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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沫(35)

“怎么了?”陶想疑惑的问。

“好正宗!香!”

“……”陶想觉得关切询问的自己非常白痴。

不过似乎真的隐隐有茶香飘来,比自己的绿茶浓郁一些,也略微香甜一些。陶想望过去,绿莹莹的泡沫溢满杯口,如果不是颜色,陶想会以为那是卡布奇诺。

“要不要也点杯尝尝?”苏沫看见陶想瞟过来的眼神,笑道,“很好喝哦。”

“抹茶我喝过的,不过是普通的,”陶想轻轻摇摇头,“我不喜欢泡沫太多的东西,喝进嘴里总觉得怪怪的。”

苏沫一叉子下去,把黑屋屋的房顶戳了个大窟窿,扎起一块瓦送进嘴里,使劲的嚼。

陶想忽然笑了:“别说,你点这个还挺像你的,一层层泡泡,看得人眼花缭乱。”

苏沫皱眉,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可还不忘抗议:“我没那么复杂……”

陶想轻轻扯了扯嘴角:“可我确实看不清。”

苏沫没再辩解,只是低着头,一下又一下的,喝着茶。

陶想还想说什么,手机忽然拼命的叫了起来。原来是房东在那边催了,声音大的苏沫都听得一清二楚。

挂了电话,陶想有些歉意。苏沫笑着摆手:“赶紧去吧。别回头人家坐地起价。”

“呃,你呢?”陶想说着起了身。

“我再坐会儿。”苏沫指指桌子,“这不没吃完呢么。”

陶想被打败似的笑笑,说了声再见,终于拉着箱子转身离开。

隔着蛋糕坊的大门,苏沫看着陶想上了出租车,然后,那台破夏利卷着枯败的落叶,一溜烟的跑了。几乎片刻,就消失在了萧瑟的秋风里。

苏沫低头看自己的杯子,上面的泡沫还在调皮的簇拥着,偶尔破掉一个,还有无数的继续在里面玩耍。绿意盎然的,生机勃勃的。

苏沫拿过小勺子,然后认真的,一勺勺的,把泡沫舀了出去,很快,泡沫下的茶水露了出来,那是翠绿翠绿的,纯净。

拂开泡沫不就看清了么,有多难?只是几下的事,可很多时候,我们都不愿意去付出哪怕那一点点努力。

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周星驰的《算死草》,苏沫深吸一口气,又慢慢的吐了出来。然后,扯出一个淡淡的苦笑:“陶想,你真是精到家了。”

第18章

从蛋糕坊回到家,苏沫趴在窗口发呆。一阵风吹来,浏海挡到了眼睛。苏沫这才发现,头发有些长了。呵,好像不知不觉间把日子过得乱七八糟了呢。

下巴枕着胳膊,午后的风让人昏昏欲睡。苏沫觉得自己好像注定命途多舛,先是池磊,再是陶想,他似乎总是遇见这样会衡量得失的聪明人。明明有那么多朴实的广大人民群众啊。苏沫郁闷的撅着嘴,时而鼓起腮帮子,时而又吐口气,虽然无数伟人告诉都说从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可总是跌倒,苏沫不得不怀疑是地面有问题。

哼,他们这种人,早晚因为用脑过度头发掉光光!苏沫恨恨的腹诽,纠结的心情似乎舒展了点。

正漫无边际的想着,手机忽然又开始唱歌。池磊两个大字忽上忽下的跳动着。得,还真不能背后说人家,苏沫有些过意不去的挠挠头,接通了电话。

“下午好。”池磊的情绪似乎不错,他一高兴,说话的尾音就会微妙的上扬。

“嗯,下午好。”苏沫温和的回应。

“周末有约吗?”池磊开门见山。

苏沫笑:“这星期天都过去一大半了好不好。”

“呃,那我更正,从现在到今晚十二点之前,有约吗?”池磊很有耐心,几乎算得上循循善诱。

苏沫微微抿了抿嘴唇,不过很快就散开了:“啧,我是谁啊,通告排得那叫一个满。”

那头的池磊似乎笑了一下,过一会儿,才淡淡的道:“呵,光帮别人搬家了吧。”

苏沫第一反应就是往外看,越看越觉得对面楼的某片墨绿色铝合金窗户很是可疑。正沉吟着,池磊在电话那头笑出了声:“你国产悬疑剧看多了吧。我在你楼下呢。”

苏沫闻言把脑袋探下去,果然,看见在单元楼头那儿露出半个白色车身。还有靠在车门上的,拿着电话的男人。

“下午来的时候正赶上你给人家送行,够不舍了,送了一个多小时呢。”池磊淡淡的口吻,听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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