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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生之手(30)+番外

王寒:“叫丨床器?这名字起得霸气。”

宋红庆:“听说是他们看片儿的时候琢磨出来的。”

邵小东:“真的假的?”

宋红庆:“谁知道呢。”

王寒:“要不改天我们做实验的时候也试试?”

邵小东:“那是看欧美的还是看日本的?”

宋红庆:“你能听懂哪个就看哪个。”

邵小东:“可我都听不太懂。”

王寒:“嗯嗯啊啊还有什么懂不懂的,记住几个关键词就行,我要,我不要,多一点,再多一点,OHYES,COMEON……”

至此,话题二度跑偏。

这一次,偏得很彻底。

李闯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室友们一个个都满面红光的,虽然他不知道这仨人背着自己又开什么小会呢,但显然气氛不错。所以他很欣慰的关上大灯,上床睡觉。

李闯一向睡眠质量高,基本属于沾枕头就着的主,并且这特征并没随着身体的转换而消失,所以上床没多久,就四仰八叉的呼呼上了。

三位室友围观半天,颇为绝望。因为“赵清誉”那睡觉的姿势实在是豪放,横竖看着都是一副豁出去的架势。

从这天起,李闯算是真正开始了“赵清誉的大学生涯”。

不过也正是从这天开始,李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班级同学异样的目光他可以忽视,没人跟他坐一起他乐得清静,问题就在赵清誉那些个专业课,李闯无数次都想拿菜刀把编教材那人剁了,或者干脆给自己身上撒点白磷自燃得了,起码也能有个解脱不是?

逼到后来,李闯一上课就躲到最后一排听MP3,再不然就是原地打坐看看能不能从冥想中剥离出自我本我他我和超我……

宿舍生活则波澜不惊的维持着大面的平静,除了门上贴的“值日表”让李闯有点时空错乱的感觉外,其他一切都还好。呃,好吧,他还是忍不住想唠叨一句:值日表,世界上现在还有这种东西?

室友们的疏离不是一两天的事情,李闯倒也没特上心的非要搞团结友爱。不过有时候叫外卖人家上来就说三份啥的,还是让他心里多少有点不痛快。

好在学校食堂东西也不差。

不过语言算个不大不小的问题。之前李闯没有特别注意自己的口音,直到那一次去食堂和人家师傅说“给我拿个匙儿”,对方愣是半天没反应过来。后来李闯绞尽脑汁,才找了个近义词,改成了“师傅,麻烦给我一个调羹”。大师傅这一次反应了十秒,然后心领神会,冲着后面就喊“王师,给他娃拿个勺子!”后来李闯才知道,那师傅是地道的陕西人。

不管怎么说,打那之后李闯就挺重视口音这个事儿了。给赵清誉打电话谈近况的时候也顺带提了下,没想到对方也正要说这个,俩人一商量,当即决定共同努力,攻克语言关。毕竟这算个很大的破绽,赵清誉那边还好说,起码有艾钢和宋心悠帮着遮一下,李闯这可一穷二白没任何阶级兄弟。

最终,李闯制定了个普通话速成计划,每天早上六点就爬起来到宿舍楼下对着棕榈树练发音,光“阿、波、呲、的、呃、佛、哥”就练了一个礼拜。

后坊间传言化学系二班赵清誉信佛了,每天必准时早起吟诵梵文。

闻此讯807全体同仁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信佛不杀生啊。

第14章

李闯这些日子过得还算逍遥,虽然对于高温还是有些忌惮,可南国的风景确实妖娆。光是湛蓝的天,就不知比他家那个老工业基地透亮多少倍。夜里不那么热的时候,李闯偶尔也会小资一下,仰面躺在操场的角落数星星,有时候看着看着,就会忘了自己还在赵清誉的身体里,以为回了家。

微小的思念,悄然绵长。

如此过了快一个月,要不是韩慕坤打来电话,李闯都快忘记了世界上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那是一个八月末的下午,宿舍三个人早早去了实验室,等李闯午睡醒来想去的时候,天忽降大雨。李闯这辈子还没见过如此阵势,前一秒还万籁无声的天地间几乎是瞬间就狂风大作了,就像个走火入魔的练功者,发疯似的想把地面上的一切都席卷摧毁。雨声大得骇人,就像是一个又一个沉甸甸的水袋子砸到了地上,树木被吹得东倒西歪,毫无招架之力,有些小的已经被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