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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人的影子练习(41)

作者: 英俊的大桥 阅读记录

白真有点心疼地摸了摸他的眼下,“我还行。你也很累吧,我们吃点补的吧。”

“……”

徐方不知道吃什么补的,白真指路带去了一家药膳汤馆,灌了他一肚子十全大补汤。不知是汤烫还是药性热,喝完没一会儿徐方就觉得浑身燥热。

一路燥热着回了家,白真一进门就冲到饮水机前灌了一大杯水,“渴死我了。”

白真脸颊染着一层粉,觉得脸上烧得慌,他又接了杯凉水贴到脸上降温,“是不是补过头了……感觉好热……”

“……”徐方觉得可能是的。徐方脱了外套,解了两颗衬衫扣子,接了白真递给他的水,仰头喝了起来,他也渴的不行。

白真看着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忽然想到以前翻过的电视节目,介绍长颈鹿进食时反刍的样子,食物在它长长的脖子里滚上来滚下去,滚上来滚下去,他伸手戳了戳徐方的喉结。

“……!”徐方惊了一下,差点呛到,偏过头咳了两声,白真扑到了他身上,徐方没站稳往后退了两步,忙把手中的水杯放到了一边的台子上,稳了一下身形。

白真一口咬住了徐方的喉结,用牙齿轻轻地磨,感觉到那喉结不由自主的动来动去,白真不由笑了。徐方感觉到白真在笑,震的他觉得很痒,喉结痒,心也痒。

他推开白真,吻上了那张作怪的嘴。他听过这张嘴里发出的无数种声音,带点紧张的同传,游刃有余的交传,青涩自信的演讲,有毒可怕的歌声,情动难耐的呻吟……总是像一支羽毛轻抚他的心脏,人的感情有时真是来得莫名其妙,无法用理智分析。

一路拥吻着,跌跌撞撞到了卧室,重重地陷入柔软的床铺。白真勾着徐方的脖子,笑眯眯地看着他。徐方俯身吻上白真的耳侧,脖颈,锁骨。两人互相解着衣扣,纠缠在一起。

补过头的能量都被干柴烈火来燃烧殆尽,折腾到半夜白真有点担心会不会肾虚,这大起大落的是不是有点太不健康了。

这十全大补汤大概真的是太补了,白真虽然累得不行却还不是很困,徐方也一样,两人便躺着闲聊。

“对了,我下周就走了。”日子是早就定了的,这两个月一直太忙,都忘记说了,一眨眼竟然要走了。

“留学?”

“嗯。”

徐方沉默了一下道,“好快。”

“是啊。”白真又往被子里钻了钻,“这几个月真是忙成狗。”

“接下来还读博吗?打算在那边?”

“本来也有过在那边工作一段试试看的想法,不过……嗯,要回来。工作还是读博还没想好。”

“为什么?”徐方顺口问道。

白真眨了眨眼,笑盈盈地看着他。徐方觉得那晚在海边看到的星星此刻好像都盛在他眼睛里。

他愣了一下。忽然觉得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有点炙人。自己似乎做了一件错事。可是心里又十分欢喜。

真是太卑鄙了。

徐方摸了摸白真的头发,“如果你有留的想法,就该留。”

白真眼里的笑似是冻住了。

“……嗯。”

他越过徐方,伸手把台灯按掉。“我困了,睡觉吧。”他半趴在徐方身上,脸压在徐方心口,闷声道。

☆、第 43 章

43

徐方久违地睡了个好觉。醒来的时候白真已经不在了。旁边的床铺上还残留着一点点余温,徐方抚着那块床单,有些出神。

起来洗漱,白真的牙刷不见了,只剩下一只孤零零的漱口杯和他的并排摆着。一旁的挂架上也只剩了一条他的咖色毛巾。

等会要去医院,徐方打开衣柜换衣服。他的衣柜并不满,白真前段时间常住他这儿,添了些衣服进来,倒是显得这过大的衣柜热闹了点。现在衣柜又恢复了从前的游刃有余。

昨天图灵毓公开了一段视频,说明了病情并宣布就此息影,并向粉丝表示自己会积极接受治疗,病情稳定后会转幕后,感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今后也希望和粉丝并肩而行云云。

网上一片哗然,之前狗仔爆出的头条本来已经被刘楠公关下去了,这段视频一公布,又马上上了头条。粉丝里有哭天喊地伤心不已的,有撸袖怒喷狗仔不要脸的,还有些黑粉出来蹦哒,但毕竟人是病了,这样蹦哒路人也看不下去,有些还帮着粉丝一起掐黑粉。

但这些对图灵毓都没有任何影响。她隔绝了网络,根本懒得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在医院躲清闲,再适合不过。她喜欢听小提琴曲,请了位音乐学院的小姑娘每天来给她演奏。

徐方到医院的时候小姑娘正坐在窗边演奏《钟》,图灵毓很喜欢听这首。她最近在观察情况,没什么问题的话过几天就要做手术了。游学冬没有再来过,她的情绪也很稳定,徐方甚至觉得有点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的图灵毓更温和,甚至有时也会温柔。只是后来种种变故,他们之间也渐行渐远。

前天游学冬到事务所找他了。虽然他没承认自己的身世,可游学冬心中大概也是笃定的。

他没有把游学冬来找自己的事告诉图灵毓或是刘楠,这个人之于徐方根本就是个陌生人,即使现在知道自己面前的就是亲生父亲,徐方也并没有什么实感。

不知道是心里总还装着这么一桩疑案,真的把实物摆在自己面前,他反而毫无兴趣了。图灵毓一向有自己的决定,他们二人要如何折腾,徐方不想插手,也插不上手。只不过图灵毓现在正是特殊时期,为了避免她情绪波动过大,现在徐方是不会同意游学冬再去见图灵毓的。

徐方坐在一旁跟着听小姑娘又拉了几曲,闭目养神。过些天商标权那个案子就要开庭了,前途还不甚明朗。他这些天几乎每天都要来医院,有时和图灵毓闲聊几句,大多数时候也只是在一边陪她一会。

很小的时候,每次久违的见到图灵毓他都会非常开心,分别的时候又十分难过。后来大了点便不怎么表现出来了,图灵毓不在的时候他还可以在电视上看看她。再再后来他也习惯了,反正“小姨”也只是一位亲戚而已,常在与否都问题不大。

看着图灵毓睡着,徐方也回了家,明天还要上班。洗漱完刚走出浴室,摸上开关正准备关灯的手停了下来,又进了浴室。徐方拿过白真的漱口杯,里面还有一点点水,他抽了点纸里里外外把杯子擦干,拿回了卧室。

手里拿着个杯子,却又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放在桌上,感觉会落灰,徐方又拿了起来。在屋里转了一圈,又打起了衣柜的主意。拉开衣柜把杯子埋进衣服堆里关上门,走回床边又反悔了,回去把杯子拿了出来。床头柜,抽屉……在屋里折腾了一圈,最后那杯子被安置在了枕头下面。

徐方终于躺下休息了。

床上依然放着两个枕头,他惯性地只睡了半边的床铺。明明从前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睡在正中的,那么久的习惯竟然没有战胜短时间内的一点小变化。

真是奇怪。

白真回了学校,路上收到了之前B市访谈后两天的音频,他还要把所有的访谈做成记录,其实也就是听写下来再笔译一遍。

一般顺利的情况下听译的耗时比在1:5左右,也就是一分钟的音频非常顺利地听译下来要花五分钟左右。三天的访谈大概六个小时,第一天的他已经在出差的那几天做掉了,还剩下后两天的。

出国的东西还没太收拾,白真回了寝室先开了电脑下载音频,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一会儿音频下好了他便开始先做听写,做烦了就收拾东西,收拾烦了再听写,相互之间有个调剂,便也不觉得太烦。

晚上和郑启风他们出去撸了个串。张毅开玩笑道:“继小白独守半年空闺之后老郑又要独守一年空闺,你们寝也是有毒。”然后冲郑启风挤眉弄眼,“寂寞就来找爸爸啊儿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