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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养大的她[快穿](148)+番外

杨皇后定定地望了他一会儿,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海福出了殿门,抚着胸口长出了一口气,回到屋里静坐了许久,等到天边大亮,尤是不甘心,开了房门喊小太监给他传膳,“让小廉子给我去拿。”

没一会儿,一个瘦小的小太监就拎着食盒进来了。

食盒不大,有两层,可略有些重,他拎得满头大汗,当着海福的面,却不敢放得太重,轻轻地放下食盒,正要后退告退,就听见旁边吩咐了一声,“打开。”

司廉眨了眨眼,依言行事。

然后他就看见了被藏在食盒里,正睡得安详的小婴儿。

婴儿显然是刚出生不久,那张脸也就夏司廉一个巴掌大,扁扁的鼻子皱了下,许是感觉到不舒服,小幅度地在食盒里扭了扭,似乎要张嘴哭出声来。

夏司廉看一眼旁边站着的面色沉重的福海,下意识就伸手过去轻轻拍了拍。

点点大的小婴儿好哄得很,小嘴动了动,又睡了过去。

“我听说,你在家里照顾过弟妹,进宫,也是因为你家中闹了饥荒,为着给弟妹寻一条活路,才自愿进来的?”

太监独有的尖利嗓音,即使压低了音量,听起来依旧有些刺耳。

夏司廉心尖一跳,他的确有弟妹,感情也不错,可他进宫,却是被亲父继母卖进来的,那个“饥荒”的说法,不过是他那好面子的继母编的谎言罢了。

可干爹这般发问,意思是很明显了。

夏司廉六岁进的宫,如今已是八岁,一年多的时间早让他知晓了他们这些比杂草更低贱的人的命有多么不值钱,他能阴差阳错地被福海收做干儿子,不知道多少人在他身后嫉妒得抓心挠肝。

他是半点不敢让海福不满的,思索着他的口风,点头应下这话。

“那今日之后,这小娃娃便交给你了。”

海福长出一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记住,这是我在宫外过继来的小儿子,七岁之前,莫让旁人知晓他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咳,怕有孩子看到标题怕,那我先说在前头,这次的这个,是HE没错,不用担心~~

另外,恩,大妖王那养过孩子了,所以这篇,养孩子的篇幅不会很长,但也要走必要剧情~~

第113章 他不会说爱你(2)

夏司廉一开始觉着,海福这“七岁前莫让人知晓他”的消息,完全就是在给他出难题,他刚被海福收为干儿子不久,住的院子也是海福所属的院子最僻静的角落,默不作声地提着个食盒回去倒是不引人瞩目,可藏个孩子……

也不过就是八岁大的夏司廉束手无策。

好在他自幼便是那张刻板僵硬的脸,性子也因着长年的孤僻而变得沉静寡言,即使心里已经慌得不行,在寻常人看来,他也不过就是脚步快了些。

夏司廉走回房间,打开食盒,里面的小婴儿正巧醒来,开始大哭。

他不敢去捂她的嘴,怕出个什么意外,赶紧去洗了手,左看右看,用手指头沾了点粥,递到了小婴儿的嘴里。

小婴儿不停吮吸,末了那点薄粥没了滋味,她浅淡得看不见的眉头一皱,又要放声大哭,吓得夏司廉赶紧故技重施,才算是稳住了她。

这么点大的孩子吃得不多,却是直肠子,吃完了就要拉。

夏司廉手忙脚乱,拿了自己最好的一件亵衣给她当了新尿布,揭开了襁褓一看,才猛地觉得自己可能掉进了个无底洞里——这是个小姑娘。

可海福不仅说她是个男孩子,还说不准旁人在七岁之前瞧见他。

夏司廉浑身一凉,整个人都吓傻了。

他捏着剪下来的亵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被揭开了襁褓的小婴儿觉得不舒服,又扯开了嗓子哭,而这会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夏司廉反应极快,一个箭步上前,先就将手指塞进了小婴儿的嘴里,又用空着的那只手去给她裹襁褓。

既然不能让旁人知晓她的存在,那孩子是定然不能生病的。

门外的小太监敲了几声门没得到应声,疑心自己方才是不是真听到了哭声,话里就多了几分疑窦,“夏司廉?你在做什么呢?海公公让我给你送膳食来。”

皇宫里就从没养过单纯的人,这小太监虽满心嫉妒,却也竭力忍住了。

夏司廉脑子转得飞快,压低了声音,硬是憋出些许哭腔,“你先放在门口吧,我一会儿再出来,你先去做事。”

那小太监翻了个白眼,心说这夏司廉倒是好脸面,哭也要躲在房间里,倒是真拿自己当个货色了。

他也懒得伺候,把食盒往门口一放,转身就走了。

回去便兴致勃勃地与伙伴们说起了躲在屋里哭的夏司廉,说他定然是在海公公那吃了挂落,脸面挂不住才躲起来哭,说得有鼻子有眼,好似自己亲眼所见。

夏司廉哄睡了小婴儿,出门去拎了食盒进来,打开前心莫名地就慌了慌,就怕打开看见里面又是个孩子,憋了口气伸手,却看见了里面被放着的一晚温热的羊奶,碗底下藏了张小纸条。

——有事去御膳房寻刘司膳。

夏司廉入了宫才磕磕巴巴地学了几个字,念着这几个字理解了,趁着出门办事的机会去了趟御膳房,拿着那食盒寻到了刘司膳,又拿了个新食盒回来。

屋里藏着个婴儿,他来去脚步匆匆,胆战心惊的,就怕出了什么意外。

婴儿被他藏在柜子里,睡得安详,可眼下却挂了泪花,许是曾醒来哭过,哭累了又睡了过去,在睡梦中动了动嘴唇,应该是饿着了。

夏司廉赶忙又去热了羊奶,用调羹小心翼翼地给她喂了些,小婴儿忽地就睁大了眼睛,骨碌碌地望向他的方向。

婴儿还没有清晰的视力,刚落定的珈以只瞧见了个模糊的人影。

她晃了晃手,艰难地把胳膊从襁褓里伸出来,细嫩的手一把抓住了面前的手。

夏司廉低头去看,那小小的手,连指甲盖都是透明的。

他转回头来,对上了珈以还睁着的眼睛。

明知这时的婴儿还不会理解,夏司廉却因着她这一握,忍不住柔了眼神,轻声安抚她,“饿了对不对,阿兄给你去拿羊奶去了,你千万别哭啊。”

珈以听见这话,握着他的手更用力了些。

夏司廉竟还感觉到了她增大的力道,想了想,晚上收拾好上床就寝,就把小婴儿放在了自己的旁边,床边的桌子上放了泡在热水里的羊奶,干净的尿布,随时待命着准备应对夜晚的突发状况。

他怕出了意外,完全睡不着觉,躺着睁眼瞧着天花板。

在宫里养个孩子,想要不被旁人知晓一星半点,显见是没多大的可能的,今日瞧干爹也是慌乱得很,是得等到明日,找个时机,将孩子藏在个更安静的地方。

夏司廉愁着睡不着,猛地就听见了外面缓缓响起的钟声。

他猛地坐起身,整个人都愣住了。

万岁,驾崩了。

先皇驾崩,太子登基,宫里忙成一团,杨皇后以太后之尊垂帘听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先帝的后妃都送到了冷宫里关着。

原因都无需多找,除了在先帝驾崩前在冷宫放火自杀的廖妃,无人再有子嗣。

七出之中,无嗣已是大错。

十数位宫妃被送去了冷宫,奴才自然也是要拨过去一波的。

宫内新老人交替,海福作为杨太后面前仅次于曹吉的红人,在几个紧要的岗位都塞了自己的人,却不想曹吉嫉恨他,和杨太后提议冷宫也得防着。

几次妥协下来,夏司廉便这样被派去了冷宫。

他去,最后还是杨太后开的口,海福一脸垂头丧气地回了院子,强忍着怒火的模样,喜得曹吉满眼笑意,对着杨皇后都更多了几分小意奉承。

他那张脸长得也算精致,杨太后爱极了他的手头功夫,也乐意让他高兴一二,却还是提点了一句,“海福是我用惯了的人,你也别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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