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世间清景是微凉(227)+番外

我也愣住了,不明白为何自己无意识下脱口而出的是这句。对不起什么呢?对不起当年没接收你?对不起带给你那么多伤害?对不起我明明摆出一副跟男人不行的姿态却最终带了男人回来乱搞?对不起……

我反悔了。

在你已经不打算往回看的时候。

花花依然站在那儿,像一棵雪域里不低头的松柏,可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哪怕努力压抑克制,肩膀仍不可避免地随之起伏。

我忽然明白过来,花花不是没有情绪,只是他没办法喊,没办法叫,只能任由情绪的火焰在他体内席卷一切,直至燃烧殆尽。

他不说,便没人知道。

忽然很难受,就像多年前看见花花被人欺负。

我情不自禁地走上前,想抱抱他。

啪!

花花打开了我的手。

我惊讶地看着他,甚至忘了说话。

花花缓慢而坚定地摇头,什么都没说,我却分明清晰地听到三个字:别碰我。

皮肤之痛转瞬即逝,可一股电流般锥心的疼顺着神经传递到心脏最深处,疼得我几乎直不起脊背。

花花忽然打起手语,速度之快能够让人清楚感觉到他激动的情绪。

他不是打给我的,他只是在用这种方式发泄,这个时候他没办法冷静的用手机打字,只能这样无声的咆哮!

【其实那阵子我特想跟你吵架,是你把我从边缘拉回来的,可是你却不能接受我,那你一开始就不要拉我。但是我又没办法跟你吵,因为只要你闭上眼睛,我说的任何东西就没有用了,连个屁都不顶……】

离家学艺时花花在告别信中说的话忽然涌进脑海,我的眼睛蓦然一酸。是啊,管他现在如何激动,只要我把眼睛闭上,他的一切情绪在我这里就什么都不是。所以不管再过多少年,不管这个人多成熟,身体里的那个孩子都永远不会消失。那个孩子倔强,敏感,甚至带着难以察觉的脆弱和小心翼翼。

但是我没有闭眼,我甚至看懂了他想要说的话。那么快的速度,那么激烈的动作,我却看得清清楚楚,仿佛白纸黑字――

为什么我不行!

他一遍遍的质问,我却在看懂的瞬间大脑短路了。我不知道他这个问题是针对离家学艺前的旧愁,还是现如今的新恨。好像有些很的东西浮出水面,可我怎么也抓不住。

恍惚间天地猛然倒转,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啊”的惨叫出声。

后脑勺磕地板上的滋味并不美妙,尤其是身上还压着一直狂化中的大型动物。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放荡,花花选择了后者,扑倒后毫不犹豫地咬住了我的嘴唇。

不是亲。

就是咬。

一阵阵疼痛伴着微妙的酥麻从嘴唇传递到四肢百骸,刚刚发泄过的身体又热起来,我情不自禁张嘴呼吸,花花却忽然把咬变成了吻,凶猛炽烈,夺走了我全部的空气。

缺氧就像是快感的推进器,我不自觉搂住花花的脑袋,积极回应。

过了会儿,花花终于察觉到异常,艰难地扯开我的胳膊,稍稍撑起上身,在不稳的呼吸下疑惑地看我。

恶霸欺负民女忽然变成西门庆勾搭潘金莲,压在我身上的家伙有点儿懵。

压抑得太久,到这份儿上我终于豁出去决定不要脸了。

“谁说你不行了?”重新搂住花花的脖子,却并不下压,只是以这个暧昧的姿势与他四目相对,然后我一字一句道,“没人比你更行了。”

花花彻底硬了。

他的表情没变化,但此刻抵着我大腿的小花花精神得像个兵王。

我松开手,改捧住花花的脸,用力从两边往中间压,压成章鱼状,然后哄他:“来,给哥笑一个。”

花花终于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甩开我的手,以极快的速度再次扑上来,咬住我的脖颈,像头盯准了猎物的豹子,力道之大,我甚至能感觉到从血管壁上传来的压迫。

“我操你轻点儿……”我痛呼。老胳膊老腿太脆,禁不起摧残啊。

花花置若罔闻,直接上手撩我衣服。

都到这一步了我没准备跟他矫情,况且就算我想矜持,下面的小冯一路也不答应。

但是――

哪个王八犊子说地板野合有情调的,那是他没摊凹凸不平甚至接缝翘起的出租房!你试试被木头条参差不齐的刺边儿刮一下,血淋淋啊!

挣扎着想要爬起,花花以为我反悔了,忽然用力死死压着不让动。

上一篇:媳妇儿难当 下一篇:小卒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