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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世芳华(22)+番外

作者: 红颜枯骨冢 阅读记录

“很快就暖啦。”我隔着距离去啄他的嘴,手直入主题,他冻得一跳,“呀呀呀,不要不要,太冰了、”

“真不要?”我把那伙计缠做绕指柔,他忙摇头哀求,“不要不要,要冷死我了。”

我只好遗憾撒手,以手心握住自己手腕,登时也觉得冻得慌……孟浅那屋果真冻人。

睡前举灯检查,司徒静初的生门还是老样子,我便放心睡下。

是夜深人静时候,胸前又来了耗子,啃得滋滋作响,我醒了却不愿理会,闷着气呢,谁叫他之前嫌弃我来、

但我家这宝贝又岂是不理他便会打退堂的?自然又恢复了从前那样,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也真是个狠人,知道老子装睡,竟然耍狠猛袭,令老子差点折腰。

好在年轻恢复得快,隔日起来我倒是什么大碍。

一大早,徐学士已经下朝回来,派人来寻我,自是为了置办衣裳去的。专门量身定做了两身锦缎深衣,又买了两身成衣。

这些衣服一身就够贵了,徐学士连着为我置办四身,我难免受之不安。午饭时,师公又问起了我家的情况。我便主讲司徒大人一家,老爹一句带过。

师公对我这番回答,很是不满意,脸色便难看起来。倒是徐学士一直为我夹菜,缓解了饭桌上的许多尴尬。

下午约两点之前,宫里来人,宣徐学士带我进圣殿面圣。我们赶紧跟着宫人出门。入了皇城墙,一路疾行前往传说中的圣殿。

那大殿门口光汉白玉台阶便有半坡高,我爬到一半便有些喘了,以己度人,那些当官的每天都要爬几十上百步,也委实不容易得很。

徐学士也累得慌,本来赶得就急,这会儿爬梯更累,好容易爬到盯上平台,她已经需要被扶着才能站稳了。

“平日里都是在宣政殿,而圣殿乃是专门供殿试所用,你今日能到这里来,也是你的造化、”徐学士喘气连连,好在很快还是缓过来,单手叉腰命宫人继续引路。

巨大的圣殿内,一道两米宽的红毯将左右考场分开,尽头又是两米多高的供台,穿金龙袍的女子便立在供台一侧。

年轻的帝王背着身,负手而立,她面前是一座巨大的江山图,上面所绘制的是大昭最强盛时的地图。现如今,国土还剩五分之三尚在红线内……

单从地图绘变看来,大昭的现状,还真是不容乐观。

原来我们那世界,轻易是不会给人下跪的,但在这位帝王转身前,徐学士先跪,我紧随她后,规矩俯首。

“袁小虎这名字,不甚文雅、”这便是帝王与我讲得第一句话,我遂将名字由来讲出,圣上听后笑了,那是死去的老人给定下的名字,自然是不好去改。

往后旁人一来唤我袁小虎,便有些不读书人,反倒像个武行。

说道武行,便论到了我文章中的要点,我举例过武人地位低,才是导致文兴武灭的罪魁祸首。这世上商贾还要比武行地位高一些,可见武行地位堪忧。

常言道,文治当道,积弱便要挨打。

说白了,叫文人提着笔杆子去送死,保家卫国,靠打嘴仗取胜、当对方是傻子,把自己也当成是疯子。

此时大昭已到了抉择性阶段,如继续重文轻武,圣殿背景上的江山图,只会越来越小。如改革,必将加剧内患恶化。

大昭年轻的帝王找到年轻的我,便是想要另辟蹊径,选个折中的办法。

想要既不得罪王权贵族,又能将国家武力值提升上来,谈何容易……我也不是神仙,对这些改革措施也不甚了解,所以谈及关键事物,我便顾左右而言其他,尽量模糊自己的观点。

朝堂之上数百能者,为何陛下偏挑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孩子来谈事?我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她有意扶持我来为她办事。

但枪打出头鸟,刀砍地头蛇,我要是真被帝王忽悠得蹦跶出去,十之八九是要死得。

变法改虽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大义之举,但我记忆里有有名如商鞅,王安石等替帝王出列变法者,都没个好下场。

所以,我态度很谦逊,凡是担责之事,我一概不认。

圣上见我不愿站出来为她办事,便冷笑道:“威字倒是不错,可惜被去了,只剩个小虎实在难当大任。朕觉得威字倒与我这巍巍皇庭甚是登对、袁小虎,你不如将小虎二字作为小名,大名便叫庭威、袁庭威,如何?”

“谢圣上赐名、”我忙叩首谢恩。

万幸,帝王只是将我名字给除了去……

第15章 一朝梦醒

等走出皇城来,天色已经黄昏。灰败的天色和我这难以言说的心情,一样沉闷。

我把衣扯开,大口吸着冷气。徐学士拍拍我的肩,笑道,“小虎,表现不错。”

敢跟帝王耍心眼儿,回想起来,连我都佩服我自己!只是,我估摸着,就算有徐学士给我开了后门,这趟仕途,我也是走不长的。

这就和职场是一样的道理,新来的管事问你愿不愿意跟她混,你不愿意、那人家吃饱了撑得才会重用你。

不给你穿小鞋挤走你的,那都是圣人。

“袁庭威……庭威、袁小虎……妻主,我评不出哪个好来。”司徒静初端详着纸上御赐给我的新名,以及我从前名字。

“名字就是个代号,只要不是狗剩,狗蛋之类的歪名,其实叫啥我都没所谓。”我说着继续把袁庭威三字用行草书写。

“妻主写的字可真好看!”他特别指着中间的庭字,姿态殊异,圆转自如,我自己看了下也很满意。

再把司徒静初四字写在左侧,随手描上两指秀竹与兰草,他便拍手捧场,并惊喜道,“哎呀,妻主你还会画画。”

“书画同家,这是最基本的,你喜欢什么,为妻给你画上。”有个迷弟在侧,我自然是雅兴高涨,将毛笔润墨等待他下题目。

“喜欢妻主,能给我画吗?”

“简单、”我老脸一红,点头……用隐墨画法将袁小虎和我记忆中的自己,简意勾勒出来。

司徒静初拿到画,看了许久,奇怪道,“这是谁啊?”

“我啊、”我心虚的垂下眸子,暗骂自己贪心大意了。

一面享受了袁小虎身份带来的一切便利,一面又割舍不下前世的种种。本来这事儿我自己藏着掖着也算不上大错。

偏偏我给画出来了,而且连司徒静初这粗神经的家伙都看出不像,这画要是传到有心人手上,怕要惹出事儿的!

“乍看不太像,但看久了,又觉得是你勒。”他把画举到我脸侧,我抬眸配合他校验。

“妻主……你还是笑起来好看些。”他凑过来咬我鼻子尖,我忙把他口水擦掉,“好端端的咬我干嘛?”

“你从回来就闷闷不乐的,我担心你。”司徒静初把画重新摆在镇纸下,撩裙子大咧咧的骑坐在我腿上。双手亦环上我的颈项,此时他居高临下,目光关切。

“不是什么大事儿。”我说完又忍不住叹气,事儿不大,但难以开怀。

他把缺乏血色的唇瓣轻咬住,慢慢的抿,老实说这么着,好生诱人。我把他后脑往下压,准确的吻上去。

软糯的唇瓣,清淡的口水,胆怯的舌头,和毫无技巧的却热情的回应,这个吻注定是要朝着欢愉发展去的。

我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司徒静初带来的抚慰,而我的不畅快也在运动中被消磨去了许多。诚然我也为他带去了快乐,令他越发离不开我。

一晃,天又亮了。

一个新的开始,而我彻夜未眠……司徒静初起来时,我刚把策论写好、

策论上,便是我认真考量后,对昨日圣上考问的回答。

我仔细想了下,拒绝站队,并不代表袖手旁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绝对不行的。

最起码,身为下属,我应该把上司提出的问题,写上一份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