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女:将军家的小娇娘(567)
陆仵作说完,紧接着又问李玉娇:“怎么样?你在二楼找到什么有用的蛛丝马迹了吗?”
李玉娇把手中的帕子递了过去:“就是在窗户上头发现了一些血迹,大致可以证明凶手是从窗口进行抛尸的。”
陆仵作点了点头,随即带着李玉娇在阁楼转了一圈,他显然是心里有数,不过还是打算考考李玉娇:“你怎么看?”
李玉娇观察了一下墙壁上的喷溅型血迹和地上拖拽型的血迹,皱眉说:
“基本可以断定凶手是左撇子,而且现场还留下了拖拽型的血迹,这里是案发的第一现场无疑了。只可惜这座楼临江,凶手没有在这个房间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如果他是从水路逃走的话那就更加无迹可寻了。”
“唉。”陆仵作叹了口气,“是啊,这一点是比较棘手。”
景仲也叹了口气:“更加棘手的是,这也许是一件连环凶杀案。这种凶手一般是不满足仅仅杀死一个或者是两个人,说不定后面还会有更多的受害者。”
李玉娇皱眉走到窗户旁边,这会儿陆正刚好带着几个人下水,她望着水里那矫健的声影,叹息道:“但愿陆捕头他们不会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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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仲见李玉娇站在地上的血迹胖发呆,不禁上前问道:“你在想什么?”
李玉娇捏了捏眉心:“这里是案发第一现场对吧?”
景仲点点头:“肯定是了。”
李玉娇叹气:“受害者极有可能被人杀了啊,但是这个房间里的摆设完好,完全没有打斗的痕迹。难道又是熟人作案吗?那这个凶手未免也太恐怖了,跟他这样熟的潜在受害者到底还有多少个?”
景仲摸了摸下巴说:“那也不一定啊,很有可能受害者是被凶手下了药或者是灌了酒,在昏迷之后被人杀死的。”
☆、1394 查船
“也有可能,但无论如何,从这个血迹的喷溅高度来看,凶手一定是在受害者站着的情况下下手的,不可能是在受害者倒地以后行凶。”
“这个我赞成。”
“也不知道其他捕快们查的怎么样了。”李玉娇嘴上这么说,眼睛却一定盯着江面。
景仲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自告奋勇的说:“我下去看看陆正。”
“我还要再在这里找找看有没有其他可疑的痕迹。”
景仲走了以后,李玉娇就把阁楼的门给关上了。
“师父,你说……这个阁楼平时也不用,受害者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呢?”
“可能是和人约定好了。”
李玉娇.点点头:“也就是说,凶手不是尾随着受害者进来的,而是早早就藏身在这个小阁楼了。”
陆仵作摸了摸胡须:“很有可能。”
李玉娇随即走到了血迹旁:“如果现在我是凶手,当受害者走到这里的时候,我就立刻用匕首割开了他的咽喉,然后拖拽着他的尸体,把他沉到了江里。那为什么说是沉尸,而不是简单的抛尸呢?”
“因为陆正已经叫人搜过沿江了,并没有发现漂浮的尸体。”
“但是如果想让尸体沉在江底不漂浮起来的话,那凶手必须在尸体上栓上一件重物,可是从这个房间的摆设和灰尘来看,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被动过。
如果凶手是自己带重物来的话,那就太明显了,茶楼的伙计不可能没看见、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对吧?”
说最后那两个字的时候,李玉娇是对着站在窗户边的捕快说的。
捕快会意,立刻点了点头:
“确实,这个茶楼里的伙计说平时这个阁楼没什么人上来,主要是位置太偏了,其实东边的阁楼到是经常有人定。包括楼下的那个房间,因为位置不好定的人也少,如果不是今天刚好到了定期打扫的时间,可能还不会发现房间里的血迹。”
李玉娇闻言皱了皱眉:“感觉陆捕头这趟水是白下了。”
她说着,走到了窗户旁边,对那个捕快说:“来,让一让。”
然后就仔细的检查起了窗棂。
“师父你看这片血迹,”李玉娇发现了什么,转头叫陆仵作。
陆仵作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好像有点不对劲,面积有点大。”
李玉娇.点头:“如果是抛尸的话,丢出去会成一个抛物线状,是有一个弧度在的,但是这片血迹明显是擦上去的。”
陆仵作觉得李玉娇说的有理,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然后发现了一个细节:“玉娇你来看这里。”
李玉娇走过去,在窗棂处发现了一处细小的摩.擦痕迹,她用指甲在摩痕处轻轻刮了刮,然后得出了结论:“师父,是麻绳。”
“我明白了。”陆仵作说,“凶手用绳子吊着尸体,将尸体给放了下去,然后自己又从这扇窗户逃走。”
李玉娇继续分析道:“而凶手不可能带着一具尸体一路游.走,所以肯定有船在下面接应。”
一旁的捕快立即说:“那我们查查这两天停在附近的船不就好了?”
☆、1395 没兴趣
陆正上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暼了一眼,只看见景仲一人,不自觉的目光又朝他身后扫了扫。
景仲没有察觉到陆正的异样,只笑着说:
“我跟你说吧,你就是下去早了。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心急呢,刚才你要是在阁楼上稍微等我们一会儿,你就会知道了,这水里面是不可能捞出什么尸体来的。”
陆正拧了一把衣服下摆,绞出好多水来,他冷冷出了一声:“你们?”
“是啊!”景仲指了指楼上,“我,你爹,还有你爹的徒弟!”
陆正冷哼一声:“马后炮!”
“哎,什么马后炮啊,我们的推理那可是有根有据的好吧。”
陆正翻了个白眼给景仲:“天色不早了,景寺正该回家了。”
“你管我?”
“我没兴趣管你,只要你不来烦我就好了。”
陆正话音一落,一个捕快就小跑着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他听完以后朝前方望去,果然看见了他爹和李玉娇。
他对捕快点了点头:“那就安排下去吧。”
景仲完全不知道陆正和捕快在说什么,云里雾里的很难受,他见陆正似乎是有了新安排,立刻就凑了过去:“哎,说说呗,你是不是有什么新的想法了?”
陆正暼了他一眼:“苦力,你干不干?”
景仲滴溜溜的转了转眼珠子:“不干!苦力这种事情本公子向来是不会亲自过问的。”
“那就别当我的路。”陆正说着,一把推开了景仲。
气的景仲嗷嗷叫:“你一手的水,你推肩膀也好啊,你推我脸干什么。”
他一边生气一边想掏帕子擦脸,可是一摸怀里,这才发现帕子早就给了李玉娇,只好作罢,勉为其难的用袖子擦了擦水渍。
随即就大步跟了上去。
景仲刚追上去,正好就听见陆正在和李玉娇说话,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衙门的事情不要随意向闲杂人等透露,如果这一点你做不到的话,就不用呆在衙门了。”
李玉娇还没说话,景仲就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意思啊,大家都是同僚,用得着这样藏着掖着吗?再说我也给你帮忙了啊。”
“那是你自找的。”
“我上辈子是欠了你了的吗?”景仲没好气,想把李玉娇拉入自己阵营,“李仵作你说说,陆正这是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李玉娇想也没想:“景寺正真是好心吗?”
不过说完她就有点后悔了,因为这话听起来好像是隐晦的骂了陆正是狗啊。
李玉娇赶紧闭上了嘴。
景仲慢一拍反应了过来,哈哈大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懂我懂,虽然你说的比较晦涩……”
“嘘!”李玉娇赶紧双手合十,眼神里的恳求意味十分明显。
景仲十分享受别人巴巴的求自己的样子,很给面子的没有继续往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