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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养大的她[快穿](37)+番外

中间夹杂着那么千百个黑粉,成的气候不大。

比起褚陵现在墙倒众人推的狼狈境况,真的已经算是天堂了。

“阿陵,”珈以刚发现褚陵进门,她仰起脸,用与往常无异的笑看着他,很欢喜地伸手给他,“你吃饭了吗?我刚才去问管家,让他给你准备你喜欢的……”

在四处雪峰冰箭的逼迫之下,她真的柔和得像是一阵春风。

褚陵不自觉就上前握住了那只朝他伸来的手,放在手心里凑到唇边吻了一下,坐在她床边,看着她还有些苍白的脸色,拨开她散乱出来的碎发。

整个过程里,珈以只是坐在原处,安静而柔和地看着他笑。

她是爱我的,褚陵又一遍告诉自己,无论如何,她都会爱我的。

他定了定神,不受控制地更紧地握住了珈以的手,看着她,“珈珈,帮一帮我,现在只有你会这么做了,帮我走出来,带我走出来。”

他说了那句曾经褚珈以很想听的话,“珈珈,我们公开吧。”

珈以脸上的笑僵住了。

但是在褚陵满含期待地看着她的目光里,她只是把手抽出来,偏过头似是冷静了一瞬,再转过来时,她眼睛里还是含了泪,却还是朝他笑了笑,说话声很轻,好像不小心重了,会戳破什么。

她说,“阿陵,这么久了,其实我一直没问一问,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

褚陵张了张嘴,他其实有很多甜言蜜语能说,但在那双映着泪,含着情,却依旧透彻美艳得像是想让人带到帝王的陵墓里去陪葬的宝石一般的眼睛里,他突然张嘴结舌,一句话都吐不出来,只能干巴巴地叫了一声,“珈珈……”

他发现了,自己的语气上竟然带上了乞求。

“好,我知道了。”

珈以眼睛里的泪“刷”的一下就滚了下来,“我答应你。”她在哽咽,可也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可阿陵,这是我爱你的极限了,我要爱不动了。”

褚陵抬头,睁大了眼睛瞪着她,满目不可置信,惊讶和愤怒同时占据了他的大脑,还有不知从哪里涌上来的恐惧,几乎要屠戮了他的理智。

他听见自己在嘶吼,“你怎么可能不爱我!不管无论如何,你都应该爱我的!”

“为什么呢?”珈以一点都没被他的癫狂吓到,她还是坐着,很冷静地看他,说出的话像是刀子一样割在他的心口上,“你凭什么让我爱你呢?”

褚陵的脑子突然发懵,响起的全是褚凉说的话。

“无非就是你走了狗屎运,当年恰巧收养了她,趁她青春懵懂让她喜欢上了你那张‘温柔多情’的丑陋人皮罢了。”

“但这张人皮能披多久呢?她总会发现你真正的模样,然后为她的有眼无珠而感到悔恨和恶心,那就是我们能带走她的时候了。”

“不可能。”褚陵狠狠地从齿间蹦出这一句,他盯着珈以,忽又笑了,“珈珈,等我们定下来,我会对你好的,你还会继续爱我的。”

说完,他也不用珈以回答,转身走了。

珈以望着被子发怔,顺便听着一个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她床边,最后坐了下来,很轻很轻地喊了她一声,“姐姐。”

“他眼里,权力第一,力量第二,褚家第三,钱财第四,不知多少才是我。”珈以扑簌簌滚落下来的眼泪都砸在了浅杏色的被子上,砸成个深色的坑,“这么多年,我过得清清楚楚,却爱得不管不顾,也真是傻。”

褚凉朝她靠过来,握住了她的手,“姐姐,你还有我。”

话里藏着的音,好像他就真的有多爱她,无怨无悔似的。

珈以抬头看他,“小凉,”她笑了下,“你知道我是怎样爱上他的吗?”

她问,却根本不需要他回答,“就像你这样,感觉到自己被救赎,很像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温暖,然后被他吸引,被他蛊惑,陷入这个沼泽,再脱不开身。”

褚凉的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他想说什么,但珈以没给他这个机会。

“小凉,你这么聪明,不用过多久,你就会很清楚地知道,你喜欢的不是我,只是那个救你脱离苦海的人罢了,只是我刚巧生了副好皮囊,更容易让你误会。”

“不是,姐姐,不是这样的。”

就这样被窥破了心事,心中最美好的一块被定义成错误与盲目,褚凉整个人都慌了手脚,急急地去拉珈以,“姐姐,我是爱你的,你相信我。”

珈以抬头,朝他凄然一笑,反问,“有你哥哥在这儿,你觉得我还敢爱人吗?”

她挣脱开褚凉的束缚,伸手抹了把泪,“这样也好,让我早点从梦中醒来,免得日后真的成家了,还害得孩子左右为难,半辈子受困。”

她只是这么感慨一句,褚凉脑海中却突然涌出了更多的画面。

趴在地上半身是血的中年女人,抱着他嘶声痛哭的少妇,还有回过头来看他,脸上拉扯着痛惜和厌弃的男人,已经那个远远站着,看不清神色的少年。

他觉得那个少年在笑,笑被关注着又被抛弃着的他。

作者有话要说:

哇咔咔,两个都锤了一下小心心,要坚强喔,毕竟才第二把火。

第27章 被包养的女星(13)

褚凉模糊地做了一个梦。

梦醒时天还没亮,他躺在床上等着天亮,然后拿起手机,按那个看了一眼就几下的号码,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

——按你说的,我帮你拖住他。作为交换,你帮我要一个人。

一分钟之内,那头回复,应得干脆。

褚凉犹豫着,手指按在手机上又移开,短短几个字,打得几乎要耗光他整夜积攒的勇气——十年前,毛婶,你知道吗?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在走,楼下的管家已经带着人忙碌起来,为今天早上九点要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他都能听见不同的脚步声,和零碎的说话声。

手机“嗡嗡”震了一下。

褚凉躺着没动。

他已经在听褚宅之外的声响,天还早,各种声响却已经醒了过来,开始过自己的生活。他还听见门口有人走过,压得很低很低的一声抱怨,“怎么也八年了,说把人拉下水就拉下水,真是半点余情都不讲。”

隔壁的珈以已经起床,洗漱之后,坐到了梳妆台前,眼睛通红。

褚陵也醒了,在刮胡子,脸上的神情轻松了许多。

褚凉伸手翻开了手机。

他躺在床上默默将所有资料都看完,周身狂怒嘶吼的气息撞击着最后一丝理智,嘶吼着要摆托束缚,找到仇敌生啖血肉,挫骨扬灰。

然后他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门口站的是他的管家钟叔,许是没听见他的回应,站在门口问了一句,“褚少爷醒了吗?今天这里乱,我带您早些去学校。”

褚凉躺在床上,像是搁浅的鱼,挣扎不动了,只能大口大口地呼吸。

好半晌,他才开了门,拿着书包,“走吧。”

九点整,该到场的人都已经到场,看着台上一排人,跃跃欲试地安静下来。

开始的问题都不需要珈以回答,他们解释了视频背后的因果,并拿出一份部分内容造假的鉴别证明,再强调视频来自南区,北区民众做出判断前应慎重考虑。

最后,早就被安排好了的那个记者才被点名,只字不漏地问出了之前准备好的问题,“那在视频最初,提到了褚影后和褚帅的情侣关系,请问褚影后对此的回答是什么?您认为那是对二位关系的正确描述吗?”

居然直接就先帮她承认了他们的情侣关系。

珈以笑了一下,很习惯台下闪烁的聚光灯,除了神情看起来疲惫而无力,她依旧美得像朵冻手又刺人的玫瑰,“我和阿陵,认识在八年前。我十五岁时,他收养了还在孤儿院的我,将我带在身边照顾了很久。那段日子,回忆起来,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所以我爱上了他,和他在一起,也觉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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