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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女:将军家的小娇娘(47)

作者: 拔刀一笑 阅读记录

“是吗?”谢鹤江笑了笑,“可惜不能送你,用完了你还得还我。”

☆、110 伞同散,所以轻易不送伞

李玉娇这下却是奇了个怪了,白.花.花的银子他往自己家送了,爹爹吃的药也是他买的,中午吃的饭,刚才买的布都是他花的钱,现在却是舍不得一把伞了?

可既然人家都说不送了,自己总不能厚着脸皮去要一把伞啊,再说吧,她本也不想占为己有的,只是他忽然这样说,叫她心里有些不舒坦……

谢鹤江见她沉吟半晌,哪里是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沉沉笑了,正儿八经的说:“伞是不能随便送人的,尤其不能送心上人。送(伞)散不好。”

一听他这么说,李玉娇却是立刻就明白了。

这是附近村子里流传的一个说法儿,伞同散,所以轻易不送伞,梨同离,是以轻易不分梨。

当下便觉得心里升起一股暖暖热流。禁.忌不分大小,事情不分巨细,自己却是被这个男人用真心在对待,果真是得了前世的福,今生才没把他给造作没了。

又听得他说‘心上人’三个字,心里忽然生出了头小鹿一样,胡乱的撞了起来。

忽然忍不住就问道:“谢大哥,如果你早先就与我相处了,那日.你还会叫梅大娘来我家退亲吗?”

谢鹤江正在调转马头,似是没有听清,待车行稳了,又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

李玉娇语气有些蔫,答说:“哦,没什么,我就说这天看起来好像真要下雨了。”

谢鹤江也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但过了好一会儿,等马蹄下的路彻底宽敞了,这才突然说:“其实那天你来我家找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后悔了。好在还有弥补的机会。”

“你!”李玉娇气,这人刚才不还假装没听见呢么,转眼答的倒是顺口了,“明明听见了的,不跟你说话了。”

谢鹤江也不恼,反而挺喜欢她这样带了些娇嗔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只道:“坐稳了,要赶路了。”

明善堂外,贾三拿了把伞正要往外冲,却立刻被杜俨之叫了回来:“算了还是别送了,我大哥细心着呢。”

贾三哦了一声,把伞放下又自顾忙去了。

*

车子堪堪驶出城,那大门就给关上了。

李玉娇还庆幸呢,好在赶在了城门关闭之前出了城,否则今夜就不能回家了。

可才高兴没多久,她就要哭了。

老天忽然在这个时候下起了瓢泼大雨,连带的还有狂风呼啸,她那一把单薄的油纸伞,挡住了谢鹤江就挡不住她自己。

谢鹤江让她不用顾忌自己,只管遮住自己就是,可饶是这样,风那样大的雨天,没一会儿两人身上就都湿透了。

现在城门已关,想要再调头回去已是不可能的,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赶到最近的镇上找个地方歇脚。

但是天公不作美,这么大的雨天连马儿都睁不开眼,天一黑,它便越跑越乱,若不是谢鹤江控制的好,指不定早钻到哪个林子里去了。

这时谢鹤江回头对李玉娇说:“我记得来的时候在附近看到一座破草屋,想必是没人住的,左右城里和镇上我们都去不了,就只能去那边避避雨了。”

“好!”风雨太大,两人之间即便是只隔着一臂的距离,说话也还是要靠吼的。

谢鹤江回头看了一眼李玉娇,见她正缩着肩膀在发抖,眉头紧皱,甩在马身上的鞭子不由得也重了些……

☆、111 雨夜

雨夜里看不清,但谢鹤江还是循着朦胧的黑影摸到了地方。

停了车之后,谢鹤江只看了一眼便道:“这茅草屋太小了,马是进不去了,我得找棵大树把马拴好,你先进去等我。”

李玉娇听他这么说,黑暗中却是急急一把拉住了他的大手:“不,我不要一个人,我和你一起。”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天这么黑,我一个人害怕。”

她被这大雨淋的,身上透湿,可是谢鹤江的那只大手却在这个寒冷的雨夜里散着热,哪怕是为了这点温暖,她也不要在此刻离开他。

谢鹤江也没想到,这只柔荑居然会主动被送到自己手里。

他一想,刚才确实是他疏忽了,荒郊野岭的一座破败茅草屋,他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前去避雨呢。就算她胆识比一般姑娘壮大,她也只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此刻见她如此慌张与害怕,心中不由自责,而与她交握的那只手也更加用力了。

他知道自己的手很糙,掌心布满了老茧,这样用力捏去她那细嫩的小手怕是会弄痛她。可他就是想让她感受到自己,在这磅礴大雨的夜,感觉到自己就在她身边,是她的依靠。

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把平车卸了下来。

因为雨太大,马不太配合,他一只手不太好控制马,可他拉着李玉娇的那只大手却一直都没有放开。

李玉娇却也是个懂事的:“我能跟上你的,你不必管我。”说着主动挣开了手,深一步浅一步的跟在谢鹤江身后。

等谢鹤江找到了一个大树,把马拴好以后,立刻在李玉娇身后蹲了下来:“上来,我背你。”

李玉娇知道,此刻的自己对于谢鹤江来说跟累赘无差,叫他背着反而省事,便毫不扭捏的爬上了他宽阔厚实的背。

前胸刚贴上她的后背,第一感觉就是两人衣服上的水都给挤了出来。

然而片刻凉意后,她终于渐渐感受到了温暖,那股热流,直通心房。

她被他背在背上,每一步都走的很稳,忽然就什么都不怕了。

还俏皮的跟他说话:“你的眼睛真好,这么黑还能看的清,我就不行。”

“不行也没什么大碍,”谢鹤江低低笑了,“你要那么好干什么,又不需要站岗放哨。”

李玉娇一听,却是明白了。原来他黑暗中视物,却也不是天生的,是练的,那其中又有多少辛酸苦累,也只化作了如今不痛不痒的一句话。

她对他,忽然又多了几分心疼。

环着他脖子的手忽然紧了些,闭上眼睛,她把面颊缓缓的贴上了他的,跟她细腻的脸庞比起来,他的皮肤有点粗,可是却叫她感到很真实。

肌肤与肌肤,娇腻与粗重的摩擦……

他的脚步在那一刻,忽然顿住了,嗓音变的有些粗哑了起来:“你……”

他张开嘴,却没了下文。

她的睫毛颤了颤,口中吐出温热气息:“刚才我在想,世间或许有千万种活法,可是我愿为你裁衣缝补、洗手作羹汤。多好啊,你说是吗?”

“是。”谢鹤江的唇,情不自禁扬了起来。

他又重新迈开了沉稳的步子,虔诚的说,“那么我会守护好我们的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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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将军宽衣了

破草屋不大,到处都有漏水的地方,但比外面已是不知强了多少倍。

李玉娇见头上总算是没了那瓢泼大雨,便要谢鹤江把自己放了下来。

谢鹤江握着她的手待她站稳了以后才在自己身上摸了起来,费了好些力气才终是吹着了手里的火折子。

李玉娇见这乌漆嘛黑的空间里忽然燃起了一豆温暖昏黄的亮光,不禁感到又惊又喜,抬头一看,却见谢鹤江满头满脸的雨水,忍不住就要伸手为他擦去。

谢鹤江却是一把捉住了她纤细的手掌:“先别管我,找块干的地方歇下来。”

李玉娇嗯了一声,站到了谢鹤江身侧,不再挡着那些微光亮,好让他手里那忽明忽暗的火照进这个小空间的每一个角落。

两人很快就在小屋唯一的一张破木桌下找到了一盏油灯,索性里面还有点油渣子,点个灯取个火却是不难的。

谢鹤江又就地取了些茅草和木材,很是熟练的就生起了一堆火。

李玉娇被安置在一旁坐下了,这才想起来今天刚买回的药材,好在一路上有她用心的去护着,这几包药材虽然被雨水打湿了一些,但是总的来说损失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