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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南/不可能喜欢你(114)+番外

睡了几个小时起来,被她那突来的一出弄得到现在心里也不平静,如果可以,他真想现在就飞过去找她。可惜不行,今天约好了要接受个采访,已经在公司里等着他了。

今年的游戏产业年会提早办了,《剑飞天》去年没能拿到的奖,今年拿到了,采访就是冲这个来的。

奖杯是给制作人的,但他没拿回去,早就放去了涂南的家里,他的荣誉都是属于她的。

进了公司,一层大厅的电子屏上一直在播新资料片的片头,涂南的名字总会挨着他的名字跳出来,他每次经过都会多看一眼。

安佩匆匆小跑过来,差点冲撞到他,他没在意,目光收回来,伸手替她按了电梯键。

她瞄瞄他,没好意思再提照片的事,意有所指地说:“石总心情不错啊。”

何止今天不错,这恋爱谈的,简直每天都不错。

石青临没接话,在想其他事,想着他和涂南的名字以后还该一起出现在别的地方,一直连在一起。

其实要给她的东西又何止是一个奖杯。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睡着了……

最后几章拼命散落,昨天的也没来得及送,下章更新前我三章一起送~顺便问一句,大家想看什么番外啊?

第七十三章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到洞窟群景区的外面,停下后, 临摹组里的组员们陆续下来。

这里, 是一个天气晴朗的秋天。

众人风尘仆仆, 远道而归。

涂南去后面拿行李, 听到同车的几个组员在那边议论,说好的完成美国的任务后就可以各自回家去休假的,可徐怀偏偏又把他们召集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一个人说:“据说咱们组里最近得到了一大笔资金支持, 招收了不少新人进组, 之前离开的那两个也回来了, 可能是想让我们全组见一见面。”

旁边的接话:“是吗?哪儿来的那一大笔资金啊?”

“我怎么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也就听到了点儿风声,好像是哪个大公司捐赠的吧。”

“多来点人好啊,以后咱们的任务就轻了,真不知道是哪个公司这么仗义。”

涂南一手扶着行李箱的拉杆,背过身,低着头, 另一手在手机上打字。

涂南:我们组员都在夸你仗义。

石青:别客气, 那也是你的钱。

资金来自于石青临的公司。当初她从苏婉那里借来的那笔钱入股后, 早已成功盈利, 连本带息还给了苏婉。之后再盈的利, 用来设立了一个基金,以用作支持传统壁画的临摹事业。

这个小众又冷门的行业,要更好的延续, 更多的人加入,的确也需要现实的物质支撑。

这些都是石青临和她商议之后一手促成的,在这方面,当然还是他这个商人比较有头脑。

石青:到了吗?

涂南:到了。

石青:想你了。

涂南:不是刚见过吗?

石青:嗯,那也想你。

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身旁有人拎着行李经过,涂南拿手机抵住下巴,藏了笑意,看一圈四周,才又重新低下头看他的话。

他们的确才刚见过。

前天刚回国,飞机一落地,徐怀就通知全组要先过来这里。趁所有人在中途休整等转机的期间,她就赶了回去。

赶回去的时候还在清晨,她用钥匙开了他的家门,猜石青临还在睡着,很小心地去了卧室。

房门打开,他穿着短袖白t躺在床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果然还在睡。

她在床边弯下腰,看着他的脸。好一会儿,见他没有醒的意思,直起腰,想出去给他做个早饭,人刚转头,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敢情从她进门起,他就知道了,一直在装睡。

之后被他压在床上,半天没起来……

要不是组员后来打电话通知她还得出发来这里,差点要误了时间。

涂南赶去机场的时候连外套都丢在了他那儿忘了拿,登机的时候双唇还红艳艳的,微微的肿,有个女组员还打趣她从不化妆的人居然也开始涂口红了。

她没说什么,其实还不是叫他给吻的。

※※※

刚进景区大门口,组员们就见到了新进的几张新面孔和回归的老面孔,他们脖子上戴着临摹证件,早就在迎接他们。

涂南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拖着行李箱,刚刚走过去,肖昀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涂南,徐老师留了话,让你单独去找他,他应该在窟里。”

新人老人,一大群,挤在一起说着话,闹哄哄的,闻声不禁朝他们这里看了一眼。

就连肖昀,也多看了她好几眼。

涂南把行李托给一个女组员,立即去找徐怀。

……

在她临摹那幅《凉王礼拜护法图》的洞窟里,徐怀背着两手站着。

她走进去,一抬头就看到自己重新临摹过的那幅壁画,就竖在窟里的空地上,他在对着山壁和画板来回反复地看,好像在鉴定有没有偏差。

涂南没打扰他,一直等他看完了,自己发现她。

“来了?”

“嗯。”

徐怀指一下她临摹的壁画,“今天博物馆的人会过来,你这一幅比原先临摹的要好,就要陈列进馆了,跟美国临摹的那幅壁画一起,送去首都的博物馆。”

“谢谢老师。”她说。

徐怀不是个会直接夸奖人的人,他能当面说一句她的画比之前的好,能进首都的馆,那就已经是难以想象的夸奖了。

“你跟我来。”他转头出了洞窟。

涂南跟着他离开洞窟,绕开三三两两的游客,去了景区后面他的办公室里。

说是办公室,其实也是画室,简陋得陈设了一张长条桌子,几把椅子,画架画箱搁在角落,地上沾了再也擦不去的颜料,有的被踩成了脚印,五颜六色的半只脚掌留在那儿。

徐怀蹲下,在长条桌子下面拖出一只箱子,黑灰色的皮箱,有点年头了。他吹了吹灰尘,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直长条的木头盒子,起身走过来。

“这个,是给你的。”他把那只木头盒子递给涂南。

也许是因为他给的太过随意,涂南接过来时也没有想太多,直到在他眼神的示意下打开盒子,看见里面的东西,她的目光才一下凝结住了。

盒子里是一支笔。

黑褐色的笔杆,笔头是狼毫,但早已秃了,枯了。毫无装饰,一点也不起眼,假如丢在地上,也许都没人会去捡,嫌浪费时间。

但涂南知道这是什么。

“老一辈信这个,”徐怀说,指一下那支笔,“一支破笔,不能写也不能画,但这就是个信念,以后,这个就放在你这儿了。”

到这时,涂南才听出他口气里的郑重来。

交给她的不是一支笔,是个信念。临摹的人不是大师,不是艺术家,是匠人,得有个信念,把这匠心凿下去。

她把盒子盖上,双手拿着,才想起自己最初入他组里时,就有这个目标,可后来却反而没了,一切顺其自然,该干什么干什么,偏偏到了最后,这笔竟真到了她手上。

没有多大的惊喜,也没有多兴奋,也许早在美国这一趟任务前,徐怀对她叮嘱时,她就有所感觉。

徐怀也没有解释原因,或许当初特地去找她归组时已经有了这个念头,又或者是这次美国的任务完成的出色才有了这决定,甚至可能是因为她挑刺似的非要重新临摹一遍画错的壁画。总之,他最终没有像其他人想的那样选择肖昀,选择的是她。

“能不能拿?”徐怀问她。

“能,”她说:“您敢给,我就敢拿。”

他点两下头,“那就拿着吧。”

在古旧沉闷的环境里待久了,也见识过了外面新潮尖端的行业,经历纷杂,起起落落,笔一直没丢。有灵性是难得,其实这点更难得。而这,才是他这个当老师的选择了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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