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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南/不可能喜欢你(41)+番外

她看了出来:“这里是老城吧。”

“嗯。”石青临握着方向盘,也朝外看了一眼。

这城市太大了,划分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区域,老城在城东南,他的公司则在新兴发达的西北角,简直是一条对角线。

最后停车的地方是一间朱门灰瓦的院落外。

涂南下了车站在门口看了看,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古代的哪家高门大户了。

石青临已在抬手敲门了,敲了两下,又拉着门上的拉环拍了拍,发出几声脆生生的声响。

里面有脚步声响,终于有人来开门。

门一拉开,里面的人朝外望,一位鹤发鸡皮的老人,穿一袭唐装,精神矍铄,站立如松,却偏偏撑着根拐杖在手里,感觉有点多余。

石青临笑着迈脚入门,“老爷子,我回来看您了。”

回应他的是一记拐棍。

“小崽子,你还有脸说回来,回国这么久了终于长良心了,啊?薛诚都来看过我好几回了,你连他都不如!”

石青临胳膊上挨了一下,他也没让,脸上还在笑,眼看第二下又要落下,才轻轻巧巧地一把抓住,“别这样老爷子,还有人在呢。”

这一下于是没有落下来,老人家看到了他身后站着的人。

现场虽然有点混乱,但涂南看得津津有味,脚步都没挪一下,连表情都云淡风轻的。

不用说她也能看明白,这位应该是石青临的爷爷。

“这位是?”

石青临说:“我带回来找您的。”

“进来进来。”老爷子马上拐杖一收,脸色也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八点君今天死了,但红包君还活着,来吧我的小可爱们,拼手气的时候到了~说起来月底了,我是不是该意思意思求一波营养液什么的,大家看着赏吧,其实能常出水留言我就很开心了~爱你们~

第三十一章

厅堂里,石青临坐在太师椅上, 卷着袖子揉自己小臂, 上面被老爷子那一拐杖生生抡出了块淤青。

“老爷子,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挪出两天过来, 您居然下这么重的手。”

老爷子刚好点的脸色又板起来,“就你忙,我就不信这么久你都腾不出空来,你就忙成这样?”

“要不是您定了个回来至少待两天的规矩, 我肯定常回来。”

“我那是为你好, 你看看你成天的有假休没?”

石青临笑叹, “是, 我现在休假了。”

“哼,等着,我给你找药酒去。”老爷子摆脸色归摆脸色,到底还是疼亲孙子的,提着拐杖大步出门去了。

涂南一手搭在太师椅上,终于有机会问:“你带我来见你爷爷干什么?”

石青临小声说:“我们家老爷子可是个厉害人物, 你要是想要颜料, 就得问他。”他指一下墙。

涂南抬眼, 墙上挂着好几幅大相框, 里面是老爷子各个时期跟不同人物的合影, 正中那幅上有抬头,写着“赠国画颜料大师石敬年,望君惠存”。

“国画颜料大师?”涂南念叨一声, 低头看他,“你爷爷会做颜料?”

“手工做,全是最顶级的。”

她惊讶,“我怎么从没听过他大名?”

“他已经很多年不做了。”石青临的语气像是在说悄悄话:“我们家老爷子懂颜料也赏画,在游戏里加入壁画元素就是我从他这儿得到的灵感。”

“难怪……”涂南早就好奇,他分明跟壁画半点搭不上关系,没想到却是因为这一层。

说曹操曹操到。

石敬年正好返回,一脚跨进门就看见两个人凑在一起低语,笑眯眯地问了句:“说什么呢?”

他可不止拿了药酒,右手还提着个白瓷茶壶,左腋夹个红檀木盒,右腋夹着自己的拐杖,走得四平八稳,半点儿没有老态。

涂南直起腰,手指戳一下石青临的胳膊,冲他挑一下眉头。

石青临知道她意思,笑着开口:“老爷子,我还没给您介绍呢,这位叫涂南。”

“涂南?好名字,好名字。”石敬年似乎一高兴就喜欢把话连说两遍,一边把药酒递给石青临,一边把东西都放桌上,打开那只红檀木盒往涂南面前推,原来都是些果子蜜饯的零嘴,“来,尝尝。”

涂南不好推辞老人家的热情,随手拣了个话梅,“谢谢。”

“东西可以慢慢吃,我们先说别的。”石青临倒了点药酒摁在伤处,拧了拧眉又松开,笑着往下说:“其实我们俩有点事儿想请您帮忙。”

“好说啊,什么事儿?”

“想请您赐点颜料。”

“……”石敬年脸上的笑没了,倏然拿拐杖指着他,“好你小子,我就知道你没事儿不会过来,你压根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吧?”

石青临无奈,“老爷子……”

“你给我过来!”石敬年再度扭头出门。

石青临只好把药酒搁下,站起身,“但愿能糊弄过去。”

涂南问:“糊弄什么?”

石青临看她一眼,笑了笑,也没回答就出门了。

※※※

涂南在厅里喝了两杯茶,感觉天都快黑下去了,仍不见那对祖孙回来。

她出门去找,踩着脚下灰砖砌成的走廊,转过弯就看见石敬年和石青临一前一后地迎面走来。

人未至,一声呼唤先传过来:“南南?”

涂南微怔,叫她的是石敬年。

“我老人家能这么叫你吧?”

她回神,点头,“能。”

记忆里只有她妈会叫这么叫她。她妈离开的时候她还太小,除了这个称呼之外几乎就没别的印象了,难免记得深刻,乍一听到不大适应。

石敬年和刚才一样热情,跟她一起边走边聊:“我刚知道你是做壁画临摹的?”

“是。”涂南瞄一眼石青临,他慢条斯理地跟在他们身后。

石敬年说:“做这行的可不多啊。”

“嗯,是不多。”

涂南进徐怀组里前也跟其他人一起临摹过,当时同组十二个人,最后只剩下三个。且不说临摹要求高回报低,光是这枯燥单调的工作内容已经足够让大多年轻人望而却步。后来她进了徐怀组里就刻意不再和组员们走近,只除了肖昀,因为总觉得有一天还是会各奔东西,却没想到这次先走的是她。

每每想到这个她都觉得可笑,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世事无常。

石敬年一路走一路感慨,“能干这行的年轻人都是好样的,像你这么年轻的姑娘更是难得。不像我们家这个……”他竖起拐杖指指身后的石青临,“跟他爸一样,全是唯利是图的商人!”

石青临在后面低低地笑,“老爷子,说话得说道理,没我们俩这唯利是图的商人,您能不能住这么好的宅子?”

“你当我稀罕?”石敬年毫不给面子。

说话间进了屋后的园子,涂南放眼望去,以为进了哪个园林,地上铺了细白沙,鹅卵石的小径旁种了常青的绿植,一角甚至还修了流水假山。她算了一下本城的地价,觉得老爷子刚才能喊出那句他不稀罕,也是相当的有风骨了。

石敬年走到假山边上,又接着前茬道:“南南,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孩子,做事坚持本心,不求回报,现在的社会太浮躁了,就缺少你这样的人。”

“其实……”涂南想说自己已经离开这行了,承受不了他这夸奖,但被石青临打断了,“我就不坚持本心了?”

“你坚持忙的本心!”石敬年挥挥拐杖。

石青临趁机说:“那您就不能体谅我忙,赶紧给涂南颜料?”

涂南想起颜料,忙唤:“石老?”

石敬年“啧”一声,“还叫什么石老啊,叫爷爷就行了。”

“……”

老爷子忽然绕到假山后面,从那儿抽出根鱼竿来,往石青临面前一抛,“你给我去钓条鱼上来,不然别说颜料,连今天的晚饭你都没得吃。”

石青临拿着鱼竿,皱眉,“您知道我有多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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