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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养大的她[快穿](145)+番外

从一开始,他们这段关系都不对等得很,除了更爱她,他基本都是受恩的那一个,可这主动权掌握在珈以手里,一旦她不想给予了,随时可以收回去。

他困在剧组,周围来来去去就这些人,还有人看上了她的身份地位,想要蹭着他自荐枕席的,想一想便也想得见,珈以那边是怎样的狂蜂浪蝶。

贺梢真的好想她。

下山时一个小时的山路,他硬是磨磨蹭蹭走了快两个小时,夕阳都要落山了才走到自己住的那家村舍门口,伸手就要去推围着院子的木门。

手还没伸出去呢,就感觉到身后扑来个人。

贺梢动作敏捷地往右边一躲,来势凶猛的人直接扑到了门上,撞开了轻轻关着的门扉,直接扑倒在地上,穿着的洁白的浴衣都被黄土地沾染了灰尘。

“贺梢,你……”

投怀送抱未成功的女人正想哭泣感慨,就感觉到身后投来的森森目光,反应飞快地转过头去,就看见了整站在院子里,淡淡地看着她的珈以。

那眼神真是太淡,淡得像是她是一杯倒在地上就消失不见的白凉水。

女人在瞬间认出了这个值站着都成风景,眼神又冷又安静的来客是谁,浑身瑟缩了下,站起身,穿着拖鞋和浴袍都能跑得飞快。

她出门口时一抬头,看见贺梢还在双眼发直的看着珈以。

也不知是哪根筋没搭上弦,她在脑袋反应过来前,伸手猛地一推,将贺梢朝珈以推去,害得他差点被门槛绊倒,往前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也就是这几步,贺梢已经站在了珈以面前。

他一抬手,想要去抱她,珈以顺从得让他抱在了怀里,语气里带了浓重的委屈,“我忙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空出七天时间来陪你,走了一个多小时山路,连高跟鞋都没敢穿,这里这么湿润,这床肯定睡不惯,说不定还会水土不服……”

抱着她的贺梢不说话,只是随着她的话,不断加重了力道。

珈以深吸了口气,脸埋在他怀里,“贺梢,还好你没有辜负我。”

又轻又淡的一句话,却差点让贺梢想要剖了心给她看。

今天他的戏拍在大半夜,珈以兴致勃勃的,也跟着他去拍摄现场,而除了拍戏的时候,其余人看见的贺梢,都是有些幸福得膨胀的。

珈以和导演讨论后期营销,他坐在她身后,一会儿把下巴杵到了她肩上,一会儿拿着自个的保温杯给她喂水,一会儿又捏着珈以的手玩,一会儿还凑过来,情不自禁地亲一亲她的头发。

他一个字都不说,存在感足得想要专心工作的导演都烦躁了。

但碍于贺梢心情飘忽,整个人入戏时更加入戏,拍完回去休息的急迫心情毫不留情地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这场戏结束得比原先早了许多。

珈以回去洗漱完,被贺梢揽着睡在他身上,累得精疲力尽要睡过去,从傍晚开始就过得好似在梦里的贺梢终于清醒过来,睁大了眼睛看她。

珈以被他看醒,抬头一望,却又被他逗笑。

活生生的,每一丝都有温度。

贺梢心神一动,问她,“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啊,”珈以摸了摸他的脸,语调温柔,“咱们终于都能睡个好觉了。”

说得好像是她真的是很想他想得睡不着,才过来一解相思之苦似的。

贺梢就迷晕晕地在这种陶然然的心情里过了两日,直到第三天,看见珈以从化妆间里出来,宽袍大袖,青丝迤逦,他心狠狠地跳了几下。

然后猛地反应过来。

说什么是想他才过来的,那这跟着拍戏也算是顺带了吧?

贺梢气得心堵,穿了身和珈以近似的男子华服,坐在简陋的山间村舍里喝茶,忽地听见身后有人唤他,“六郎,喝茶吗?”

他眼里犹带着与谁斗气的,细微的郁闷,可听了这话,回过头去,眼里的情意就控制不住地漫了上来,带着还没落下的沉郁,瞧着怪别扭的。

这段没剧本,两人基本都是靠自我发挥。

贺梢步子迈得急,嘴上却说,“你休想用一杯茶就讨好了我。”

珈以朝他一笑,在镜头转到因着她的笑而情不自禁地挂了笑的贺梢身上时,忽地拿出一张纸来,挡住了贺梢看她的视线。

——我消失了。

贺梢猛地意识过来,脸上的笑就挂住了,眼里猛然间涌上来无尽的悲凉。

之后两人又搭了几段戏,珈以半是当玩耍,倒是过得挺开心,贺梢见她的模样,陪她演着最后指不定只有几秒的戏也开心得很。

两人躲在深山里,倒是半点不知道,山外因他们的事,再次闹了风波。

贺梢被爆,曾在当年参加某节目时,聚众参加某严打聚会。

有好几张照片为证。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应该会更一章,腰酸背痛,累死了……

第111章 别人家的金主(完)

珈以过了五六天才知道了那几张照片的事。

消息来的渠道,意料之外,但也有些意料之中,是齐延。

他带着照片在珈以常住的那个别墅外等了好几天,最后等到珈以回来时,眼睛通红,眼底青黑,胡子邋遢,看着真是十分用心努力的模样。

而且齐延是真的会说话,他半句不说贺梢的坏话,就用那幅憔悴而尽心的模样,望着珈以,朝她笑得无力又惆怅,“我不想让你,再在这样的坑里栽一次。”

五官长得好,又很会保养修护的男人,即使故意颓唐了几天露出狼狈模样,也能轻易让人为他心折,何况他眼里若有似无的,全是深藏着的深情。

“算是我的私心,我想你遇见的辜负了你的人,就只有我一个,即使我伤害了你,我也想贪婪地成为唯一能伤到你的那一个。”

这个话题抛出来,若是旁人,至少要落泪哀伤了。

珈以“喔”了声,低头看着那几张照片,对对面露出的情意显然一副信号不良的模样,直到齐延把能说的话基本都说尽了,她才抬起头,看向他。

“齐延,我好想从来没和你说过,你运气挺好的。”

一句话,齐延的面色微微变了,很快收敛好,露出副万事不知的模样,苦笑着摇头,“我要是运气好,怎么会……”被旁人抢了你的照顾。

“我是说,明明那时候你也在这张照片拍摄到的地方,可运气就是这么好,这么几张照片,愣是没有一张拍到了你。”

珈以缓缓说完,齐延脸上的惊诧神色再也掩盖不住。

他瞪大了眼看来,不可置信,“你之前调查过我?!”

“你有什么值得我查的?”珈以停顿了下,还真想到点什么,又摇了摇头,“以前或许不需要,可现在看来,我真的得去查一查你了。”

她这话再一出口,齐延的整个人都慌乱起来,一种比那时被戳破出轨助理,比到处碰壁找不到通告,比被公司抛弃雪藏而更甚的慌乱笼罩住了他。

查得到的,要是何珈以怀疑他了,她绝对能查到他那当过情妇的姐姐。

齐延手都在抖,他猛地扑过来,想要不管不顾地抱住珈以。

“珈珈,”他扑了个空,看见珈以身后那些待命的警卫都因为他的这个举动而奔跑过来,更加狂乱而急迫地想要去拉住她,“珈珈,你别查,我承认我是嫉妒他,是我主导了这一系列的事,我可以出面承认错误,帮他证明青白。”

齐延慌乱不堪,他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在慌乱些什么。

这一段日子,可以说是他这辈子过得最狼狈憋屈的一段日子,他每天看着珈以和贺梢恩爱轻松的相处,每分每秒都要被后悔所笼罩,他觉得贺梢的位置应该是属于他的,被她用那样的眼神看着的人,也应该是他。

可他有污点了,他抢不过贺梢。

所以他动了心思,想要给贺梢也抹一点污点。

到时候他也被珈珈放弃了,他靠着这么些年的感情,难道还怕抢不过一个只相处过半年多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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