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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养大的她[快穿](72)+番外

他说着话,因为心情迫切,不由自主地就离珈以近了些。

突然旁边插进来个人,强势隔开了他和珈以的差距,还给了他个超凶的眼神。

曾建一怔,这会儿眼神好得不行,一眼就看见了珈姐乖乖被这人握着的手,他那眼睛一转,立即就知道了这位也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诶?珈姐你这是要去约会是不是?放心,我绝对嘴严,不和我爸透露一个字,也不打扰你了。”

他朝着那三四十号人一挥手,硬是让他们从中间让出条道,“去,不看看是谁,我珈姐你们也敢拦,真是一点儿不给我面子。”

曾建一手往后制住还要说废话的王云峰,朝珈以笑,“咱们的事儿,就不用告诉我爸了。他们有时候不理解,咱们解释起来也费劲。”

这是互相与她交换了。

江其琛的身份在镇海堂也是个没多少人知道的秘密,珈以懒得多解释,想到技校离江其琛家还挺近,不放心才又举起两人交握的手晃了下,“建哥你看起来在技校还颇有几分颜面,那以后我家琛琛就要你多看护一二了。”

她朝曾建笑得意味深长,“听说他之前没少和你们学校的人打架,以后这种事,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还是都不要发生了。”

曾建自然是满口应下。

他们两人走远,王云峰还是一脸不甘心,喊了声,“建哥……”

“行了。”曾建这会儿才有空去擦下裤子上的水,“我不管你怎么惹了她,以后看见她都给我恭恭敬敬的,她不是你,或者任何一个人惹得起的。”

他神情严肃,又是以往那模样,方才经历了他的大变脸的小混混们也都隐隐有了感觉,连王云峰被这一警告都不敢再吭声,好一会儿才又喊了句,“建哥。”

收到曾建一个不耐烦的眼神,他摸了下鼻子,怂得很不要脸,“不,我是想问,珈姐喊珈姐没问题,她旁边那个小白脸,以后……”

这边围着的小混混们就这么退去,那边的老班终于松了劲,放开了还在念叨着要找家长处理早恋问题的赵老师,说了句,“江珈以的爸爸是镇海的董事长。”

赵老师立即就被按了个暂停键,好一会儿才干巴巴地转过头,“那位?”

于老师沉重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在一家三口不知道的角度,他们都错过了一些大事儿。

珈以完全忘了身后还会有老师跟着看,因为一走出那些人的视线,她就明显感到江少年在和她闹脾气,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他甩了手,走得头也不回。

珈以看了下他的背影正犹豫着要不要追呢,一辆熟悉的车就停在了她面前,司机降下车窗,一脸苦瓜样地看着她,“小姐,老大给我打了个二十几个电话了。”

副驾驶座上,正用充电宝充着电的手机又一次及时地响了起来。

珈以只能坐上车回家去看望孤寡老父亲。

而另一边,江其琛放了学先回家给外婆做了饭,又去他打工的那家酒吧上了早班,晚上十一点踩着月光走到他家门前那条又修好了路灯的则西路上,迎面就碰上了翻墙出来打游戏的十几个技校学生。

当头的一个,上学期刚和他打过架。

照面看的第一眼,江其琛就准备好了甩书包。

谁知那人在看清他的瞬间就打了个寒颤,突然收起了前一秒的嬉笑神色,恭敬地朝他鞠了个九十度的大躬,响亮地喊了声,“珈嫂好!”

在巷子里回响的声音成功惊醒了他身后的同党,于是一起鞠躬喊,“珈嫂好!”

江其琛默默收回被他那一鞠躬吓得后退了小半步的右腿,看着眼前这群莫名其妙的人,“你们脑子撞墙上了?什么神经病的称呼,被谁打傻了喊出来的?”

三个小时前被召集了开大会数次强调要当成祖宗供着的两人之一开了金口,那男生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并拍着胸脯忏悔,“珈嫂,以前是我不懂事儿,我要知道你有这么个女朋友,我肯定和你多取取经。”

说了这么多,那男生自觉他们已经不打不相识了,忍不住就笑了两声,挤眉弄眼,“珈嫂,说起来,你知不知道珈姐还有没有什么姐妹啊?帮我介绍一下?”

江其琛伸手就把人推到了墙上,“乱七八糟的称呼,不准喊了!”

他快步回了家,外婆已经睡着了,他怕吵醒了老人,照例摸着黑快速洗漱完了睡觉,原本累得不轻,想着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可这会儿躺下了,却睡不着。

因为他在想一个人。

他不相信世上有莫名其妙的善意,可她见他的第一眼就朝他笑,帮他写好书本上的名字,说要保护他,强迫着要给他带早饭,教他该怎么和别人相处,警告别人不准再欺负他,拼命地把身上的热量和光分享给他。

为什么呢?就因为认了他当弟弟吗?

可她不是有那么多弟弟妹妹吗,个个都珈姐珈姐地叫个不停,也不多他一个。

江其琛越想越生气,一脚踹通了被子,被灌进来的冷风冻得打了个哆嗦。

早起时他就感觉头有些昏沉,偏偏外婆又打翻了早饭,他忙着一通折腾,掐着迟到的点赶到了学校,刚进教室后门就看见薛清斯趴在桌上可怜兮兮地卖惨,不知道想要干什么,又一声声的“珈姐”讨好地叫着。

珈以回头斥了他一句,但脸上并没有什么拒绝的神色。

她应该是答应了,因为薛清斯高兴得一蹦三尺高。

珈以这才看见了站在教室门口的江其琛,朝他招呼了一句,看他走到位置上坐下,立即把他的早饭递过来,“昨天晚上又降温了,我怕你冻到,让阿姨给你烧了姜丝粥,你赶紧先到外面趁热喝掉吧。”

隔着饭盒,那滚烫的温度都要烫到了他的手心。

江其琛站着不动,被珈以用力给推了出来,结果迎面兜了寒风,他笔直一痒,喷嚏一个接着一个打了出来,鼻头通红,眼睛里都带了泪。

明显就已经是受冻了的模样。

珈以伸手往他额头一摸,感觉有点烫,脸上就露出了焦急的神色,“江其琛你这是被冻感冒了?昨天晚上肯定没盖好被子,你衣服又穿得不多,诶,不行,我得问问谁带温度计了,给你量个体温,你赶紧先把粥喝了。”

她说着就要转身回教室。

江其琛靠着栏杆,手心里捧着滚烫的粥,手背却碰到了冰凉的金属,就好似他如今的感受,于是他堵了一晚上的话就这么炸了出来,“我不要你管!”

珈以的脚步就这么顿住了,转回身看江其琛,“你说什么?”

她的语调没多大起伏,可江其琛偏就不敢看他,他盯着那冻了许久,冰凉刺骨的栏杆看,“我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你要是愿意,上赶着叫你姐的人多得是,为什么非得来贴我的冷屁股?呵,是看在我这张脸的可利用价值上了吧?”

手上猛地一凉,珈以拿走了那饭盒放在了窗台上。

然后他就感觉到手臂被人往后一拽,脚下一绊,他被人拉着往下跌倒,面前一个人影压下来,“砰”的一声将他按在了教室外的墙上。

他坐着,珈以半蹲着,居然还能对他居高临下,“我偏要管,我还偏要管你。”

“江其琛,要不我们打个赌好了,”珈以还握着他的胳膊,教室里早上时还会开空调,她就只穿了件毛衣,这会儿说出口的话都带着白雾,“我们打个赌,你输了就心甘情愿叫我姐,你赢了,条件随便你开。”

江其琛坐在地上,微微仰起脸来看她。

她身后是烫了他手心的饭盒,更远的地方,是刚刚升起的火红的太阳。

可这些曾经给他过温暖的东西,此时此刻都没有她离他近,也从没能像她这样,让他的一颗心跳得飞快,只是在她身边,就控制不住从心上蔓延出无限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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