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女:将军家的小娇娘(603)
陆正白了他一眼:“你少说两句。”
景仲哼了一声:“都像你一样是个闷葫芦这日子还怎么过?”
说话间,他就见陆正往他的白帕子里小心翼翼的放了一根头发。
景仲凑上去看了个仔细:“这么长,还是卷的,你哪儿来的?”
陆正翘起一边嘴角:“兰赫的床上。”
“那个兰赫的头发没这么长啊。”景仲说完,随即反应了过来,“那这很有可能就是公主的头发了。”
陆正点了点头。
景仲想了想,随即有自我否定:“如果兰赫一口咬定这是侍女的头发呢?虽然他身边没有侍女,但是公主带了侍女。从小宛国到咱们京城,这长路漫漫的,他要是和公主的哪个侍女看对眼了别人也不能阻止啊。”
“所以说你平日里做事就该多上心,服侍公主的侍女一共有三个,一个是黄头发,一个是直发,还有一个虽然是卷发,但是没有这么长,剩下一个老妈子,你觉得小宛国的宰相会把她往自己的床上带?”
***
“你不能再喝了。”对于李玉娇的魂穿之说,谢鹤江倒没有立刻否定,他在信与不信之间徘徊。
他也想看看,当眼前的这个女人喝醉以后,是不是真的会有另外一个人出现。
可是看她喝的这么痛苦,他又于心不忍。
“算了,别喝了!”他再次夺走李玉娇手中的酒杯,“我信你就是了。”
此刻的李玉娇虽然喝的面红耳赤了,但是头脑还很清醒:
“谢将军,你不明白我的用意。我今天来找你不是单纯的为了让你选择信我或者是不信我。我就是带着她来见你的。这是她的愿望。
其实我知道,我对你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可是每次见到你我的心还是跳的很快,但那不是我的心跳,那是她的,她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她必须亲自出现。”
李玉娇说着,干脆提起酒壶,仰头就往下倒。
终于,在喝完两壶酒以后,她忽然一低头,磕了下去。
谢鹤江眼疾手快,在她的额头磕到桌面之前,把自己的一只大手垫了上去。
他的手心触碰她的额头,她的额头很烫,他的手心微微出汗。
这种感觉,很奇怪。
☆、1484
谢鹤江说不上来为什么当年她离开以后,他没有再娶别的女人。
杜俨之问过他,但是他很清楚,他并不是对她用情至深。
一个没见过几面,在娘亲的安排下娶回家的女人,他实在是没有过多的印象。
当初得知她跟人跑了,他也曾恼怒过。
他不是没找过,但是事情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再提起的时候他也没有那么生气了。
直到那次在百花楼,他主动报出了自己的名号。
那个时候他还是愤怒的,以为她会死缠烂打,可是没想到她转眼就另谋生路去了。
还是个仵作。
但是很奇怪,自从那次见面以后,他开始做一个很奇怪的梦。
这个梦很长很长,长到时间拉回了他们成亲以前,他和杜俨之去赌坊抓人。
谢鹤江此刻的心情很沉重……
然而就在此时,李玉娇忽然抬起了头。
“你……”谢鹤江感到震惊,因为此刻他所看到的李玉娇,并不是这个年纪的李玉娇。
而是她十几年前的样子,如花似玉一般的脸蛋,没有那道长疤,大眼睛黑白分明,直直的看着他,然后忽然掉下两滴眼泪来。
“对不起。”她年轻时候的声音,像树上的百灵鸟,“对不起谢鹤江,以前是我不好。我一直没找到机会跟你说对不起,现在我终于能亲口对你说了。如果有来生,我再也不会这么傻。”
***
景仲踱着步子,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陆正扶着额头:“你晃的我眼睛都快花了,过来坐一会儿不好吗?”
景仲唉声叹气的:“这么晚了李仵作还不回来,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你说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在一块儿喝酒,这到最后还能有什么结果?”
陆正长出了一口气:“滚!”
“为什么啊?”
“看见你听到你就烦。”
“你就会对我耍威风,有本事你直接去谢将军那里要人啊。”
陆正暼了景仲一眼:“我会的,但不是现在。”
“我看你就是没这个胆子,你不去是吧,你不去我去!”景仲说完,大手大脚的来开了房门。
可房门刚一打开,就看见谢鹤江臂弯里抱着沉睡的李玉娇站在门口。
景仲目瞪口呆:“谢将军,她……她怎么了?”
谢鹤江说:“喝醉了。”
景仲嘴快的问道:“你们……你们没怎么吧?”
谢鹤江轻飘飘的看了景仲一眼,不答反问:“床在哪里?”
景仲赶紧侧身让出一条道来:“这里这里。”
说罢就抬手往里指了指。
谢鹤江抱着人进去了,将人放在床上之后,立刻就退了出来。
陆正见状,连忙对景仲说:“你照看一下,我去去就回。”
景仲哦了一声,随即追上去压低了声音说:“你别冲动啊,论武功你肯定不是大将军的对手。”
“别胡说。”
陆正正打算去追谢鹤江,哪知道谢鹤江根本就没有走远,就站在回廊下等他。
“将军。”陆正抱拳。
“直接说事吧。”谢鹤江负手而立,仰头看了一下天上的月亮,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陆正皱眉:“她都和您说了吧?”
☆、1485
谢鹤江闻言,有些意外的看向陆正:“看来你比我还先知道。”
陆正嘴角微微扬起,鬼使神差的说:“毕竟住在一个屋檐下,那日她喝醉了,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是啊,换了一个人。”谢鹤江忽然掀起嘴角,对着陆正笑了一笑,“我看的出来你对李仵作有意,她确实是一个奇女子。希望你们往后少走弯路,不要像我与她从前一样。”
陆正微微点了一下头:“我会的。”
“最好是这样,再怎么说,我与这副身躯的交情还是在的。她若是在你们衙门或者你们陆家过的不愉快了,还有我这个靠山。”
谢鹤江说着,再次看向陆正:“行了,该说的都说清楚了,你回去吧。”
“是。”
陆正回到房间,正好看见景仲在给李玉娇擦脸。
这一幕他看在眼里,心中觉得不太爽快。
他没有出声,径直就走到了景仲的身后。
景仲忽地反应过来:“你走路怎么都不出声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湿帕子给李玉娇擦泪痕。
一边擦一边跟陆正告状:“你看看你看看,这脸上都是泪痕,她都哭了!肯定是谢将军惹的她哭的。”
“你就别胡说了。”
“我哪里是胡说了,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是有说有笑的,这见了一趟谢将军回来又醉又哭的,唉我说你就出去了这么一小会儿你就被将军给策反了是吧,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陆正一把掀起景仲:“你让开。你还能了,有本事你现在就去追上谢将军,把你刚才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再说给他听。”
景仲有些生气,一把将帕子甩在陆正的脸上:“不知好歹。”
他骂完,就气冲冲的走了。
陆正也不管他,就坐在床边给李玉娇擦脸,擦完了脸又擦手,后来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
次日清晨。
景仲提着个食盒,站在外面把门敲的咚咚响。
陆正浑身一个激灵,立刻就弹坐了起来。
他的动作不小,李玉娇也随之睁开了眼睛。
两人对视了一眼,耳中全然没了外头那聒噪的敲门声。
景仲自言自语:“出去了?”他试探性的伸手推了推门,发现们是从里面关着的,又嘀咕着说,“不该啊。”
说话间,又加大了敲门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