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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养大的她[快穿](34)+番外

要测异能,什么时候测出来的最有效——生死关头。

前有追兵后有悬崖,不想死的人都会在瞬间爆发出自己的最大潜能,只要攻击来得又快又急,注意力被岔开又毫无防备,求生欲占主导,哪里还能多思考。

褚珈以十五岁被褚陵收养,早前跟前跟后地围着他转的日子也不少,褚陵又是个掌控欲强到不完美完成他交代的事就要大发脾气的人,她悄不作声地运作一下,时不时就能捡到漏,救下那么二三十个人。

这二三十个里,能完全放心用的,也就那么三四个。

然而也够了。

除了跟着褚凉的管家钟叔,珈以这次又找了个人把这个“绝妙主意”往正愁得抓耳挠腮的负责人那一递,立马就获得了嘉奖,被夺了功劳送到褚陵面前。

就连今天来的是褚陵本人,珈以都在那一瞬间理解了——如果褚凉还没有觉醒异能,褚陵又怎么会放过这个英勇救人的好哥哥形象;反之,如果褚凉觉醒了,他需要自己在当场,看看他的力量到底强到了什么地步。

思考到这一层之后,珈以抢功劳时都抢得更走心了些。

只是肚子上的窟窿实在有些疼,落下去的水在冬天差点冻死她,她还得放松身体被水流带走,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了再湿淋淋地晕倒在岸边。

好在命运之神终于眷顾了她一次,在她忍着发抖来取暖的第三十四分钟,很轻的脚步声落在了她旁边,来人站着看了半分钟,认出了她,“褚珈以?”

像是听到自己的名字模糊地有了一点意识,珈以抬起头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伸出手,声音很无力,却依旧很稳,好似她这会儿并不是重伤要昏迷,而只是走在路上不小心崴了脚,“请帮我一下,谢谢了。”

另一边,褚陵带着人回了褚家大宅,等在门口的范申已经满头是汗,估计也了解到了情况,吓得不轻,“褚帅,相应的动作和力道我们原先都是计划过了的,可没想到褚小姐会冲上来,她力量弱又轻,偏又离悬崖比较近,才会……”

褚陵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满带杀意的眼神直接将人瞪得后退了两步,“你的意思是,还要怪珈以她自己冲上来挡刀了?”

到了自己的地盘上,刚才路上压抑着不断发酵的情绪也不必再忍,褚陵简直就要咬牙切齿,“你不是最知道,我过不了多久就会娶她的人了吗?”

那天晚上和他通电话的人就是范申。

这显然是觉得他们这一出意外是“意外”。

范申冷汗“刷”的都下来了,他意识到他根本解释不清楚这其中的误会,而他发现,他解释不清楚,失去的就是褚陵的信任和自己的命。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很想将提供了这个办法的人供出来,但想到曾经褚陵对抢夺功劳者的处决办法和他如今显然在气头上的模样,他又狠狠地将这个念头压下,准备咬紧牙关也要捂好自己的马甲。

就在他想这一出的时候,褚陵又问了一句,“那人呢?”

这问的是动手的那个人。

范申嘴唇抖得都要说不出话来了,“接应的人没等到他……”

“乓”的一声巨响,走廊边放着的一个两米多宽的立柜被褚陵的力道带着凌空前滚翻,落在地上砸成了碎片,“找!”

褚陵蹦出的字上都像是卷了十七八把刀,“先给我找到珈以,再找他。”他冷静了一瞬,似是在平复过于激烈的情绪,“前者不准死,后者留口气在。”

范申赶紧屁滚尿流地走了。

他消失在狼藉的走廊里许久,一直站在前面发呆的褚陵才像是想起了还有什么事情没做,挥了挥手示意二楼,“把他带回他自己的房间去。”

原本在车上,他还打算将人弄醒好好谈话的,可现在他完全没这个心情。

按着刚才褚凉嘶吼那一声时爆发出来的精神力,他根本都还没能掌握住这个力量,应该还是像之前那般,偶尔爆炸性觉醒,反噬着他本身。

更不要说褚凉表现出来的对他的态度……

这个异母弟弟,或许并不值得他那么高的期许。

就在褚陵下了新定论,忍不住去想起另一个摆在天平上的人时,听见人群退去的脚步声,确认了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褚凉也慢慢地睁开了眼。

他勾起嘴角轻轻地笑了下。

他在想,姐姐你喜欢上这么一个人渣,那还不如我把你抢过来呢。

同时被兄弟俩惦记着的珈以感觉还挺好的。

舒缓的治疗术应该有个三级了,因为她甚至都能感觉到身上的伤口在慢慢愈合,按理说她现在的神情应该很安详,就像是过完冬的人沐浴在春日的暖阳中。

但随大流走,是注定要泯然众人的。

珈以猛地吸了一口,几乎是直接从床上弹起,脸上的神情惊恐万分,她根本没看她自己在哪,嘴里只喊着两个名字,“阿陵……小凉……”

眼泪前仆后继地从她的眼眶里跑了出来。

看一眼就知晓她这是被梦中或是昏迷前的某一幕吓得不轻的模样。

木屋角落里原本坐着玩手里的五魔方的青年男人早在她呼吸急促时就站起身走了过来,站着看着直到她失神的眼里有了些焦距,才嗤笑了一声,“褚影后演技很是不错啊,我差点还以为自己救错了人。”

珈以应该是不认识他的,可他那说话的语调和给人的气场,看着也不是寻常人,所以她的戒备立即就冒了上来,“你认识我?你是谁?”

男人又笑了下,好像她问的问题很多余,却又心情很好地回答她,“朱励。”

珈以自然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名字对应着的人是谁,北褚南朱中的那位“朱”,比褚陵还早了两年上台接过老爹的位置,其实到现在也不过25岁的小年轻一枚,据说在南区是众多少女爱慕的对象,粉丝丝毫不比她少。

知晓眼前人的身份,珈以那如临大敌的戒备倒是弱了不少,看到朱励因此而疑惑挑眉,她还能很平静地解释一二,“我现在还活着,就证明了朱帅的友好。”

很是官方,但也很友好的笑。

在她那张只要稍稍融了冰雪就显得艳光四射的脸上,美得惊人。

朱励这会儿是真的“哈哈”大笑了几声,一双惑人的狐狸眼都露出了愉悦的神色,更明显的就是,他直接坐到了珈以的床边,凑得离她很近,“褚陵那个人,很多地方我都看不上,完全想不到他能养出你这样的人来。”

珈以因他的话皱了下眉,抿紧嘴角,却还是忍不住要说什么,“……”

“嘘,”朱励伸出一根手指压住她的嘴唇,四溢的精神力控制得她动弹不能,“我知道你很喜欢他,现在看来可能是很爱他。可我也真心觉得,你这因为‘养育之恩’而泛滥出来的爱,真的应该好好收敛一下了。”

“作为一个很善良的旁观者,我不介意提醒你,你如今这幅凄惨得好像明年的今天就能让粉丝给你上香的模样,十有八九就是褚陵一手促成的,说不定,你从悬崖上掉下来时,那混蛋还在一旁因为某种理由而袖手旁观。”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明显发现珈以的神色变了。

很细微,但不妨碍他发现,并因此勾了嘴角,“啊,果然是这样对吧?”

食指上的触感实在是好,朱励又有个思考的时候喜欢磨蹭着什么的习惯,不自觉就用手指在珈以的唇上一下下地轻蹭,“我还真是非同一般地了解他啊。”

他转回头看珈以,神色明明灭灭,可想而知要憋的绝对不是什么好屁,偏他还能顶着那一张美男脸,说得好似占了不知多大的便宜,“怎么样?要不要考虑来我这儿?我保证不会让你去抛头露面承受非议,也保证会比褚家那禽兽要稍微喜欢你那么一点点,至少肯定给你一个名分……”

珈以忍着一巴掌扇死朱励的冲动已经忍挺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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