关灯
护眼
字体:

阴气太重(4)【CP完结+番外】

作者: 魏丛良 阅读记录

许辞发出一声叹息,他抬起项又驿的下巴,在他湿润的充斥着泪水的唇上轻轻一吻。

唤了声“宝贝”,而后搂紧了他。

5

项又驿好像是在做梦,梦境里是回到他身边的许辞,是许给他希望又不辞而别带给他苦痛的人。

他抱住许辞,紧紧地搂着他,双手的力量压在许辞的腰间,脸埋进他的怀里,冰冷的躯体在他怀里。

项又驿深深吸气,他发出闷声,声音像是被水浸泡着,泛着潮,他哽咽着问:“这是梦吗?还是我的幻觉?”

“不是梦,是真的。”许辞抬起项又驿的脸,与他对视,许辞很少会出现这般认真的神色,从眉毛开始到嘴角,每一寸都是郑重的。

项又驿却还是害怕,他的手指划过许辞的后背,突然拽了一下许辞身上那件蓝白校服,许辞的身体前倾,项又驿揽住他的脖子,侧头咬在他的喉咙上。

他想要确认什么?

还是想要证明些什么?

这一切都是否真实?他想用自己的身体去求证,他想要去感受,去体会,去拥抱许辞,他是否真的回来了,是否真的在眼前,不敢置信以至于他都不像是从前的自己了。

他把许辞推进沙发里,急切又渴望的吻着,从发梢开始,每一吻便喊出许辞的名字,眼泪顺着下颌滴落。

眉梢,是我的。

眼角,是我的。

鼻尖、嘴角全都是我的。

吻过喉结用力咬合却又一颤,在牙印上舔吻,哭着说对不起疼吗?

吻却没有停下。

许辞任由他的动作,项又驿分开许辞两腿,膝盖顶入,许辞发出闷哼,仰头看着他。

身上的衣服不需要项又驿去脱,在许辞一个念想之后,便尽数消失,项又驿呆了呆,就听许辞说:“宝贝,怎么不动了。”

项又驿盯着许辞的身体,目光丝丝扣在苍白的躯体上,惨白之上是大片乌青,项又驿目露寒光,看着腰后的创口,“这是什么”

“做活检弄出来的口子。”

许辞轻声告诉他,项又驿瞬间打了个寒战。

许辞的人生尾声究竟是如何度过的?

他这样怕疼娇气的一个人,感冒了都要可怜巴巴哭诉好久,是怎么忍受这些的。

太残忍了,对许辞来说太残忍了。

项又驿肩膀抽动,他用手臂掩住大半张脸,他说:“是我就好了,生病的人是我就好了。”

“又又……”

许辞攥住他的手,拉开许辞的手臂,对方双眼发红,许辞想要说些什么,却见项又驿突然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了他的双腿,把脸埋入,项又驿说:“不准再抛下我。”

在那团跳动的光影中,四散而开的是几乎心碎的声音,项又驿的抽泣、项又驿急促的呼吸和项又驿焦灼的等待。

许辞不忍心,只能说“好”。

再往前一寸,紧紧的抱住许辞。

身体贴合,在皮肤上摩擦,他的眼泪弄湿了许辞的身体,许辞把他捞起来,项又驿趴在他的身上泣不成声。

许辞的身体还是凉的,项又驿侧耳感受着这具无起伏无变化泛着寒意的躯体,双手紧攥着许辞的胳膊。

他抬起头,贴合的身体分开,胯、间鼓起的部位微颤,项又驿抓着许辞的手松开,垂下头,灯光下,睫毛淡影落在他的眼睑下,他轻声道:“你等一下。”

他从许辞身上离开,快步走入卧室内,片刻之后,裹着浴衣带着一身水汽,回到了许辞身边。

他喉结颤抖,对许辞说:“我想要你。”

[hide=1]

浴袍敞开下,是项又驿湿漉漉的身体,他刚才去洗了个澡,身体泛着淡淡的香味,脸颊也浮着红晕。

项又驿上前,拉起许辞的手,放在自己臀尖上,带着他的手指探入,项又驿昂起下颌,线条流畅的弧度绷紧,他紧锁眉头,肃然的脸上是克制是隐忍。

许辞摸到一片湿润,抽出手,把指尖上的粘稠液体给项又驿看,对方垂眸,睫毛颤抖,他说:“我已经润滑好了。”

项又驿拉住许辞的手腕,另一只手揉按在他的胯间,触碰到的也是一片冰凉,项又驿皱起眉,低头看着许辞,他问:“怎么那么凉?”

许辞还未回答,项又驿的手抵在他的肩膀之上,分开腿,竟然自己坐了上去,许辞呼吸一滞,是从未见过这般的项又驿,在出神之际,却听毒舌的律师问:“还能射吗?我想要你射进来。 ???”

下一秒,许辞一把拽住项又驿的手臂,在他还未完全吞入时,猛的挺入,整根没入。

冰冷肆意,项又驿温软的肠壁包裹住那根泛着寒意的硬物,像是一段冰在体内进出,他闷哼着随着许辞的动作颤抖。

双腿蜷曲跪在两侧,后背微曲,额头抵在许辞的肩膀上,许辞说:“我能不能射,那还是要看你了宝贝。”

他轻拍着项又驿的臀尖,咬着他的耳朵,轻语:“夹紧一些。”

“唔……”

后方紧缩,在数下撞击,到底是十多年磨合过的身体,即便是块冰,都能让项又驿勃起,硬物顶在许辞腹上,许辞腾出一只手去摸,只是几下,项又驿便缴械了。

与此同时,项又驿只觉得肠壁被浇灌上了一片冰凉,他叫了出声,身体打着哆嗦,许辞抱紧了他,再一次深深埋入。

[/hide]

冰冷从身体里离开,寒意消去,项又驿睁开眼,盯着许辞,他抬起手抓住许辞的手臂,他再一次问出了和刚才一模一样的问题,“这不是梦是吗?”

“不是梦。”许辞反手攥住了他。

那一夜项又驿睡着了,多日来的碾转反侧似乎才是一场真正的梦。

现在噩梦醒来,离开的人重新回来,他紧紧抱着许辞,这辈子都不想再分开了。

日光初现,项又驿从白日醒来,身体陷在被阳光照得发亮的白色床单里,睁开眼的刹那,突然一震,他侧头看去,身边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项又驿茫然无措,他从卧室跑出来,走进客厅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双腿发软一下子摔在了地上,项又驿蜷缩成一团,无助的对着空气质问。

“骗子,你这个骗子!你说不是梦的,可你在哪里?”

他用头磕着地板,呜咽着,“你在哪里?小辞,别和我开玩笑了。”

6

死亡之后的感觉很奇怪,身体像是自己的又不是自己的,能意识到自己在存在,却也明白自己已死去。

生命消失的刹那,就不该和在世的人有所纠葛。

这是世道的规则,不可抗拒不容反驳的规则,可许辞逃离了这个桎梏。

很疲惫,他轻轻抱住项又驿,揩去又又眼眶旁的泪痕。

许辞靠过去,在白日出没的刹那,覆在项又驿身上的手穿过了他的肩膀,身体逐渐变得轻薄,像是一片纸,被水打湿,成了……

成不了什么,因为他已经死了。

他看着项又驿趴伏在地,身体颤抖,不再是他熟悉的好似无坚不摧的项又驿了,他的又又脆弱的好像一触即碎。

许辞想要去抱住他,想要对他说我就在,我就在你身边,我没离开,又又我没骗你。

如烟散开的身体躺在项又驿的身旁,许辞轻轻抬手,在即将触碰到项又驿时,身体一消而散。

项又驿在客厅里躺了许久,他翻过身,用手遮住眼睛,突然房门被敲响,项又驿一颤,立刻昂起头,却在听到同事声音时又徒然躺下。

项又驿双手撑地,从地上爬起来,赤脚走到门前,黑发垂在眸前,他打开门,同事见到他时愣了愣,随即问:“你怎么了?”

项又驿摇头,他蹙眉,“有什么事吗?”

“你今天没来律所,打你电话也不接,怕你出事。”

“我没事。”

说没事的人面色如纸白,抿直的唇透着疏离,是比从前更寡淡。

同事皱起眉,他问:“许辞母亲的事你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