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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养大的她[快穿](161)+番外

“哐当”一声,夏司廉手里的茶盏就砸在了地上,他这时也顾不得什么,一激灵,嘴里的茶就吞了下去,匆匆忙忙地进了内房。

另外两个御医跪在床榻前,看见他进来,赶紧跪好,头扣在地上,觉得自己命不久矣,磕磕巴巴的,“殿下上次为万岁解毒,其实体内的余毒未清,此次中的毒虽微弱,但殿下底子本就差,那簪子伤了下腹,日后……日后怕是难有子嗣。”

夏司廉苍白着脸,终于有力气眨一眨眼睛了,压抑着深吸了口气平复方才屏息得胀痛的内腑,松了手,让手心被掐出的血丝风干。

“此事,杂家会据实报给万岁,杨国公,”夏司廉回头去看方才不管不顾跟着他进来的杨国公,目光匆匆路过躺在床上的人。

“国公爷应该无异议吧?”

这话说得,语调已是毫不遮掩的阴狠,好似要取他首级。

杨国公咬紧了内壁,吞了一嘴的血腥气,好歹是忍住了出言反驳,“家中出此意外,伤及殿下,臣是当进宫与万岁请罪……”

他话还没说完,怕就这样定下来的太医们对视了一眼,也顾不得太多,赶紧说了未尽之言,“殿下身子本就虚弱,受此重伤,怕是损了阳寿,若是好好将养,应还有十年阳寿……”

“你说什么?!”

话未说完,夏司廉已经快步走到其中一个面前,他怒极惧极,一出手,那力气也不知怎么就变得那么大,竟是直接把太医给拎了起来,面上的狰狞模样,吓得那太医二话不说,竟是就这般晕了过去。

另一个见此情景,心思一动,竟也默不作声地将自己给扎晕了过去。

宫里被夏公公吓晕的人比比皆是,多他一个,半点也不丢脸。

太医们这番作态,夏司廉反倒是信了那话,惊惧交加之下,他竟冷静了下来,松手扔了那太监,快步走出内房,冷声吩咐,“殿下遇刺,国公府众人难辞其咎,众位夫人也有嫌疑,都立即下诏狱,等杂家回报万岁后裁决。”

锦衣卫听令而动,又跟着夏司廉出了内房的杨国公一听这话,立即就上前要个说法,“夏公公,本官乃是……”

他今日再无将一句话说完的机会了。

因为这话说到这,夏司廉一抬脚,竟是踹准了他的心窝,一脚就将人踹出七八步,砸在了房柱上,愣是吐出了一口血。

国公府众人被此变故,吓得瞠目结舌,竟是忘了所有动作。

夏司廉的脸色看着还是平静得很,他竟还理了理衣裳,转身要回内房时似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眼,就在一堆妇人里,将世子夫人准确地认了出来,伸手一指,“给她灌三缸的绝育药,在她未解释清楚之前,将她儿子泡到冰水里。”

世子夫人浑身一软,竟就这么瘫软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假的。

我辟谣,太医说的是假话。

双更什么的,恩,打脸了,我做不到啊~

第124章 他不会说爱你(13)

夏司廉踹杨国公的那一脚,算是杀猴儆鸡了。

杨国公府当家做主的人都这么不禁打,旁人更是不敢凑上来寻死,竟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夏司廉转身又进了内房,而自己被锦衣卫拖走。

方才还吵闹得厉害的院子,须臾之间安静无声。

内房里的人也退得干净,只余夏司廉和珈以。

一个躺着,一个坐着,一个闭着眼,一个睁着看,倒是副能僵持到地老天荒的模样。

夏司廉在想着措辞,想着如何才能说服小午,让她和杨七合离,乖乖跟着自己回宫,之后万事不必操心,无论有什么闲谈杂论,他都会帮她挡得干干净净。

就是万岁,也不能再逼她嫁人。

之后的事,一件件来,他总是能办完的,唯一的问题就是,小午眼下与他这么疏离,会不会听他的话,和杨七合离?

杨七是一定要死的,可他不想她一世都背着杨七遗孀的名头。

这样卑贱粗劣的小人,哪配与他的小午挂在一块儿。

可小午这时怕是半点都听不进去他的话的,或许,他应该反其道而行之,劝小午好好和杨七过日子,这样指不准她……

这个法子不靠谱,且就是这般想想,都让夏司廉觉得有些反胃。

杨七那人……他不自觉又把目光落在了珈以身上,瞧着她闭着眼睛睡得安然的模样,看着她因为熟睡而略略有些泛红的脸颊,万万想不出来,她居然……

心里的怒火和悔意又一股脑地涌了上来,夏司廉深吸一口气想要压住,就看见面前安睡的人突然皱了眉头,吓得他赶紧屏息凝神。

珈以迷蒙地睁开了眼,茫然地转了一圈后,看见了坐在床边的夏司廉。

她很快就弯了嘴角,露出一个笑,手从被子底下伸出来,握住了他的手指,轻轻地晃了晃,“阿兄不生气啊,我不疼的。”

一句话说得又轻又含糊不说,说完人又睡了过去。

只夏司廉的那根手指,还被她滚烫的手握着,提醒他,方才不是梦。

夏司廉低头看她还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看着那只手褪去了幼儿时的软胖,变得洁白而修长,都能看见藏在皮肤之下的青色血管。

好似有什么东西忽地就抓紧了他的心脏。

周围寂静无人,眼前原本以为已与他疏离的人儿,正亲密地握着他的手。

夏司廉慢慢俯下身,咬着牙闭着眼,用最清醒的理智和毕生的勇气,轻轻地在她额上留下了一个印记,算作他不能出口的承诺,“小午,你好起来,以后阿兄保护你,谁都不能欺负你。”

珈以一动不动,仍是熟睡的模样。

然许久之后,夏司廉起身离去,她睁了眼,瞧着他的背影,刚被放回到被窝之中的手又拿了出来,摸到了额上的位置,眼眸中神色未明。

刺进珈以腹中的那根金钗,来自侍郎夫人的头上,可那时离珈以最近的却是杨夫人,而最有动机的却是世子夫人。

由是三人便成为了最重要的嫌犯。

夏司廉亲自出手审问,年纪最轻的世子夫人反倒成了嘴最硬的人,在另外两位都供出了不少内宅阴私,甚至自己最在意的亲儿子都被凉水泡得只剩一口气了,她还能死死地咬住牙,打死不认,“我无罪。”

她是有品阶的外命妇,她儿子是国公府的继承人,她不信他们真会有事。

世子夫人正将这句话在心里再念一次,就听见面前阴冷的阉贼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杨国公与杨太后祸乱内廷,如今已被贬为庶人,只等秋后问斩了,包括你杨家一门所有人,男子腰斩,女子充入教坊司。”

夏司廉瞧着她,气定神闲的,“王氏,你不想求个痛快?”

太后那点子内帷之事,盛平帝其实早就知晓了风声,只是这事说出去到底不体面,盛平帝便是再恨毒了太后,也不会用这个当罪名公告天下。

但王氏受了这么些日子的磨搓,精神都恍惚了,能辨别罪名真假已是不易,哪里还能考虑到这许多,立时就崩了,抬眼死死的瞧着夏司廉。

夏司廉随她瞧,看她的眼神,与瞧死人无意。

他早能定她的罪,这样磨着,不过就是为了让她难过罢了。

王氏几乎立刻就想到了一个人,想到了早些听到的各种谣言,忽地看向夏司廉,疯魔般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成安终身难孕,再也嫁不得旁人了,夏公公难道不要感谢我吗?”她盯着夏司廉,笑得疯癫,“这样一来,夏公公便可以将她当做禁脔藏起来了,不用畏首畏尾,担心她嫌弃你的身份,嫌弃你这残破污糟的身子……”

夏司廉脸上一抽,已然是要站起身来。

方才差点被王氏突然出口的话吓愣了的太监和锦衣卫们也醒过神来,正要上前去堵住王氏的嘴,就听见外面突然传进来一道声音,“让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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