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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人的影子练习(21)

作者: 英俊的大桥 阅读记录

白真傻眼了,这二位的激情也太来去如风了吧。

画家又解释了一通,白真才发现,这个玩儿完了就是真的字面意义上的“玩儿”完了,人两位从头到尾就是玩儿而已。一见钟情?不存在的。只有一拍即合、一夜风流、一时兴起、一场说来就来说散就散的自由而纯洁的炮友情缘而已。

想着新贵画家一个人吃饭连菜也不好点,白真决定还是陪他去吧。出了画室,发现裸男大哥正和一位花美男在门口说话。这花美男……还有点眼熟?白真沉思了几秒,想起这人在哪儿见过了。

上次表演完《可怕的七个小矮人》,后来研究怎么卸妆时,看的就是这位博主的视频!好像叫什么陶陶掏桃桃……这种ID,想不记住也难。

白真沉思的时候不觉把那ID也念出来了,结巴似的“桃”了一串。别人听来可能会觉得是结巴,可陶允哪能听不出自己的ID。随着人气渐渐高涨,他现在出门有时也会被人认出来,可男粉还是比较少见的。除非有特殊需要,比如说要维护高冷人设之类的,一般网红碰到粉丝还是要表现得热情亲切的,他们毕竟不如明星硬气,也没什么大牌好耍。

陶允一看是个男粉,先是愣了一下,但反应极快,马上挂上标准营业笑容,冲白真伸了手,打招呼道,“我是,你好。”

“……”白真觉得他好像误会了什么,还是和陶允握了握手。

那边一上午都没有工作以外交流的新贵画家又拉着裸男大哥讲起话来了,两人依旧比手画脚中英日夹杂,白真听了两耳朵发现画家是在问陶允的事。画家和裸男大哥沟通完了又过来拜托白真给翻译。画家笑得春光灿烂地冲陶允做了通自我介绍,然后盛情提议大家一起共进午餐。

“……”

碰到前任床伴的新任床伴,最刺激的处理方式是什么?

——撬前任的墙角。

新贵画家用行动实力回答。

化妆要想画得好,其实也很需要美术功底,尤其陶允还是个著名的仿妆博主,仿妆更讲究对人体面部结构以及光影变化的研究,恰巧新贵画家又是这方面的专家,一顿饭尽听两人聊美术了,白真莫名奇妙又做了场加时口译,入了一笔不菲的计划外收入。四个人吃饭,俩人聊天一人翻译,裸男大哥只得默默地做起了背景板,白真也是为他掬了一把同情泪。吃了顿囧囧有神云里雾里的饭,白真只有四字感想——贵圈真乱。

忙了一天回到寝室,对着香蕉片沉思了一会儿,白真决定把剩下的香蕉都做成香蕉片然后分给别人,实在是不想吃香蕉。特殊的气味么,放两天估计估计就散了,他乐观地想到。

然而,直到后来江城哲和娘子军们收到这神奇的香蕉片时,那气味儿依旧你想任你想,清风拂山岗,强势地存在着。

当然,徐方自然也少不了。但是徐方比江城哲他们更早收到神奇的香蕉片,那气味儿还要更浓上几分,他又是个鼻子挺灵的,只能靠捏着鼻子吃下去,甚至还在白真期待的目光下消灭了半袋。真不知该说是白真有毒还是竟然真的愿意吃下去的自己有毒。

徐方也是实力不懂了。

☆、第 23 章

22

白真觉得自从遇到徐方之后,好像整个世界都变gay了。

什么美院的画家模特,网红的美妆博主之类的也就罢了,毕竟艺术圈的事他等凡人也不懂。但是为什么宇宙正直看不出丝毫这方面倾向的师哥也弯了?对象还是他也认识的杜容。说起来两人会认识还是他牵的线,真是世事难料。

虽然他既喜欢师哥,也挺喜欢杜哥,可忽然告诉他这俩人成一对儿了,还是着实消化了几天。

白真觉得都是因为徐方有毒。同性恋会传染吗?那郑启风会不会也带个老毛子男朋友回来?白真想到这个可能性,整个人表情都不自觉变成呐喊惊悚状了。

白真保持着呐喊惊悚状拿了钥匙出门。师哥夫夫好雅兴,要来点茶玩,让他提前借了活动室的钥匙,这会儿人到学校了,他要过去开门。

到了活动室,两人已经等在那里了。不知该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还是什么,江城哲和杜容看起来都是一副泡在蜜罐里腌了半年的容光焕发样。放下练习跑来开门,不仅被莫名闪了一道还要被师哥刺激他不用写作业了。

白真觉得江城哲变了,忧伤。刚要炸的时候,电话响了。白真一看来电显示,整张脸都嫌弃了起来。他接起电话没吭声,过了几秒,忽然拖着长音叽里呱啦地念起了经。

他念的经是《心经》,只不过是用日语念的。日语念佛经每个字都要拖得很长,语调还非常平板,自带混响效果,听起来着实有要被超度的感觉。

以前上课时老师念了几句,同学们都嫌弃得不行,可白真就是会被一些魔音洗脑,他回去找了个完整版的注音《心经》背了下来,荼毒过以郑启风为首的一系列宿舍楼小可怜。

就在江城哲杜容快要因为暂时还不想超生准备制止白真的时候,电话对面的人似乎也忍耐到了极限挂了电话。

白真看到江城哲蠢蠢欲动似乎欲打自己的手,赶忙一溜烟跑了。跑到半路又觉悲伤起来,师哥竟然要对自己动手,真的变了。有了情人忘了师弟,白真觉得自己真是幼小可怜又无助。

幼小无助的小可怜回到寝室,发现门前站着个徐方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深吸了口气又准备念经。

徐方赶忙道,“有什么话进去再说,你想闹得全楼的人都来围观吗?”

白真生生把就要脱口而出的“观”字压了回去。徐方说得对,丢不起这个人!还是进去再给他一个人超度!

徐方也是第一次来白真寝室,宿管大爷挺好说话,大概也是因为他怎么看都是个正经精英样,登记了来找几零几的谁谁谁就放他进来了。

“还气呢?”徐方有些好笑地柔声道。

白真瞥了他一眼,又开始念经。方才在电话里徐方拿他没辙,听这咒听得头都疼了,这会儿人就在面前,哪可能还让这小东西这么嚣张。

徐方捏住白真的嘴,武力制止。“消停会儿吧祖宗。方圆十里的鬼都被你超度了。”

见白真只瞪着自己没反应,徐方继续道,“你说说,我怎么就变态了。”

“……”白真拍开徐方的手,一头栽到床上,拉过枕头盖着头不理他。

徐方就是个变态!

其实自从稀里糊涂和徐方开启了定期妖精打架模式后,白真总的来说并没有什么不满。不仅脱离了噩梦的苦海,妖精打架也还是挺快乐的,而且凭心而论,徐方实在也是个优质……炮友?

白真很多时候都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不喜欢纠结一些麻烦事。仔细想想,他其实不知道自己和徐方这种关系算什么。似乎和艺术圈三人组那种既复杂又纯粹自由的炮友关系不太一样,但是又似乎和师哥杜容那种一看就恨不得把对方一辈子拴自己裤腰带上的关系也不太一样。姑且算是……比较正经而专一的炮友关系吧。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徐方终于露出了他变态的马脚!竟然让他在打架的时候同传小电影!蛇精病吗!

最可怕的是他最后还屈从于徐方的淫威下传了!白真觉得自己是师门的耻辱,每当想起就不禁悲从中来。

屋里暖气很足,白真进门就脱了外套,里面是件T恤,他刚刚一股脑趴到床上,衣服卷了个边,露出一小片白皙精瘦的腰。徐方好笑地摇了摇头,在床边坐下,帮他把衣服拉好。

“好了,这些都很正常啊,要学会正视自己的欲望。你看,你后来不是也很……”

“啊!!不许说!!”白真听不下去了,抓起被子兜头扔到徐方脑袋上,把人扑倒到床上,又念起了经。

“观——自——在——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