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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养大的她[快穿](103)+番外

所以之前那个任务,滕星野才会与她一块儿去,又故意装作抢了她风头的模样,就是免得她用了内力,被反噬得更厉害。

今日这些有所筹谋的江湖人都已经到齐,她暴露身份,也就这几日的事了。

之后她与云哥儿再相见,便是互有杀父之仇的仇人了。

“阿姐,”严枕云唤了她两声,看着她目光涣散,脸色苍白,急急就要上前探脉,“阿姐,你脸怎么这么苍白?可是身体哪里不适?”

如今脉象紊乱,珈以自是不能让他切脉的,后退了步不动声色地避开,抬头朝他笑了下,“不过是之前累狠了刚缓过来罢了,云哥儿你不说要去与几位长辈商讨事宜吗,赶紧先去吧,我先去睡一会儿。”

被她盈盈的目光瞧着,严枕云自然是半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的。

他勉强收拾了心神,下去嘱咐了店小二几句,赶去城门口接到了人,大家便去了事先约好的酒楼聚合。

酒过三巡,腹中有了食物,这话题自然也就说到了眼前大事。

如今受苦的尚是武林世家,可几年下来,魔教蚕食,人心变化,或是家族中没有有出息的子弟,待众人猛一回头看,突然发觉,这剩下的世家,竟都有些上不得台面了。

实是之前盛行的风气,便是家中要藏好功法,免得引了外人觊觎。

尤其是当年潜林叶家惨被灭门之后,唯一喜爱与他人较量武功心法的叶父惨死,膝下二女一子无一存活,更是吓得对子嗣尤为重视些的武林中人颇为忌惮。

后来针对叶家心法的流言一出,加之叶家失踪已久的越雷剑久久未曾现世,众世家都有些怕自家成了下一只出头鸟,纷纷选择闭关自保。

如此一来,竟成了今日局面。

严守耀暗害叶家一事,到现在也无切实证据,且严枕云就在席上坐着,有几个当日逼到了严家门上的人也在,心里就有那么几分不踏实,只能浅浅略过这个话题,将矛头直指魔教。

“近些年,确是那魔教行事最为张狂,我听那魔教圣女每次出行,身侧都会带十余人,且酷爱红衣,倒切实是个修罗模样。”

“正是。这魔教不除,武林难安,还需我等同心勠力,共同筹谋。”

坐在席面最上首的是青山派的掌门人,他早年与严家关系不错,但未曾出力围堵过严家老宅,这会儿表明了意见,转头就去看严枕云,还是和蔼模样。

“我们这帮老人瞧着也快颐养天年了,这武林迟早交到小辈手里。云世侄如今也算小辈中翘楚,不如说说,你有何看法?”

严枕云的目光从对面几位中年人脸上飞快滑过,他已将当年事情查得差不多,魔教最后插了一手是铁板钉钉了,可最先动手的,却是这些个如今坐在席面上,口口声声说着江湖正义,心底里却想把利益都往自家搂的人。

就是他们嫌父亲分功不均,才堵上门来,逼死了他二哥,害得他家破人亡。

得知真相时,严枕云的确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

可他想到了阿娘的话,想到了阿姐的告诫,他到底还是忍了下来——如今江湖动荡,魔教做大,他需要人来抗衡魔教,而这些人的罪行,不如等他收集完全证据,在江湖平定之时公之于众,让所有江湖人来做个决断。

不然他手起刀落,这等利欲熏心的小人在江湖上依旧层出不穷。

江湖要大面上的安稳,却也要秩序与底线。

严枕云朝那几位一笑,答得甚是妥帖,“江湖败类,自然是得而诛之。”

青山派掌门人朗声大笑,拍着他的肩夸赞少年人确是有志气。

那几位自然也只能跟着笑,心想自个如今还无波无浪,这劳什子的云少侠应当还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吧?他那时也不过是个小儿罢了,又被亲父忽略。

他们几位凑头窃窃私语,心下却还是难安,想着还是先试探一二。

先不说严枕云回客栈的路上被人劫了道,这头客栈里一个人影就晃进了珈以的房间,抹黑将她桌上的糕点吃了大半,又灌了好几口水,才算是缓过劲来。

只他累成这样,看在床上安逸闭目养神的珈以就更不爽了。

好歹还念着她如今内伤极重,自己就着最后几口凉水细嚼慢咽最后一块糕点,边与珈以说探听到的事,“他们怕是真要那魔教下手了,你就这么自动自发地上赶着往上凑,不会闹出个好歹来吧?”

“有好歹又有什么要紧,左右我也活不过多久了。”

珈以依旧躺着,眼睛都未睁开,天黑,滕星野瞧不清她的神情,只听她这语气,就只觉丧气万分,“你这人,怎么活得这般没劲。”

偏珈以还能一句跟着一句地顶回来,“我这不是没劲,我是没活的力气了。”

她如今六腑疼得厉害,是真不想在这个任务里多待。

滕星野虽知晓她不能长寿,却鲜少听她这般消极,立时连手里捏着的糕点掉了都顾不上,左思右想了许久,好歹想起点能激她上进的由头,“那云少侠不是支撑着你活着的力气吗?”

自认识他这么些年,有了机会,不管受着伤还是咋地,马不停蹄就往他那跑,每次去还基本不空手,最夸张的一次,她从漠北回来,还给带了一整只羊。

而他这个被扔在西陵山上受苦的好友,连一条羊排都没吃着。

滕星野为了这事儿,气得三个月没私底下搭理过珈以。

可他又劝不住珈以别去——早些年她是说孩子还小,定性弱,怕他受了委屈受了磨难移了心性,总是少不了走一遭;后来是,她只有去过那回来,才有些笑模样。

滕萧行事愈发过分,连滕星野有时都忍不住想给他下砒霜。

可滕萧日常饮食起居多小心自不必说,他们力量未足,贸然行动,也不过就是为他人做嫁衣,西陵教内动荡一二,外头该如何行事,依旧如何。

且要是左护法,那怕是更变本加厉。

“云哥儿他不是,他也不可能是。”

珈以答了一句,不想再循着这个话题走,干脆另起一头,“你从西陵山下来时,山上是什么境况?”

“还能什么境况,那死魔头还在练他的神功,我最后一次瞧他,他那模样是真有些不对劲,我估摸着,再次走火入魔,应该也就是这半个月的光景了。左护法那边动作颇多,怕是也忍不住,这两败类怕是马上就要杠上。”

西陵教中,人人皆知教主偏疼少主,而少主与左护法及圣女的关系都极差。

滕星野十年如一日地在滕萧面前说左护法的坏话,底下更是小动作不断,成功地把左护法逼得与珈以同行,倒是让珈以在他那插了好些个眼。

他们筹谋数年,等的就是这个两败俱伤后赶尽杀绝的时机。

珈以点头,应下,“那便安排在近几日吧,我出去露个面。”

露面的时机来得很快。

江湖正要万众一心同对魔教之时,参与商议的东极玄虚宫门下首徒却半夜被人偷袭,虽未受伤,可这事件恶劣,气得岭北的好些姑娘纷纷致信家中。

她们不是为旁的,就是看不惯魔教这嚣张气焰。

而就在此时,魔教圣女居然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作乱,她带着人潜入了与会的一位名唤金守望的漕帮副帮主房内,直接将人抹了脖子,血溅三尺高,惊得那恰巧来寻金副帮主的另一位江湖杰出人士惊叫出声。

这位自然也是被魔教妖女抹了脖子。

好在他的牺牲给了众人赶来的时间,青山派掌门人一马当先与那魔教妖女交了手,却被她一掌打下高墙,好在云少侠折身接得快,将那掌门往青山派众人中轻轻一抛,揉身便于那妖女大战了五十回合,成功在那妖女肩上砍了一剑。

妖女狼狈而逃,教众被捕,岭北城城门紧逼,众人拿了火把,挨家挨户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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