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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军婚难筹(90)

作者: 姜宁 阅读记录

皮皮和闹闹越长,反而没有小时候那么皮了,两个人不像大哥一样野,或者在院子里或者在门洞里,只要把他们两个放一起,两个人就能够玩儿上大半天,大人只要看着别让他们伤看碰着就行。因为很少晒,所以皮肤就特别白。白胖的脸把小嘴都挤成了花瓣,一个笑眯眼,一个大眼睛,都有着一种秀气的雌雄未辨的漂亮。与他们的哥哥相比,更精致和秀气。或许是因为两个孩子有自己的语言,并不急着学说话,两个孩子到了一周岁,也不能清晰的说话。虽然也能够站,但是,爬得时候具多。

照片还是一式三份,陈家一份,姜家一份,陈宵处是另一份。

但是姜锦怎么也没有想到,很快的收到陈父陈母的来信,让姜锦趁秋凉回家一趟,说是他们二老想孩子,也得让“孩子们认认家里人,总不回来,感情就远了。”

虽然孩子满了一周岁,但是,孩子五岁之前,姜锦根本不打算带孩子去那么远。这时候的交通工具是绿皮火车,又闷,又乱,又脏,大人们坐一天一夜的都感觉受不了,孩子很容易会感染疾病,她不打算带孩子涉险。当母亲的不怕累,就怕孩子生病。

姜锦很利落的拒绝了。实话实说,害怕孩子不舒服。

很快的,陈宵的第二封信也到了,信中说可以把虎子送回家,虎子大了,陈父陈母可以帮忙照顾。这封信不是陈宝的笔记。

姜锦感觉到事情有些不正常,就把信又塞进信封,给陈宝寄回去,问问家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同时敦促陈宝,必须在这一年里把高中课堂全部拿下,因为,他的事情在一年后就会有消息。

陈宝看着家里背着自己寄去的这封信,心里是五味杂陈。

,陈桃今年下半年初初二,陈松读初一,陈榆要读五年级了,陈桃,陈林都入了学。

读初中不比小学,那是要到镇上去的,要带吃的,还要交一部分学费和书本费,花消大了。再加上钱玉秀春天里又生了个小的,现在汪金花也怀了孕。

家里开销越来越大,挣工分的人还是两口子。这两年陈宵给陈母的还是一个月十五块钱,虽然几个孩子的学费多数是陈母给出的钱,但是,她也就那么多,再多就没有了。这两年陈家老大家老二家都没有得到陈宵的资助,他们的日子就越发的艰难。

难得的是,由于陈宝的家庭学习班的存在,几个孩子学习都好,汪金花就想着让陈桃和陈松去县城里读高中。

汪金花并不知道高考会恢复,但是,看陈宝每天学习高中课堂,就打心里以为,读了高中,将来的工作会更好。

可是,读高中要花的钱就会更多。

于是,他们就算计上了姜锦,想把虎子留在家里,有个人质在手,姜锦和陈宵一定会寄生活费,虎子一个小娃娃,到时候给口吃的就行,又不用花钱,那么陈宵寄的这些钱,就可以让他们支配了。

陈宝当然不赞成,他可以想见,如果虎子回来了,一定不可能会得到多好的照顾,再说,她妈还要帮着二嫂看孩子,照顾大嫂做月子,哪里有空照顾虎子。万一出点事儿,谁担得起?

所以,在上一封信的时候,陈宝没有照着大哥说的“让虎子回来”的写,只说家里人想孩子,让姜锦带孩子回家看看。

没想到,陈宽竟然自己写了信。

一边是三哥,一边是大哥二哥,而大哥二哥的日子也确实难,相比于三嫂把三个孩子都养得干净白胖,二嫂的孩子简直就是面黄肌瘦,陈宝也是心疼。可是,让他昧着良心哄三嫂,他也不忍心。

于是,陈宝就照实把家里的困难说了。总结出来就是一句话:侄子侄女学习都好,家里没钱拿学费。

姜锦看着这封信,也是五味杂陈。

她只顾着自己守着自己家里过,还真就忘记陈家的家境了。

姜家这边,因为这两年戴红英替家里人买鞋子、小衣服的,都日子好过,本来姜家姐妹日子就不难过,她也就没想起陈家一家的日子的难过。

看到孩子们学习好,也是欣慰。本来想说孩子考上高中她给出学费来着,但又一想,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鱼。

可是她对农村的事情真的不清楚,对陈宽陈容的能耐也不清楚。

不过,她对历史清楚。还有一个多月,伟人□□就会过逝,华主席上台,十月,华主席对□□隔离审查,□□结束。从此之后,中国的政治开始进入一种正常和相对稳定的时期,也是民生商业渐渐走向自由的时期。

想了又想,姜锦就给陈宝写了一封长信,大意是,可以想办法捣买一些东西。现在市里购物已经放开一些,很多地方很多东西并不需要票证。可以从市里买那些县上和镇上依然需要票证的东西卖,也可以收购一些村里人编得精致的器具、做的鞋子衣服捣卖的市里。

想了想,又怕陈宽和陈容做不来。就索性写了:我这有做烧鸡、煮肉食的方子,你可以来跟我学一学。

这封信回到陈家,不光是陈宝,连陈宽和陈容都有些吃惊和惊喜。实在是没想到这么冷淡的老三媳妇肯把自己的手艺传给家里。

至于捣卖东西这个事情,被他们有志一同的忽略了。

最后一家人一商量,陈宽和陈容去学这个做烧鸡、煮肉食的方法,陈宝继续学习,等着三哥替他安排工作。反正只有一年多了,也等得起。

于是,在七月十五之后,陈宽和陈容一起来到了学院。

☆、又一年过去了

相比于城市,农村的□□其实并不太严格,毕竟,大家伙不懂政治,就知道干活吃饭。上面政策一松,下面就开始瞒上庇下。就是在□□最厉害的时候,农村的自由集市也是没有取缔。这几年国家政策一步步放宽,先是放宽了养鸡的数额,再是养猪的事情也自由了。于是,那些蒸馒头、擀面条、榨油果、卖烧鸡……的也就慢慢多了起了,或者从原来的遮掩到现在的走到明面儿。

只是陈家人特别陈宽陈容两家子都靠着父母亲人的习惯了,没有动过靠自己的念头,小打小闹的看不到眼里去,大的又不会。

前几年靠着陈宵的津贴,还能够吃得饱,比村里大多数人过得好。这两年政策一松,大家伙都卯着劲儿的干,而他们家陈宵又靠不上,结果,陈家的日子反而越过越差了。捉襟见肘不足以形容,关键是都没有襟啊。

陈宽陈容都是好几个孩子的爹,这两年感觉到生存的压力,这次好容易有了机会,就相当的积极。

姜锦的信发出去没几天,他们就趁七月十五已过,八月十五未到的这个秋收前的空当,赶紧的来了。

姜锦本来以为来的会是陈宝,但没想到是陈宽陈容。她和他们两个真的不熟悉,又有两年多没见了,现在见了更是陌生。只是,感觉两个人更苍老更愁苦一些,穿得也不好,还是以前陈宵替下来的军装,洗得都发白了,有的地方还钉了补丁。。

姜锦这才意识到,或许陈宵替下来的旧衣服是陈家几个兄弟的主要衣服来源。突然感觉挺愧疚的。

陈宽陈容也挺尴尬的。从亲家双老,到老三媳妇,到三个娃儿,都穿着合体的八成新的衣服,家里干净的像宾馆,孩子们更是干干净净的,像年画上的胖娃娃,他们从心底里就涌上了因为贫穷而带来的深层的自卑。怎么也摆不了大伯哥的架子。

等他们吃了顿精面肉馅的饺子,躺到暄软的床上,两个人不禁叹了口气:得,现在什么也别说了,自己两家和老三家的生活水平根本就没法子比。

好在,弟媳妇还是个大方的,招待的很用心,事上面上的也周到,让两个人的自尊心得到一点的安慰。

等第二天起来,拿到姜锦连衣给他们两个赶制的衣服,那心里就只余叹气了:真是个大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