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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主乏了(穿书)(72)

作者: 姑苏山人 阅读记录

江煊没有再追问,转身……出去了!敢不敢再过分一点。

此时已经心如止水的江窈:“……”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居然没有认出她。

而渐行渐远的江煊表示:“……”我那个姐姐向来是最爱干净的,每天都把自己收拾的光彩照人。

江窈没有想到,没有认出她的不止是江煊,连过去和姐弟俩一直来往的郑侯爷也没有认出她。

郑侯爷没有认出她的原因比较情有可原,这种情况下,他要是认出她,说不定把她给灭口了,谁让她听了人家那么多私事。

“你们怎么办事的?不是事先和你们再三说过,一定要将那些走禽放在规划的地方,今天不但被贺将军抢了风头,连谢相都参与进来了,陛下眼里根本没有注意到有我的存在。”

郑侯爷在军帐里踱步道,都尉和络腮胡一个劲的赔罪,他对江窈的存在更是熟视无睹,好像这样的场景他早已习以为常。

江窈心里默默的数羊,想装听不见都做不到,信息量实在太大。

呵,郑侯爷怎么还两幅面孔。让她觉得……无比作呕,简直不敢想象自己身边还有这么个大戏精。

三个臭皮匠争论完毕,郑侯爷指着她道:“这灰不溜秋的小子谁啊?”

都尉道:“我今儿命令他带人,务必要将走禽放在侯爷您指定的地方,就是他小子违抗军令!”

郑侯爷面色阴郁:“这样的人留着有什么用?吃干饭的吗?随便安个罪名,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没有认出她就算了,还痴人说梦要治她的罪。

一缕灿烂的阳光忽然照进军帐。

谢槐玉穿一身玄色广袖暗纹袍,眉目凌冽,笑得却是春风拂面,慢条斯理道:“从我府上出去的人,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来教训了?”

江窈:……她的谢夫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笑起来的时候更好看,还有种治愈感。

郑侯爷:……要说以前在朝堂上,谢槐玉什么时候最令人发指,就是他笑得时候,换别人可能是真心高兴,换了他很有可能谈笑风生间,光熙帝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一纸诏书灭人九族了。

哑奴利索的帮江窈松绑,络腮胡和都尉杵在原地,愣是没敢上前,要知道相府出身的侍卫各个身手矫健,从了军也是带兵的好手。

愚蠢如郑侯爷,更是没有察觉到半点不对劲。

江窈揉了揉手腕,挨着谢槐玉边上站,乘着没人注意拉了拉他的袖口,笑得俏皮,“就是,以前在府里,从来都是我们相爷说一,我说二。”

郑侯爷不甘心一天屡次受挫,似乎想开口说什么。

谢槐玉握住她不安分的指尖,紧紧裹在掌心,“她今儿即使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名,本相也一并替他担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婚前:

江窈:公主府里样样都是宝贝,可见是个福泽宝地,你自然是我驸马。

谢槐玉:那也是从相府出去的宝贝。

婚后:

江窈:其实当相国夫人的感觉还不错。

谢槐玉:公主府里果然到处都是宝,寝殿是宝,花园也是宝,尤其是浴池。超喜欢待在这里的,相府是哪里?不认识,没听说过。

第58章

气受得多了,他又不是没骨气的人。总不能一辈子逊人一筹。

想到这里,郑侯爷道:“你虽然位极人臣,可我也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姑母在宫里连陛下都礼让三分,所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谢相可要想清楚了,为了个府上的旧人,和我作对值不值得?”

郑侯爷难得挺直身板当回人,不止是谢槐玉没把他当回事,连江窈都跟没听见似的,对着都尉和络腮胡呵斥道:“就是他们两个刁贼欺负我!”

都尉将墙头草演绎的出神入化,跪在地上连叩三声响头,“谢相冤枉啊,下官所作所为都是受侯爷指使……”

络腮胡相比之下就衷心很多了,可惜三两下便被哑奴制服在地,他大概也没想过看似弱不禁风的哑奴会有这样深藏不露的身手。

郑侯爷大概是不希望重中之重的风头再被两个无名小卒给抢了,被谢相无视可以忍,这两个算老几?

“本侯记得谢相过去不是不知轻重的人,现在为了这点小事和本侯起冲突,枉费本侯一直对你以礼相待。”郑侯爷怒气冲冲道。

江窈刚想发作,被谢槐玉及时制止住,“郑侯若有这份胆量,大可试一试。”

渐渐冷静下来的郑侯爷:“……”以前没听说过谢相身边的侍卫里有这号人啊?

郑侯爷可以说是熟捻变脸之道,在这种关头都不忘记弃卒保帅的真理,接下来俗套的内讧戏码,江窈挺想搬个小板凳继续观赏的,被谢槐玉给提溜着领子带出去了。

稀里糊涂跟着谢槐玉回了他的军帐,江窈越想越不是滋味,完全坐不住,再怎么说她堂堂一个公主丢了份算怎么回事?

手上忽然一凉,谢槐玉握住她的腕,轻轻浸在舆洗盆里,和她指缝相交。

江窈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背,窝了一肚子的火,一下子都烟消云散了。

谢槐玉又拿着手巾替她擦了脸颊,小心翼翼的动作,花猫脸才得以被解救。

江窈几乎看到他近在咫尺的眼睫,她现在不介意自己再多遇到几个恃强凌弱的络腮胡的。

“渴么?”他声音低沉。

江窈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杯,连温度都刚刚好。

“这下好。”她抿一口茶润嗓子,泄气道,“我没脸见人了。”

回头想想,幸好谢槐玉及时把她带走了,这事儿传出去又成了她闹笑话了,说不定还是江煊以后的新笑柄。

“那就不见。”谢槐玉道,“你见我一个就可以了。”

江窈捧着手里的茶杯,低头也不吭声,里头的茶叶纤长,浮浮沉沉,泛起一圈碧波。

“你若不来,”她底气不足的说,“我可真就要遭罪了。”

她向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偶尔和人起了冲突,隔天传到宫里头,都能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帮她办妥了。

偏偏这次她在自己身边出了这样的事,谢槐玉动了动唇,半天才问她一句,“你怕什么?”

“我好像是什么都不怕的。”江窈摇头,“父皇以前为了王淑妃宁可把我送去静安寺面壁思过,当时母后也不过问原因,只说我不争气,一旦王淑妃诞下腹中子,以后父皇就要我一个人和青灯古佛常伴一生了。”

谢槐玉放缓了声音和她说,“无论有没有我,我都希望你和过去一样。”

江窈默默给他的觉悟打了个满分,想了想又说道:“……我的意思是,其实你不用为我太操心的,可能我天生福气比较好吧,总会化险为夷,真的你和我待久了就会知道。”

“你的事在我这里从来不在操心的范围内。”谢槐玉道,他这话不假,如果心里想着一个人叫做操心的话,那他岂不是天天都在操心。

江窈耳根发热,她才不会给谢夫子添麻烦,她旨在希望麻烦懂事一点,能够自己解决自己。

就好比哑奴吧,跟在谢槐玉身边,居然都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她和他的关系,和哑奴比起来总要亲近百倍的,自然也会比哑奴更上一层楼。

“怎么回事?”谢槐玉忽然问道。

江窈顺着他的视线,这才发现自己腕上的一圈红印,显然是被粗麻绳给勒出来的。

其实现在她活动自如,完全不影响。

不疼是真的,想和他更亲热点也是真的,江窈放下茶杯,大大方方露出白生生的胳膊,“你替我揉揉就不疼了。”

谢槐玉果然听了她的话,百依百顺,慢慢倾身靠过来。

江窈一颗心怦怦直跳,努力忍住不窃喜,然后就听见他一字一顿道:“好生接小公主回殿吧。”

犹豫着到底该不该换个方式重新进来的连枝:“……”她也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