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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养大的她[快穿](152)+番外

他动手,夏司廉也不躲,站着任他动手。

只是他那张脸上惯常没表情,在往日看着,许是沉稳内敛,眼下看来,却只是阴沉狠戾,海福气极,竟是要抬脚去踹。

他这脚才抬起来,旁边就冲出来个小炮杖,一下把他给推倒了。

珈以躲在夏司廉身后,喊得用力,“不准欺负我阿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努力写写写……

各路小天使都给了么么哒~~~~

第116章 他不会说爱你(5)

她身子小,这力道却真是不小,海福愣是一屁股跌在地上,摔得生疼。

他也是上了年纪的人,又伤过身的,这剧烈的疼痛之下,脑子就有些发懵,待缓了缓醒过神来,看见夏司廉满脸红紫还沾着血迹,却小心翼翼地将珈以护在身后,猛就想起来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人儿是谁。

那瞬间,他脑子里冒出个无比清晰的念头。

想到最近又靠着花言巧语得了杨太后的欢心,恨不得将他踩死在脚底下的曹吉,那念头就像是刚冒了头的种子瞧见了水,立时便扎了根发了芽。

杨太后最近与娘家缓和了些,可私底下却还记着大哥早些年对她置之不理的仇,话里话外,非但没有联合娘家笼络盛平帝的意思,反倒因此更恨盛平帝。

可只要盛平帝不死,他一日日大了,这天下,到底是要他来做主的。

朝臣们都知晓这个意思,也只有杨太后,困于深宫,耽于私欲,不肯妥协。

海福却想要更多的权力,不再屈居于一谄媚逢迎之人。

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去拉珈以,扑了个空被夏司廉挡着也不在意,只自顾自笑着,“是了,我还有你这个宝贝,我还能翻身,我怕什么!”

他便这样时不时地笑两声,状似癫狂地走了。

珈以探头去瞧,不满地撅了嘴,握着小手,狠狠地朝着他的背影挥了几下,转过头再看浑身狼狈的夏司廉,眼眶都红了。

“阿兄你傻啊,就这么站着让他打你!”

她语调愤愤,夏司廉抬脚进了冷宫,照常打水洗漱,直到将脸上痕迹和□□都洗尽了,才转过身来,定定地瞧着珈以。

他目光晦涩而幽深,惯常这么瞧着人时,很是有些令人发慌。

珈以虽不怕他这目光,可看他这模样也知晓自己做错了事,却是不敢当着他的面哭闹撒泼的,夏司廉虽照顾她尽心,却从不容着她这些小性子。

藏在宫里,早晚是给人当奴才的命,若是养出了什么小性子,才是大祸。

可珈以虽憋了泪,还是替自己不值,强声自辩,“我出去前很小心看了的,周围根本没有人,阿兄都被欺负成那样了,难道我就只能干看着不成!”

夏司廉瞧着她,皱眉还是未解开,“宫里暗处有多少眼线,我往日已经告诉你许多了,你今日这般行事,若是落入他人眼中,非但救不了我,还会使我陷入麻烦之中,届时便不止是一顿毒打可了事的。”

珈以瞧了他一眼,视线移开,显然是心中并不服气。

“阿兄说得这么严重,可宫里常青的人能有几个,纵使我母亲是得罪过杨太后的宫女,到了今日,杨太后怕是也不知道我是谁了。”

她这身世,还是夏司廉编造来搪塞她的。

当年阖宫搜查,是为了找廖妃那不知到底生下来否,亦不知是男是女的皇嗣的事,宫里知晓的人也不过就是那几个,夏司廉便是再疑心,也不敢猜到这上头。

海福对杨太后有多讨好和他对小午有多忽视,他都是亲眼看在眼里的。

他估摸着,小午的身世里估计藏着能弄倒杨太后的大秘密,才因此为推论,给小午编造出了那个身世。

可眼下,小午突然冲出了院子,他要思索的事,便不再是如何借着这一顿打,在万岁面前与海福彻底撕破脸面,而是犹豫着,如何给小午一个身份。

再过半月,便是新一年选入宫人了。

虽平日里没少教小午宫里生存的经验,可到底是自己小心翼翼养大的孩子,夏司廉难得在将她混入宫人队伍一事上存了游移,没想就被海福抢了先。

他说珈以是他同乡族妹的儿子,家里人多,养不活,想着进宫好歹能吃口饱饭,这才不远千里送了来,求着他卖个好。

为了铺垫这事,海福还真找了个族妹来,借着曹吉的手,捅破了这桩事。

几番撕扯之下,小午被送到了承乾殿打杂。

夏司廉还挂着海福干儿子的名头,可因救驾有功升了职位,也勉强有个小院子,珈以就被塞到了他的小院子里住着。

她人瞧着瘦弱,内官监最小的太监服穿在她身上都空空荡荡的,可挡不住那双眼睛机灵有神,瞧着还真像个饱受饥饿的六岁稚童。

年岁小做不了差事,嘴巴又甜,身后还有靠山,珈以在承乾殿混得不错。

晃悠悠地,两年就过去了,珈以才算是第一次见到了盛平帝。

她这身体的胞兄长得与她并不相像,说是更加肖似死去的廖妃,少年的脸上总是含着温润的笑,不似个手握乾坤的帝王,倒像是那个世家养出的贵公子。

他在御花园里,偏头与一位少女说话。

那少女便是杨家嫡幼女,知晓自己入宫来的目的,眼下瞧见了帝王,眉目之间倒是露出了几分喜色,可不知怎的,偏又摆出副高傲的模样,爱答不理的。

两句之后,盛平帝也止了话头,不再说话。

杨姑娘不知自己何处错了,脸上有一瞬间的惊慌,想到姑母说的,万岁最喜欢高傲出尘的女子,又强自按捺住了心慌,陪着一言不发。

然今日被请入宫中的适龄姑娘,并非只她一人。

左不过日后要争宠,这些姑娘们得了家里的教导,却又不知晓这“小道消息”,看这边冷了场,在心里畅快地笑了声,抬脚就走了过来。

盛平帝和颜悦色,倒是随着她们说了好几句。

杨姑娘气得仰倒,偏又不能开口不满坏了高傲,只能假装顺手去倒一杯茶,递到了盛平帝手边。

盛平帝转头瞧见了,朝她微微一笑,伸手就要去端茶盏。

那盏茶里有毒,就是杨太后想要借此让盛平帝厌恶透了杨家,可其实盛平帝早就得知了消息,他比杨太后目光长远得多,知道扳倒了杨家,杨太后这安逸日子也过不久,打算了将计就计,喝一口装作中毒。

然而他不知晓,这茶早过了好几人的手,阴差阳错的,这茶里的毒被换了,盛平帝早先备下的解药未见疗效,在鬼门关挣扎了好几日才回过气来。

他这次失手,却是为自己的英年早逝埋下了引子。

他死之后,彼时乃是掌印的夏司廉伪造圣旨,离了年仅四岁的皇三子为帝,自己夺权而用,党同伐异,肆无忌惮,险些就让盛朝亡了国。

珈以势必是要阻止盛平帝喝下这盏茶的。

她瞅着时机,这会儿看着盛平帝要去端茶盏,手里抱着的小狗猛就脱了手,那小狗正是发情期,瞅着香喷喷的美人就冲了过去,美人们被吓得花容失色,忍不住惊呼出声,也不知是谁出的手,有人落了水。

搭好的戏台子毁了,盛平帝的戏自是唱不成了。

他回了承乾殿,“不小心”放出了小狗的珈以也被束着双手带了过来,夏司廉和海福收到了消息匆匆赶过来,珈以跪在地上,并未抬头看人。

她小小的一只,瞧着真是分外可怜。

海福清楚她的命有多重要,自然不可能让盛平帝亲口发落了她,应是软硬兼施,让珈以贬了职,被派到了针工局。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珈以被人带下去,海福唯恐伤着金疙瘩,也跟着告退。

知晓小午有人照应不会吃苦头,夏司廉竭力压住了心底那丝惶然,安静地站在角落,等着盛平帝吩咐。

盛平帝抬手就砸了好几个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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