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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清景是微凉(171)+番外

结局不用问了,胜负很明显。

但问题是……尼玛都冷战了还不忘抽空打赌这得是多曲折的情谊啊!

一场会开下来,周铖和小疯子的问题没解决,倒是无心插柳,明确了小路烧烤未来前进的方向。烤串可以一时,但不适合一世,想稳步做大,还是要有个固定流派,比如当下颇为有市场的川菜。这个其实没什么诀窍,就一条,装修完毕后请个好厨子。

“散会。”我喜欢说这俩字儿,显得特别气势磅礴。

花花第一个起身,不知道的还以为屁股底下有针呢——他烦开会这毛病可以追述到十七号时代。

小疯子第二个起身,估计这会开得过于憋屈,也巴不得赶紧撤呢。

哪知周铖忽然叫住他:“容恺,先别回屋,咱俩再开个小会。”

小疯子愣住,有些讶异的回头。

周铖朝他微微一笑,表情很自然,自然得就好像他只是叫对方等一下吃几口水果再走。

花花没理会这些,自顾自回了房,其实我很想吃完水果再走,但当周姓舍员很认真地问我,舍长,你还有事儿吗?我只能秀出领导干部风度,起身一甩头,跟上花花的脚步。

关上卧室门,八卦泡泡终于按捺不住从我的心底咕噜噜翻滚上来。

“哎,你说他俩之间到底有什么事儿呢?这么别别扭扭又神神秘秘的。”得不到共鸣的八卦者是极其悲惨的,所以哪怕花花从来不关心这种事情,我还是要跟他聊,呃,好吧,是只能跟他聊。

花花正在脱衣服,听见我问,动作停顿了大概半秒的半秒,然后继续。

我也没指望能得到回答,多数时候在八卦领域花花的作用就是个树洞。

但我没想到树洞脱完衣服,居然光着膀子拿手机过来回我了:容恺这回犯病的时间太长,周铖没耐心了。

我有看没懂:“犯病?犯什么病?”

花花被我问得皱起了眉头,很纠结的样子,似乎他自己能理解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写。

我有点儿葡萄酸了,哥这么思维敏捷的还一头雾水呢你个整天闷着头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反倒看透了?于是我怀疑地眯起眼睛:“你是真看明白他俩怎么回事儿了还是瞎蒙的?”

花花无所谓地耸耸肩,仿佛在说随你怎么想,他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和我有啥关系。

所以说无欲则刚呢,我只得灰溜溜败下阵来,凑过去不耻下问:“那你觉得他俩今天晚上能讲和不?”

花花转过头来看我。

我忽然意识到我俩离得有点儿太近了,近到我觉得不太自在,近到我能清清楚楚看见我在花花瞳孔中的影子,近到我觉得花花的眼睛实在太黑了,像是可以把人吸进另外一个世界。

我咽了咽口水,头皮开始发麻,我估摸着最多再坚持两秒,如果花花还这么看我,我就准备一个胳膊肘捅过去武力解决了。

所幸最后关头花花及时收手,时间卡得很准,就在我马上爆发的前半秒,这家伙收回视线开始打字:讲不和

我惊讶花花的笃定,下意识就问:“为啥?”

花花打字的进程并没有停,我这才发现自己太心急了,讲不和三个字后面是逗号,而花花最终的完整句是——

讲不和,周铖对他没那个意思。

第69章

我失眠了三分之二夜,而这三分之二的三分之二里我都在想花花的话。周铖对小疯子没那个意思的前提必须是小疯子对周铖有那个意思,可谁来告诉我“那个意思”是啥意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是我怀疑花花可能对我有的那个意思?尼玛十七号被搞基之神庇护了吧!而且明明同吃同睡同个屋檐下怎么人家仨就心有灵犀心照不宣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剩老子一个人一头雾水一窍不通一点眉目没看出来跟神经病患者被隔离了似的!

但我是一个男人,一个胸怀像大海的男人,斤斤计较三个小姑娘与我不交心并非纯爷们儿的风格,所以三分之二失眠夜里剩下的三分之一,我都在为以后筹划,比如明儿个天一亮,咱这一个屋檐下的四个人还怎么处?我问花花怎么看出来小疯子对周铖有那心的,他死活没说,我问他那你又怎么看出来周铖对他没那心的,死小子还是跟我玩儿沉默,这么能扛你怎么不进保密局!说实话,我挺担心容恺,我不知道明天一早起来会看见一个怎样的小疯子,这和钱包丢了股票赔了不一样,失恋的小疯子,真不在我想象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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