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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养大的她[快穿](49)+番外

火盆受到她的余力的攻击,已经有火苗蹿了出来,舔上了一旁的帷帐。

邵猷从未见过珈以在他面前有这般模样,他眼睁睁地看着那火烧起来,一路都快要烧到她身上,而她却恍然未觉,就再顾不上多想什么,一次次地想要扑过去拉开她,将她推离这个快要着火了的屋子。

可他碰不到她,就是碰不到她,眼睁睁看着她的衣角着了火。

“不要——”

邵猷惊呼一声从梦中醒来,掀开被子立即就要下床。而他刚走到门边打开房门,就听见院子外传来一道稍显尖利的女声,“小姐被梦魇惊醒都哭嚎了一炷香的时辰了,你不让我禀告侯爷,若出了问题,莫不成你能担责?”

豆黄的话才刚说完,面前的门就被人慌张打开,有个人影从她身边快步走过。

邵猷快步走到观潮阁,进门就听见了珈以的哭嚎,“疼,唔,好疼……”

她的声音轻软,即使哭起来也不是孩子的尖利,而带着无尽的委屈,好似心中的感觉沉郁而言语难以企及,轻易便带着人也染了她的情绪。

邵猷进门时,她剩下的那三个丫鬟都被她带哭了,豆子更是跪在她的脚踏前,想伸手摸她又不敢,只能一句句问,“小姐你到底哪里疼?你告诉豆子好不好?”

她还没问出来,嚎啕大哭的珈以突然止了声,睁着泪眼看向门口,然后翻身下床,像个小炮弹似的炸进了邵猷怀里,抱着他继续哭,“我好疼啊。”

很委屈很委屈的声音,“红红,烫,好疼。”

她不停地在说“好疼”,而邵猷却知道,她如今根本没有痛觉。

红,烫,那场火,那场火烧到了她,所以她说,好疼。

邵猷一瞬间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他弯下腰抱住了珈以,将她举得高高的,然后空出一只手去擦她的眼泪,告诉她,“没有红红的,我抱着你呢,你现在不会觉得烫,也不会觉得疼的。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重生以来,除了那句梦呓,这是他对珈以说的最温柔的话。

珈以停了哭,低下头看他。

她的眼瞳乌黑,一双眼睛被眼泪洗得愈发干净,干净得邵猷不敢看她。

因为方才那个梦里,他居然恍惚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珈以上一世或许是心悦他的,但她误以为他是她的灭族仇人,以为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所以她不得不杀了他,却也因此将自己折磨得瘦骨嶙峋。

而明明,他那时是有一线生机的,放弃的人是他自己。

心思稍稍转开,邵猷就觉得颈侧一热,却是珈以俯下身来,抱住了他,“好。”

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好。

邵猷留下来陪着珈以睡了一夜。他把人轻轻揽在怀里,和她讲了一个故事,讲一只老虎遇见了兔子,它爱上了那只兔子,但兔子却觉得它吃掉了自己的亲人,最后兔子想办法将老虎推进了猎人的陷阱里,自己也过得很不开心。

故事讲到一半,怀里的人已经安静睡着了。

邵猷却坚持讲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知在问谁,“你说,那只愚蠢的兔子,它有可能会喜欢大老虎吗?”

珈以自然是不会回答他的。

一个梦境自然不能证明全部,她要的只是那根引线,引起邵猷的思考,让他去疑惑:为什么她会觉得他们之间有血海深仇?为什么璋南县主来得那么巧,正好救下了他,而手里却偏偏有她背叛他的证据?又是为什么,她会将自己撞傻。

那些事情都是切切实实发生的,只有今晚这梦,是她虚构的。

这晚过后,邵猷明显感觉到,那个小傻子待他亲近了许多。

他的窗台上三不五时就出现些小玩意儿,有时是孩子喜欢玩的各种布偶,有时是一朵野花,有时是一根羽毛,有时是半块糕点,有时又只是一块形状奇特些的石头,然后有一次,他看见了一辆丑兮兮的木头车。

就是他之前趁着她睡着拆掉的那辆,小傻子不知道怎么弄的,将它拼了回去,七零八落的,连站都站不稳,像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儿。

可邵猷还是将东西都收到了一个八宝盒里。

冬去春来,邵猷窗台上收到的“礼物”终于从丑兮兮的雪块、枯枝、灯穗、爆竹碎屑或是各种食物变成了种类更丰富的小草、野花、污水、蝴蝶等等等等。

又等到那么一日,邵猷看见窗框上那只半死不活的青虫,终于觉得,这傻子再这样疯长下去,怕是要再也救不回来了。

毕竟她上一世聪明的时候,眼皮子都那么浅,还就认准了那个穷书生。

他决定,是时候把傻子放出去见见世面了。

正好,圣人最近在筹备着去春猎。

作者有话要说:

恩,珈以要给油爷解开心结了……不然就像她想的,油爷会爱得很累。

这趋势发展下去,我只提醒你们,该准备好牙刷牙膏和漱口杯了~~~

第36章 背叛他的爱人(7)

淮阳侯府上有个小傻子,且很得淮阳侯宠爱的事,其实好多人家都已知晓。

先不说圣人万寿节上他和十一公主抢那只祥瑞兔子的那一出,就光是之前被仗责五十拉出去发卖的那一大批人,就足够这些官宦人家查出原委来。

但淮阳侯会把人带到春猎上来,就少有人料到了。

所以看到淮阳侯身后跟了个小姑娘,他走两步还要颇不放心地回头去看那个小姑娘时,会场上众多跟着父兄来见识场面的姑娘都惊呆了眼。

大令朝官宦人家中的青年才俊是不少,可大部分都是靠着祖上荫蔽得来的官职,日常出彩的也只是吟诗作对、舞文弄墨等文人把戏,与邵猷这靠自己拼杀出来的军功,以弱冠之龄得封侯爵,握着半个兵符还领了吏部的职的,实在少有。

早些时候,也不是没有人家意图结亲的,可邵猷上无父母,旁无族人,光溜溜一孤杆司令,他一个“不”字说出来,圣人衡量着那还在北境的十五万大军,也不敢多苛求他什么,竟也就任由他这个光棍打到了如今。

而据珈以所了解的,十年后还硬扛着要追邵猷的,也只有那被硬逼着成了婚不到一年就成功守了寡的璋南县主一人了。

据那县主说的,她可是瞧上邵猷十三年了……也就是说,如今已经瞧上了。

珈以悄摸着感受周围的目光,假装好奇地抬头,去找璋南县主。

找到很简单,视线最灼热的那道便行,可她目光瞧过去,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介于欣赏男人的眼光太过相似,她们撞衫了。

俗话说,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基本上,珈以不会是尴尬的那个,包括她人设暂时是个小傻子的情况下。

扶珈以这张脸是能够到让身侧百花齐放的淮阳侯一见钟情的层次的,五官单单看都已是精雕细琢,大眼深邃,睫毛浓长,鼻梁高挺,一张弧度勾人小嘴红艳艳的,再加她苍南血统勾出来的异域风情,便是她如今年龄尚小,也能艳压群芳。

而璋南县主虽也能算是个美人,那却是用妆容华服堆砌出来的,往珈以这样天然去雕饰的小美人儿身侧一站,高下立见,平白也丑了几分。

上一世,珈以也没少用“我美我嚣张”的态度气疯过璋南县主。

想到这女人连看个活人都看不住,珈以心中不忿,突然朝她的方向龇了龇牙。

璋南县主自小被她的公主母亲娇惯,哪里受过这种挑衅,一拍桌子就要站起身来,手已经按上了腰上的鞭子。

珈以动作敏捷地上前一步牢牢抱住了邵猷的腰,完全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才怯生生地往璋南县主那看了眼,告诉他,“凶,怕。”

邵猷看了眼璋南县主,奇妙的,即使前世是这个女人救了他一命,他也很难对她有什么好感,只是忍了没指责她手上的动作,拍了下珈以的背,就这么挂着个人,和圣人打了招呼请罪,连坐席也未入便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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