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从业十五年(13)【CP完结】

作者: 玉山枕头 阅读记录

“行。”,蜷川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趁着蜷川没走远,司机从车里探出半个身体:“小伙子,我听说很多明星大腕都爱住这儿。”

蜷川一哂:“可我不是明星。”

我是明星的家属。他如是想道,忍不住低声笑了一下。

李郁订的房间在顶楼,应该是总统套房,蜷川出电梯时戳戳堵住的耳朵,心想他又乱花钱了。

敲开门以后,两人对视了半天,蜷川碍于目光威压,轻轻说出了第一句话:“你终于肯见我了?”

李郁把湿漉漉的头发撸到后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洗完澡的缘故,他的手腕上空空如也,让蜷川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从来就没有什么穿越时空的砗磲手串。

李郁说:“我从来没说过不见你。”

对方的态度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温柔,蜷川本来还在期待李郁可以哄哄他,希望落空后难免觉得失落,只好用眼神表达不满,可怜兮兮地瞅了他一眼。

李郁骨子里有点大男子主义,对于受方主动示弱根本没有抵抗力。

小混蛋。他叹了口气,一把将蜷川拉到门里,在他耳边低低说了一句:“以后不要这样看我。”

“那么久没见,你就和我说这个?”,里面比蜷川想象得还要大,他在客厅里简单看了看,“还是在这种地方。”

书桌上摆着一条白瓷镇纸,蜷川认出来是李郁的私人物品,他不爱用电脑,古板得仿佛活在上个世纪,看纸质剧本又习惯摊得到处都是,空调风吹一夜就能丢一半,蜷川实在看不下去,就给他买了一条镇纸。

镇纸并不名贵,是他在日本逛百元店时随手拿的,也就分量还行,拿在手里很沉,李郁收到礼物时高兴得像个第一次谈恋爱的高中生,后来出差经常带在身边,还被隐藏摄像机拍到过,蜷川知道后暗自高兴了一阵,觉得四舍五入就等于他俩公开了。

“怎么?总统套房还不满意?那我下次干脆在附近买栋大别墅,金屋藏娇。”,李郁趁他不注意反锁了房门。

汉武帝金屋藏娇的典故还是李郁教给他的,蜷川不禁失笑:“神经。”

他走到窗边,发现东面就是枫泾古镇,这个季节桂花还没开,镇中清寂寥落,蜷川想,一定要等入秋以后来一次,

李郁走上来抱住蜷川,亲亲热热地用鼻尖蹭他的肩膀。

蜷川的表情黯淡下去:“别抱我,你碰过沈兰茵了。”

李郁有恃无恐:“我以前也碰过别人,还不是一样抱你。”

“你…”

不等蜷川把后面的话说完,李郁就抢先一步堵住他的嘴,送上一个带有几分讨好意味的亲吻,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指尖一点点探向锁骨下的赤裸肌肤。

他纵/欲已是常态,蜷川真是想不通他怎么还没阳/痿,气得牙痒痒,一把打开李郁的手:“你敢!”

李郁:“我有什么不敢。”

蜷川:“你和沈兰茵怎么回事?”

沈兰茵和李郁一样,是贪得无厌的投机者,李郁每次和她亲近都没有任何欢愉可言,这个名字从蜷川口中说出来,他心里不舒服的感觉更重了几分,这才停手,想了想,面不改色地说:“我们在一起了。”

玻璃上倒映出他的面容,李郁虽是演古偶仙侠剧起家,却不是流量小生的长相,曾被人用“厚重”两个字形容,攻击性太强,像一把古朴宽厚的刀。

现在李郁沉着脸,表情说不出的险恶,蜷川从没见过他这样,心里犯怵,挣开他的怀抱:“那算了,我走了。”

“站住。”,李郁命令道。

蜷川心想你还拦得住我不成,也狠狠甩给他两个字:“做梦。”

我死了一次又一次,难道就是来看你和其他女人谈情说爱的?蜷川恨不得现在出去再跳一次楼,好从这个奇怪的时空抽身离开。

李郁冷笑,一脚把蜷川钩倒在地,欺身压上去,吻了吻他的耳垂,语气戏谑:“宝贝,你觉得你走得了吗?”

蜷川只觉得身下一凉,他意识到了什么,疯狂挣扎起来:“滚开!我嫌你脏!”

李郁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身后:“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不能怪我。”

扒掉裤子后,蜷川身上只剩一件灰色的短袖,衣摆堪堪遮住臀部,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根,李郁肆无忌惮地视/奸一番,未作他想,把衣服推到最高,挺身进入。

蜷川:“李郁!”

透过玻璃,李郁看到他痛苦得几乎扭曲的表情,反而激起某种施虐的快感,他狠狠把那话儿楔进蜷川身体深处,下/身疯狂律动着,语气平稳得一如往常:“那么久没**,忘了是什么滋味了?”

他每动一下,就有温热的鲜血从**处淌下来,蜷川痛得双腿麻木,抬头看见桌上有一条镇纸,咬着牙伸手去够。

“干什么,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吗?”,李郁哑声笑道,按住他的手臂,更加大力地挞伐起来,两具身体相撞,发出**的响声。

那东西在伤口上疯狂戳刺,如果不是还有温度,和金属也没什么区别,蜷川疼得快疯了,看到玻璃那头自己的丑态,低头生理性地干呕起来。

李郁抓起他脑后的头发,强迫他看两人交/合的场景,蜷川本来就觉得喉咙疼,脖子强行后仰更加剧了疼痛,李郁偏偏还火上浇油,开口奚落道:“我以为你挺厉害的。”

蜷川被干得脑袋发蒙,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看起来迷茫又无助,当他华美的眼睛失去焦距,像一只破碎的东洋人偶,这是李郁最乐于见到的样子,他也时不时觉得自己是变态,非要用伤害表达爱情。

他拉着蜷川换了个体位,和他四目相对时说:“原来也不过如此。”

摊了一桌子的剧本被扫到地上,雪白的纸片在空中飞舞,李郁的视野因此多了几个盲点,蜷川连忙抓起镇纸,反手朝他拍了过去。

蜷川不确定自己打到了李郁的哪里,只知道李郁被击中的时候,两人的身体还在某种意义上连接着。

李郁停下了,他良心发现似地搂住蜷川的肩膀,射在他体内以后退了出来。蜷川在地毯上缩成可怜的一团,身体本能地排斥李郁留下的东西,情感却不然,他扶着桌子腿,任由肉体和灵魂互相叫嚣,已经分辨不出来到底哪里在痛哪里不痛。

李郁的额角破了,他漫不经心地抓了抓头发遮住伤口,血珠落到他的睫毛上,缓缓在眼眶边流淌,他穿好衣服,转过身去抽出几张纸巾,站在原地不确定地打量了蜷川一会儿,最终还是弯下腰,默默为他擦拭身下的秽物。

蜷川推他,李郁就停一会儿然后再继续,一张纸用完就再抽另一张,不知不觉中,地上多了许多带血的纸团。

李郁轻声问:“现在你恨我了吗?”

蜷川现在衣衫不整,满身伤痕,当他望向穿戴整齐的李郁时,一股莫名的愤怒涌上来。

“我如果恨你,是不是就遂你心意了?”

李郁不动声色地将目光往下移了几寸,蜷川很了解他,当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时,就说明自己猜中了。

蜷川恶劣地笑了起来,像一只不知死活的狼崽子:“我偏不恨你。”

李郁从没见过贱还贱得那么理直气壮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在沉默中,他不知不觉就占了下风,仿佛刚才那个被羞辱的人是他一样。

李郁恼羞成怒,把手上的纸团一扔,背过身去:“那你滚吧。”

蜷川把衣服捡回来穿好,扶着书桌慢慢站起来:“记得把绒绒还给孙月明,你的女朋友根本不会养猫。”

这是他对李郁说的最后一句话,临走时,蜷川又闻到了了李郁身上的古龙水香气,嗅觉是最忠实的感觉,人类很少会忘记特殊的气味,他曾经把古龙水和温暖联系在一起,但是他想,以后都不会了。

从那以后,蜷川就建立了一种奇怪的条件反射,只要闻见古龙水,他的身体就会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