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们说好的(65)

妈字还没说出口,陆朗硬是把那杯酒直接的灌了进来,鹿小雨险些呛着,正想骂人,就听陆朗在那爽朗的笑:“台长,小鹿哥哥可是给足你面子了,我刚才和他喝都只肯喝半杯呢。”

然后就是台长满意的扬声道:“这孩子近段成长很快,小鹿啊,我可等着你独当一面呢,努力工作啊。”

“呵,呵,我那个,肯定不辜负台长的期望哈……”鹿小雨有点语无伦次,一想到刚才差点问候到台长大人的母亲,鹿小雨就觉得头大。

台长大人满意的走了,留下眉头皱成毛毛虫的陆朗:“你刚才想啥呢,连台长都敢骂了,你够牛……”

鹿小雨语气不善:“我告诉你,我现在不是有点烦,是非常烦,你别招我。”

陆朗叹口气:“唉,走了走了,临别也不给人点好念想。”

鹿小雨承认自己心软这毛病是改不掉了。听陆朗这么一说,他那心里就满坑满谷的愧疚,这个过意不去啊。一想也是,人家没招自己没惹自己更没有一点对不起自己,怎一个无辜了得?思及此,态度就软了下来。

陆朗是何许人也,一看小鹿哥哥那架势就知道哀兵政策奏效了,马上不失时机的把杯子倒满:“来吧,喝下这赎罪的甘露……”

“什么乱七八糟的……”鹿小雨被逗得笑了出来,鬼使神差的,有了喝酒的性质。

后来饭局是怎么散的,鹿小雨实在没有印象。整个后半段的过程他的意识都很浅,只觉得头晕晕乎乎的,整个人好像插了翅膀在白云中间飞呀飞。待到略微清醒时,人已经倚靠在了床榻上。

浴室门传来哗哗的水声,鹿小雨使劲甩甩头,还是听不真切。脑袋迷迷糊糊疼得厉害,隐约中水声似乎停止了,然后浴室门被打开,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有一瞬间,鹿小雨还以为在自己家,所以他下意识的就喊了声:“陈涛?”

“哟,这是你家那位?名字还真没啥特点。”陆朗的声音让鹿小雨清醒了大半,猛的抬眼望去,那流氓居然光围个浴巾就出来了!

下意识的低头看自己,鹿小雨这才放下心来。衣服虽然都皱巴到一块儿了,但好歹全是原装。

“紧张啥,我还什么都没做呢。”陆朗有趣的抱起胳膊,靠在浴室门口,就那么不远不近的盯着鹿小雨。

“你想做啥?”鹿小雨感觉到身上的汗毛开开根儿根儿立了。

陆朗不答反问:“你觉着呢?”

鹿小雨撇撇嘴:“你都这造型了还有啥可说的,你就是图谋临走前在基层这片热土上撒下最后的种子……”

陆朗不语,反而低声笑了出来,笑得有趣,笑得英俊,笑得鹿小雨直发毛。终于,小鹿哥哥意识到了自己比喻的不恰当。

“不、不是播种!是烙下罪恶的爪子印儿!对,爪子印儿……”

陆朗终于笑够了,像模像样的做了点赛前准备运动,然后,开始向床边靠近。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鹿小雨此刻非常认同这句话。如果让狮子在后面追,那运动员各个都能破记录。同理,把一只已经剥了羊皮的狼戳自己跟前,鹿小雨也能爆发出无穷潜力。比如只需半秒就可以从床上窜到床下并摆好散打格斗七伤拳的预备姿势。

“鹿小雨,过来。”相对于强攻,陆朗显然更能喜欢智取。

“你逗小狗呢啊,说过来就过来。”鹿小雨死守床的一边,和陆朗隔床相望。

其实,智取是陆朗无奈之下的更为无奈的选择。他很后悔脱这么干净,以至于为了防止走光而不得不让动作斯文起来。

“我说,咱讲究情趣可以,但总不能这么僵一宿吧。你不累啊?”陆朗开始循循善诱。

“不累,”鹿小雨果断摇头,“你把门打开咱皆大欢喜。”

“呵,你咋知道我锁门了呢。”

“坏人都这么干。”

“……”

——陆朗先生终于被这纯真而清澈的控诉挑起了罪恶感。

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就跟二人足球似的,进攻的不敢越位,防守的滴水不漏。鹿小雨充分展现了少儿节目主持人灵活多动的特点,东逃西窜左钻右跳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粘上点儿毛你就能演孙悟空!”陆朗觉得自己就是受欺负的太上老君。

上一篇:城市边缘 下一篇: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