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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养大的她[快穿](171)+番外

郭耀还未嘲讽他这来得可真快,就听见了成铎说的事。

他往巷子里看了眼,正巧看见个挣扎着往外跑又被拉回去的人影,也顾不得什么,一手拿着手机播出电话,快步跑了过去。

事实证明,成铎这双律师的眼睛还是得用得很。

那三个男人还真就是惯犯,都是之前在监狱或者少管所待过的,阴差阳错下凑到了一块去,第一次约过来在酒吧喝酒时正巧赶上有人喝醉占了便宜,他们竟尝到了甜头,专门就在酒吧门口堵着,遇见男的劫财,遇见女的劫色。

郭耀几个人连夜一审,对面三个人异口同声,竟然还言之凿凿,“我们这么干,就是因为没媳妇又没工作,怎么我们穷困潦倒,你们不管,我们找到办法了,你们还有凑上来给我们添麻烦?”

这思路大同小异,气得几个刑警都要笑了。

忙了一夜,那个被救下的女人醒了酒也不肯控告这几个男人,因为什么确切证据或罪名都没有,警局这边竟也只能将人放回去。

最后临走前,领头的那个男人回过头,还给他们比了个中指。

张道气得牙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这种人渣还活着……”

郭耀将嘴里叼着的烟摁熄在垃圾桶上,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行了,你先把能抓的人渣抓回来吧,咱们多辛苦一些,这世道总干净一些。”

张道看他一眼,忽地往前走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他动作颇大,周围几个人都看过来。

郭耀也抬头看着他,瞧着却没多生气。

可张道自己很生气,他像困兽一般在原地来回走了好几步,抓着自己的头发,忽然就蹲下身去,压抑地低吼,“我觉得我一点用都没有!”

周围的人看着他,沉默地,没有一个人开口。

当我们进入社会时,总是一腔热情,觉得自己能创造出一番天地。而这番天地给我们的,往往先是头破血流和成长。

警察有抓不住的犯人,医生有救不活的病人,老师有教不好的学生。

世上总有好有坏,包括人心。

郭耀在原地站了两秒,上前,伸手在他背上又拍了拍,“如果我们拯救不了旁人,至少,先坚守好自己。”

多一个你站着,说不定,就会多一个为你站起来的人。

第132章 谁才是那凶手(7)

成铎把珈以送回公寓,还留下来睡了一晚。

第二天珈以起床,他已经下楼换好了衣服又拿食材上来,在厨房里开火,烤好了面包又煎好了荷包蛋和火腿,等珈以出来,正巧听见了微波炉“叮”的一声。

餐桌上热气腾腾的早饭,美男站在一边,穿着围裙,笑着说,“早上好。”

“哥,你这么贤惠,是真打算走居家路线了?”

珈以拉开椅子坐下,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发出代表“这东西好好吃”的一声“唔”,朝成铎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上次暗潮涌动的对峙之后,这是他们俩第一次这么和谐相处。

成铎心里绷着的那根弦也松了下来,坐下来和她一起吃了顿早饭。

受这其乐融融的氛围影响,成铎直到起身走到玄关了,才想起来问一句,“你昨天晚上怎么去酒吧了?那种地方不适合你。”

前一句还算得上是一种询问,后一句的定义,可就下得板上钉钉了。

“昨天有个病人没抢救过来,心情不好,”珈以前期准备做得足足的,“而且我去的时候给你发短信了,你不是也来得很快吗?”

珈以把碗放回橱柜里,提醒成铎,“哥,你上班要迟到了。”

许是昨晚和方才的氛围太好,她声音稍一改变,就让成铎有些不对味,再看她一眼,最后也只说了一句,“下次要去,等我来了,你再进去。”

珈以对着这种要求,自然是不会忤逆的。

时间已近年关,生病的人多,记着将堆积许久的官司清理清楚的人也多,警局里更是到处洋溢这坑蒙拐骗,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

大年二十九这天,律所放了假,珈以排到了休息,终于能约出来吃顿饭。

地点由成铎来定,清一色的全是西餐厅,珈以不得不回家换身衣服才赴约,结果就在她站在衣帽间挑衣裳的时候,郭耀的电话打了过来。

“成医生,有空吗?”

她接电话都接得这么快了,不用问也知道,郭耀这个“有空”意有所指。

珈以走到浴室,开了淋浴,然后才朝那边确认,“第三个案发现场出来了?”

郭队长在这一刻突然有些憎恶自己强悍的推理能力,深呼吸一口气,竭力忽视掉对面可能出现的画面,将心思专注会案子上来,“是。”

他苦笑了声,“就是你说的地点,而且受害者,也算是‘恶人’。”

今天凌晨被报案电话惊醒赶过去,奔波了一日弄清楚受害者的社会身份,郭耀不得不说,连他都要有些赞成张道的观点了——这样的人,死有余辜。

尤其是在他们了解情况时,死者的老母亲就坐在一边,看着亲生儿子的尸体,囔囔念叨的却只有一句“你怎么才死”的时候,连他心里都有些受不住。

知道他们还有许多力所不能及的地方和亲眼见证,这是两码事。

今天从现场回来,连从业多年的那个老刑警走在他旁边,都忍不住来了一句,“这个凶手,咱们是抓不到的吧?”

没有线索,没有罪证,没有目击证人,甚至没有私人的作案动机,除去地上换成了忒弥斯的希腊文,他们都不敢确认,这几起案件背后的凶手,都是同一人。

他完美到,连固定的作案手法都没有。

而且老刑警这么说,其实在心里就存了不想抓住人的念头。

郭耀当时沉默了好一瞬,才抬起头来回了句,“万一他哪天不想杀坏人呢?”

老刑警长叹了口气,抹了把脸,开口的话依旧像是在叹息,“可眼下看来,这一个个的,可都比他该死得多。”

从业十几年,不管什么时候都冲在岗位的第一线,数次出生入死,闹得家里老婆都心凉了,带着孩子和他离婚的老刑警话里都带着酸涩,“别人都告诉我,我做得够多了,可怎么我回过头来想,还是觉得自己做得总是不够呢。”

郭耀没办法回答这句话。

因为不是所有坏人都会因为好人的辛苦或仁慈而选择不当坏人。

这时他握着手机,想着方才警局里那些兄弟沉默寡言的模样,抬脚碾着刚扔下的烟头,忽然就问了一句,“他要的是什么?”

“他要善和正义,”珈以笑了一声,“但这种东西,一旦苛求,就完了。”

对话就此无疾而终,珈以去西餐厅赴约。

成铎还是数十年不变的西装衬衫,珈以瞧得都有些腻味了,在席上建议了他两句,成铎笑笑没应声,目光却落在她身后。

珈以转头去看,正巧看见侍应生在给她后座的男人上菜。

整整齐齐的一块牛排,点缀着装饰兼解腻用的凉拌菜,那个原本在抖腿玩手机的男人没等盘子放下就拿起了刀叉,下手就把凉拌菜塞进了嘴里。

也就是咀嚼的那半分钟里,他忽然惊叫了声,张嘴居然吐出颗带血的牙齿。

然后就是从一堆嚼得乱七八糟的凉拌菜里,挑出的几根钢丝球。

男人先前的惨叫就已经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这会儿又大吵大叫地指责餐厅洗碗没洗干净,要求赔偿他磕掉的牙齿,更是让周围一堆追求氛围的人皱紧了眉。

成铎还在盯着那男人瞧,珈以敏锐地感觉到了几分不对。

想到成铎比她更早的注意到那男人,再去看那男人一点都不示弱的气场,对着不断道歉的侍应生咄咄逼人的模样,珈以一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手就捂住了肚子,轻声叫了一句,“哥。”

成铎的视线迟了半秒才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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