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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狗霸总和女装巨巨/恐女症和女装巨巨(9)+番外

作者: 小最 阅读记录

沈艳:“你才是神经病!他是我儿子神经……沈璟冰!”

“……”小鲜肉眨眨眼睛,“儿子?那四舍五入岂不是也算我儿子。儿子,叫声爸爸听听。”

沈璟冰一拳砸在他脸上,打了他一个趔趄。小鲜肉长得好看,从小到大都被人宠着捧着,这辈子哪儿受过这种委屈,懵了一下,冲上来就要和他拼命,他打起架来十分不按套路出牌,饶是沈璟冰身手不错,也被他在下巴上挠了两道,破皮出血。

“够了!别打了!”

沈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们分开。

小鲜肉鼻青脸肿,蹲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沈璟冰喘了两口气,神色复杂地看了沈女士一眼:“我暂时不会告诉爸爸……你好好想想吧。”

说罢转身走了。

相亲……他还相个屁的亲!

沈璟冰从衣袋里摸出手机,想给相亲对象打个电话,取消中午的约会,可是刚才打架的时候不知道磕到哪里,手机屏幕粉粉碎,已经完全开不了机。

艹!

沈璟冰感觉自己下巴上的伤一跳一跳地疼,心里就跟揣了根二踢脚似的,烦躁得无以复加,分分钟想去杀人!

他没敢开车,大步流星走出别墅区好远才打到一辆车,回家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才感觉被怒火蒸发的脑子稍微回来一点点。

上午十一点半。

沈璟冰从手机里抽出SIM卡,塞进备用机里,然而昨天的电话号码他随手存在了手机里,已经随着寿终正寝的手机灰飞烟灭了……他在“打电话找沈女士要联系方式”和“去相亲”之间犹豫了片刻,果断选择了后者。

中午十二点,沈璟冰开了车库里另外一辆车,顶着一张被摧残过度的臭脸和下巴上的两道明显的伤痕来到约好的餐厅。

服务员问:“几位?”

“找人。”

沈璟冰站在餐厅门口,眯着眼睛环顾一周,照片上男人的脸在印象中早已模糊,他压根认不出来哪个是哪个,只好挑了个显眼的位置站好,等待对方认领。

就在这个时候,餐厅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沙滩裤跨栏背心,皮肤晒得黝黑,露出来的肌肉紧实流畅而不夸张,带着一种让人赏心悦目的力度感。

沈璟冰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剃着紧贴头皮的圆寸,放肆地露出形状完美的美人尖和一道不甚明显的旧伤疤,鼻梁挺直,睫毛长而浓密,眉眼带着一丝含而不露的小秀气,刚好是他最喜欢的那款……卧槽他怎么越看越眼熟?

沈璟冰情不自禁地眯起眼睛,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假笑:“秦泽铭?这么巧。”

☆、尴尬的相亲

夏日的南疆高原,天空碧蓝,没有一丝云,大太阳明晃晃地烤着大地,紫外线强烈。

童臻、陆昀霆、老赵一行三人,开着一辆小破皮卡,拉着一车书,在蜿蜒曲折的盘山路上颠颠簸簸。

“卧槽累死老子了!”搬完书,老赵汗流满面,累得呼哧呼哧喘气,一边用手当扇子徒劳地扇风,一边拆开牛皮纸包装,“我看看你给孩子们买的什么书……《小学作文一百篇》、《唐诗三百首》、《孙子兵法少儿版》、《格林童话》、《月亮车》、《学会爱自己》、《男女平等基本国策简明读本》、《幼儿性教育……启蒙……绘……本》……”老赵越读越迟疑:“卧槽还有这种书?能给孩子看?”

“当然。”

童臻咕嘟嘟灌下去一瓶矿泉水,伸手捋了把头发。

紫外线酷烈的阳光很快将他白皙的皮肤晒成了小麦色,略长的头发早已被汗水浸得透湿,一缕一缕贴在额头上,几乎每隔几分钟都要手动捋一下头发。

“走吧,下一所在二十里外,天黑之间还能再送一所。”

“好。”

他们在盘山公路上颠簸了五六天,骨头架子都快颠散了,才总算给山区的二十几所希望小学都送了书,还免费给孩子们讲了几堂课,主题是——理想。

虽然“理想”这两个字已经日渐沦为人们的嘲讽对象,但这是多好的一样东西啊,它就像无边夜色里的一束光,哪怕被生活折腾得遍体鳞伤,哪怕因为某些挫折打击得完全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也能循着那束光慢慢地往前走。

一直走到天光大亮。

如果……也许就不会走上绝路。

一个星期后,他们回到人烟密集的城镇,和老赵告别。

童臻已经被过长的头发捂起了痱子,难受得要死,第一件事就是在路边找了家理发店,直接剃了个圆寸。

世界终于清爽了。

陆昀霆看到他从街角的理发店走出来,穿着迷彩裤黑背心,剃着紧贴头皮的小圆寸,肤色黝黑、牙齿雪白,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像看到了当年的你。”

童臻也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他也想起了当年一起摸爬滚打、并肩战斗的青春岁月。

当天晚上下起了大雨。

两人在外面的大排档吃烧烤,雨来得太快,还没到酒店就下大了,噼里啪啦砸下来,整个世界都被雨水笼罩在里面。

陆昀霆担心地看了他一眼:“你没事吧?”

“没事。”

童臻满脸都是雨水,脸色惨白,第二天早上依然精神不振,很显然又做了噩梦。陆昀霆知道他的心结,暗暗叹了口气,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走吧,带你去散散心。”

陆昀霆带他去海边晒了两天日光浴,童臻本来就晒黑的皮肤更深了两个色号,晚上在酒店浴室洗澡,往镜子里一瞅,整个人像刷了一层浅棕色油漆,全身上下只有屁股是白的。

白得耀眼夺目。

惨不忍睹。

从南疆回来的第二天,童臻就接到了老同学卫廖的电话,约他出来吃饭。

他和卫廖小学在一个班,六年同学,但关系算不上好,甚至一度非常恶劣。

刚上小学的时候,卫廖是孩子王,童臻是被全班孤立的那一个。

男孩子发育晚,那时候童臻个子小小的,头发乌黑细软,长得比女孩子还要白净漂亮,声音又比一般男孩子更轻细软糯,被一群屁事不懂的小孩儿追着叫娘娘腔假姑娘,受尽排挤和嘲笑。

卫廖就是那个带头的。

每回童臻课间上厕所,卫廖就会叫一群男生过来围观,吹口哨起哄,说你怎么站着尿尿啊,不应该是蹲着吗?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童臻上学一口水都不敢喝,就怕上厕所。

一直到六年级,身形骤然开始拔高的童臻,将卫廖摁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顿,揍得他鼻青脸肿,狼狈地吐出一颗带血的后槽牙。

……

童臻实在没什么和这种童年阴影见面的兴趣,拒绝了两次,但对方的态度十分坚决,说好不容易出差一趟,连出来吃顿饭都不肯,也太不给他面子了吧。班群里可是有一堆女同学等着要他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谁才能请得动他的大驾?

虽然童臻很讨厌被威胁,但这些年已经不会在这种幼稚的小把戏上浪费过多的情绪,他只回了一个字——行。

吃饭,又不是吃人。

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八年都没遇见过的前男友,仅仅时隔不到半个月,就再一次在餐厅不期而遇。

……确实有点儿巧得过分了。

更巧的是,他似乎撞见了前男友的相亲现场。

听到沈璟冰说“这么巧”,童臻左边唇角习惯性地一勾,露出一个礼貌到淡漠的笑容,还没说话,餐厅的玻璃门再次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男人。

男人身高一米八五有余,身材健壮,五官算不上好看,但胜在棱角分明,看起来非常man,他环视餐厅一周,目光最后定在沈璟冰身上,然后径直朝他走了过来:“沈先生对吗?你好,我是张建,X体院的老师。”

这陌生又神奇的开场白,这安静又不失浪漫的西餐厅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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