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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军婚难筹(92)

作者: 姜宁 阅读记录

☆、妞妞来了

姜锦看了陈宝的试卷,自己也深感压力。

到现在她才意识到一个很大的问题:我将来要做什么?

别人没有“先知”的本领,所以,考大学的时候没有什么计划,能考上就行。可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前世学的是理科,这世也很自然的就选择和学习理化,但是,通过给陈宝出题,她发现,她对理科专业的工作,都不是太感兴趣。

她最理想的工作还是那种清净的、单纯的工作。当老师或者当翻译?

她现在还年轻,如果考上大学,就一定把硕士研究生读出来,反正孩子也生了,就是再读个十年八年的书也不会影响生育。

那就得考虑一下,最好尽量考重点院校,这样以来,自己也可以在学校附近安家,本科四年,硕士三年,孩子们不用光搬家。

不管啥专业,先考吧,尽量的考个好分数,将来争取当个大学的老师。

不太有计划的姜锦订下了自己不太具体的计划,就开始努力学习。

每天忙完了工作忙孩子,等夜里孩子都睡了,再学习。

“你都这么大了,还学啥子习哟,反正有工作有孩子的。”

戴红英看姜锦这么忙有些心疼。

“我估摸着这两年有转正的名额。我想文化科分数高,能够转正就好了。这个不能临时抱佛脚,得早早的学起来。”

“哎呦,这可是好事儿。你好好的学,孩子和家里不用你管。就是得顾着点自己的身子,晚上别太熬夜。”

能成为公家人,得是多大的福气!戴红英第二天又在学院的放废旧特别的地方找了几块板子,把客房里的床加宽,然后把皮皮和闹闹全挪了过去。

“我和你爹揽着孩子睡,你夜里多学点儿,让他们兄弟三个多在一起亲热点还更好。”

姜锦当然也不反对,反正睡前故事一直讲着,她天天在家守着,三个孩子不至于缺乏母爱,自己夜里不用把尿,能够有个好睡眠。

“这样,你和爹是不是太累了?”

“累啥累,在这儿比在咱老家轻松多了,反正我和你爹也没有多少事儿,夜里守个孩子算不得啥。”

还别说,他们这白天看孩子还真算不得多累。主要是这学院里,到处都有宽敝的地儿,又没有机械车机动车的,人还少,也没有同龄的可以打架的小朋友。姜大山和戴红英看孩子,就是把孩子穿得暖暖的,找个地儿一放,尽着孩子扑腾,扑腾累了到家里来,换衣服、吃东西、睡觉,下午睡醒了,继续弄出去扑腾。

虎子一如既往的喜欢向学院的训练场跑,两个小的自成世界,对把他们搁哪儿没啥意见。每天戴红英早早的起来去办公楼打扫完卫生,替姜锦带回工作,然后去食堂打回饭菜。三个大人一人一个,伺候完三个小的吃饭,戴红英就帮着姜大山把三个孩子带出去。她再回来收拾家务,姜锦就做抄写的工作,工作做完了就看书学习。她给自己和陈宝都布置了一天写五百到八百字文字的任务,为的是高考时的作文。一般,她会在上午的时候把这些完成。

到了中午,戴红英再把三个孩子加姜大山一起接回来,姜锦去食堂打饭。一家子吃完了,都睡午觉。

三个小的睡得久一些,姜锦和父母睡得少一些。姜大山醒了后也在屋里守着三个孩子,戴红英就忙着做些针线。三个孩子成天在外面打滚儿,攀高爬低的,衣服费得很。戴红英给他们的膝盖和手肘部都补了厚厚的衬,也不能阻止,还有鞋子。他们脚软,姜锦不舍得给他们穿硬底儿的鞋子,那软底儿鞋子不禁穿,真是几天就一双。

这年的九月九日,□□同志逝世,举国大哀,从农村到城市,都是人心惶惶的。学院里的气氛斗然紧张起来。

人人都知道政治格局一定会发生变化,至于向哪边变,处于他们这个阶层的人,清楚的人并不多,可是早让□□吓怕了的人们,都如惊弓之鸟,缩紧了自己,唯恐成了被枪打的出头之鸟。

邻里之间,能不聚就不聚;人们在一起,能少说绝不多说。信件来往也变得更谨慎了。受此影响,姜锦这一家子也开始缩紧了自己,每天只做份内的事情,只管照顾好孩子。

但是,姜锦的心里却是恬然的,还安慰父母,日子只会越来越好。本来有些紧张的戴红英静下心来:闺女知道的一定是内部消息,她说没事儿就是没事儿了。

到了十月,□□倒台,然后又是各种的清算,但是,这次的事件并不像□□一样能够祸及他们这些普通人。学院里的气氛虽然越发紧张,但是,除了有几个老师的调动,并没有多大的震荡,最起码,那些退休老职工和姜锦一家都没有什么人受到牵连。

再后来,天气渐冷,除了虎子每天还要在外面呆几个小时,皮皮和闹闹的主要活动场所就被拘于家里。姜锦已经开始给他们准备启蒙了。

所谓的启蒙,不过就是给他们看图画书,给他们讲故事,把糊弄虎子的那一套又拿出来。

皮皮和闹闹倒比他们的哥哥更喜欢看图听故事。

戴红英坐在床边的杌子上飞针走线,看姜锦娘儿仨个头碰头的看图画书,姜锦读书的声音温柔清扬,两个孩子瞪着眼睛支棱着耳朵,听得出神。

忍不住叹了口气。

姜锦读完一块,把书交给两个孩子自己去看,转头看娘:“怎么了?怎么叹上气了?”

“唉,我就想啊,像皮皮和闹闹这几个孩子,从这么小就开始教他们念书,这将来能不学习好吗?可惜妞妞,你哥也识不了几个字,你嫂子更是大字不识一个,这都两岁多了,一准儿还比不得这哥俩呢。”

戴红英还有层隐忧:儿媳妇赵秀芳是个眼皮子浅的,儿子姜槐更是个棒槌,这两个人能够教出个啥孩子啊。

“要不,让我哥把妞妞送过来吧,反正三个也是管,四个也是放。”

“呵,还放,你当养羊呢!”嘴里说着,戴红英却也不是不心动,

“就是,不知道你嫂子舍不舍得。你这儿冬天不冷,孩子不受罪,比在家里倒是强些。要是妞妞来这里,也替你哥和你嫂子冬天再多做些鞋。”

“写封信给我哥就行了。”

她们倒没想到,这信写出去,不同意的不是赵秀芳,而是姜槐。

妞妞是在姜槐的怀里和脖子上长大的,刚两岁半的小妞妞正是学说话的好玩儿的时候,姜槐到哪儿都扛着她,父女两个亲成了一个人儿。现在接到姜锦的信,真是让姜槐心里矛盾得很。

赵秀芳可不管那个,她只知道,闺女跟着姜锦吃不了苦,家里还又省了嚼裹,现在这个臭丫头,一天要吃好几个鸡蛋,她不让吃都不行,她也拗不了疼孩子的姜槐。

“妞妞跟着她姑,不说别的,就是学着她姑的作派,将来也能有点能耐。跟着咱俩有啥出息?小锦那儿吃得好,穿得好,冬天也还不冷,孩子不受罪,比在咱家里强多了。”

“妞妞在家里就没吃好、就受了罪了?小锦有三个臭小子,要是欺侮了妞妞可咋办?”

“瞧你说的,别人不信,你还不信小锦?小锦是那种能教孩子欺侮人的人?再说,不还有咱爹咱娘呢,这可是亲爷爷奶奶,纵使不向着咱妞妞,也不能看着咱妞妞受委屈。”

道理姜槐懂,可是他就是舍不得闺女。

“这眼看又要挑河挖沟了,你这一走,十天半月也是你,三十天四十天也是你,我自个在家带孩子,又是要做这个又是要做那个的,这万一顾不过来,岂不是屈了孩子?”

看姜槐意动,赵秀芳再接再厉:“咱先带孩子去呆几天,要是妞妞在那儿呆得住,咱就让她在哪儿,这要是呆不住,咱就把妞妞给带回来。”

这倒是可以。自己这也一年多没见到爹娘了,正好去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