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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在北国(128)+番外

凌飞却还是不看他,只淡淡摸着酒吧新推过来的高脚杯边缘:“时间长就好了,现在还是短。”

“但愿吧。”金云海无所谓地笑笑,“反正老子以后也不他妈扯什么爱来爱去了,遭罪。”

心脏乱了一拍,不算抽,也不疼,只是呼吸有了短暂的不畅:“那就打一辈子光棍儿呗,有什么不行的。”凌飞努力让自己的调侃听起来没心没肺。

金云海没好气地扒拉他脑袋:“我是不是得说承你吉言?”

凌飞总算抬眼看对方,有些话他知道不该问,可就是嘴贱控制不住:“要是有一天他俩婚姻不幸福家庭解体了,然后沈锐又过来找你呢?”

金云海没躲他的视线,反而迎过来,凌飞只在里面看见一片坦荡。

“不知道。”金云海耸耸肩,然后嘴角勾出一个淡淡弧度,像是自嘲,又像是认命,“我说句实话也不嫌丢人哈,我活了小半辈子,就他妈喜欢过这一个……所以我估计,可能也就这一个了。”

凌飞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心情复杂,可饶是一颗心在身体里滚出花儿来,面儿上,却依旧平静。

金云海见他迟迟没音儿,无奈笑着又补了句:“大老爷们儿没那么多感情,伤不起了啊。”

凌飞把酒推到金云海面前:“那就喝吧,喝飞了就解脱了。”

金云海看看酒瓶,又看看凌飞,眉毛一挑:“你陪我?”

凌飞缓缓勾起嘴角:“必须的。”

两个人喝到了昏天黑地。

出酒吧的时候已是下半夜。喝醉酒的表现无非两种,一,人事不知呼呼大睡,二,狂暴躁动人来疯。很不幸,金云海和凌飞都属于后者。差别只在于金云海是坐在马路牙子上唱歌,而凌飞是逮着嘴唇就往上啃。但这样倒有一点好,起码是活着的,还知道打车回家,碰上个不长眼真停下来的司机,俩人轰隆隆挤进去,还能说出个大概地址,司机也没辙,总不好和俩气势汹汹的醉鬼拼命,万一拒载没成功再被伤了,犯不上。

两个人折腾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付出的代价也惨重,四肢躯干哪儿哪儿都疼,因为一路上不知摔了多少个跟头,待明早,那些都会变成花花绿绿的青紫斑块。

当然,此时此刻的两个人并不知道。

凌飞搂着金云海的脖子,从酒吧开始,挂到抵达家园。期间不知偷了多少个吻,起先金云海还烦躁地把那总凑过来的脸一下下推开,后来麻木了,再后来觉得那嘴唇也挺软乎,就半推半就也回应起来。及至回到家中,两个人都起了火儿,燥热的酒后身体本就敏感,又都是个本能控制身体的状态,就纠缠开了。

金云海不知道他压在身子底下的人是谁,只依稀有个“美好”的抽象轮廓,什么美好却又说不清,仿佛长相也美好,身材也美好,味道也美好。

凌飞倒是知道拥抱亲吻乃至倒进床里压上来的人是金云海,可因为没有理智,所以这样的“知道”并不能进入大脑中枢然后做出判断,因此“知道”和“怎么做”是分离的,甚至究竟是梦还是现实都难以区分,只觉得很热,需要释放,然后身边的人是金云海,又一点没辜负他的喜欢,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子帅,帅得让人想吞进肚子。

唯一不美好的事情发生在金云海进入的时候。他那东西实在太大——当然这玩意儿都是配套来的,可凌飞久疏情事,加上醉得乱七八糟的两个人哪里还有润滑不润滑技巧不技巧的考量,于是一个忠于欲望就使劲儿往里捅,一个忠于疼痛就使劲儿往前躲。然后忠于欲望的不乐意了,扣住身下人的腰死活不让对方再撤,可那忠于痛疼的也不乐意了,被架在对方肩膀上的双腿想也不想就是一个蹬。最后的结果是忠于欲望的因为块头太大,未被撼动,而忠于疼痛的被人翻了过来,一个虎扑,彻底歇菜。接下来就是一个在身体里驰骋,一个跟着床单摩擦,最终双双满足,睡到不省人事。

第48章

金云海在宿醉特有的不适感中苏醒,第一反应是头痛欲裂,第二反应则是床单潮得厉害,无论是后背贴着的地方还是大腿贴着的地方,都像过了水似的。

尿床已经在三十年前被自己终结了,金云海思维迟钝地望着天花板上的节能灯想,难不成因为昨晚醉得太厉害所以陈年旧习卷土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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