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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白月光的必备素养(快穿)(149)+番外

Christian那双漂亮幽深的眸子,像是隐着跨越千年的不寻常味道,却是转而即逝。

姓颜。

全名颜少君。

外婆又夸他的名字好听。

颜一鸣踩着还未换下的高跟鞋踏在草坪上,随手整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远处的别墅中灯光通亮,二楼的露天阳台上也是亮着灯,颜一鸣抬眼看去,有人站在那里,手执红酒杯的动作随性而又优雅。

许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又许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那人转过头来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这么多年以来从未忘记过的熟悉脸庞,再次出现在眼前有种不切实际的陌生,可是那双眼睛却一如既往的幽深,那双唇也一如既往的含着熟悉的笑容。

颜一鸣蓦然间再也走不动一步了。

夕阳落在他的身上,落在颜一鸣的眼睛里,那么温暖却又那么刺眼,所以眼泪就这么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外甥女从里边冲了出来,“小姨你怎么哭了?”

“没哭”,颜一鸣摇了摇头,小外甥女没有多问,拉着她一边往里边走一边八卦,“外婆又是想给小姨你相亲,一会儿夸颜医生长得好,一会儿说他名字起得好,不过我也觉得挺好听的。”

颜一鸣没有说话,可是外甥女已经说了出来,“和小姨你一样的姓呢,全名叫颜少君,真的和里边的一样。”

外甥女转过头来,“小姨你又哭啦!”

“……没哭,眼睛疼”,颜一鸣呼了口气,“你先进去,我一会儿再进来。”

小外甥女不懂为什么,但是还是乖乖进去了。

颜一鸣坐在了草坪边的小椅子上,回头看去二楼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不见,颜一鸣心头涌上一丝失落,但却依旧跳的飞快,眼泪不受控制的又落了下来。

有些烦躁的从包里找纸巾,找来找去却没有找到,直到那修长漂亮的手递给她一张纸巾。

颜一鸣没有抬起头,可是她却知道,来的是谁。

那人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就连声音都是熟悉的好听。

“怎么哭了呢”,他说,温柔而又让人安心,指尖轻轻抬起她的脸将泪水抹去,

原来你哭起来是这个样子。

她也不想哭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忍不住,颜一鸣紧紧的盯着他,“我可以叫你少君吗?”

“那我可以叫你阿鸣吗?”

颜一鸣没有回答而是答非所问的开口,“我喜欢过一个人,他和你有一样的名字。”

那人莞尔一笑,“我也爱过一个人,她正好也和你有一模一样的名字。”

颜一鸣笑了,江逸也笑了。

这么多年,这么多世,他终是找到了她,一模一样的面孔,一模一样的名字。

一模一样让他忘不了的欢喜与喜欢。

她不曾留在他的世界,那么他便留在她的世界。

他不会计较这个过程有多么的辛苦,只要她在这里。

从此。

再无遗憾。

作者有话要说: 正是的大结局终于完成啦,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结局,当然小五也有,不过没有写出来,剧情经过更改,颜小姐没有死,所以他会按照原剧情中和真正的颜小姐在一起,我觉得小五会很开心的。

最后还有大概四个番外,有一个确定的是小江上辈子颜一鸣走后的故事,还有三个待定。

第119章 番外一

陈夏五十七年初夏,皇帝驾崩,太子继位,废丞相设立内阁,江逸成为了最年轻的内阁大学士。

当初江逸辞离朝廷,后来却突然回归,皇帝与太子皆未追究过他儿戏一般的举措,即使御史台的御史们跳了很多天。

江逸轻描淡写的抓了典型,杀鸡吓猴,死了一个之后便再也没人改提过一句反对。

许是许久不见,很多人都忘了江逸是怎样的性子,相貌雅俊,手段却是骇人的狠辣,言笑间就能轻轻松松咬了人的性命。

更何况,皇帝与太子显而易见的保着他,有点眼界的都看得出,如今的江逸惹不得,以后的江逸,更惹不得。

就像明显与太子作对而刁难他的皇长子,皇帝驾崩之后,江逸用最快最简单却又最残忍的手段将他网罗的谋士们一扫而净,然后登基后的太子一张圣旨,便将他打法到了西北鸟不拉屎的偏僻地方。

皇长子的母亲淑妃为此差点哭瞎了眼睛,可是如今皇帝驾崩,太子却不会对她有一分一毫的顾及。

南宫玄当初也许心软过,善良过,可是当初皇帝的不信任,彻底让本性纯善的南宫玄再也不会心软。

他登了基,邵惊羽与江逸成了他手中最锋利打的两把刀,一把对外征战,一把除去手边所有的不和谐因素。

有与江逸关系不错的同僚在私下曾经劝过江逸,如今登基的南宫玄能借着他的手除去他所看不惯的爪牙,总有一日也会借他人的手除去他。

江逸笑了笑,并不在意。

那人问他就这般信任南宫玄,江逸道,“并非是信任。”

而是不会有这么一天。

没有人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也没有人理解他的行为。

就连南宫玄也不理解。

他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怕,树敌多少与他似乎没有什么关系,政令推行的再难他依旧会义无反顾,户部的银子越来越多,惧怕江逸的人也越来越多,背地里想他死的人也越来越多。

南宫玄替他挡下了朝野中的各种风声,与他在御花园说话。

那时先帝已经驾崩过去五年光阴。

人总是会变,当初南宫玄百般信任江逸,但是等真正到了那个位置,所有的一切还是有了变化。

忌惮,肯定会忌惮,手握重兵的邵惊羽,权倾朝野的江逸,也许还有远在北平的亲弟弟,站得高了心也冷了,怀疑的也多了。

可是后来,他依旧忌惮邵惊羽会分解他的兵权,会命南宫晔每年回朝觐见,可是却不再忌惮江逸。

因为江逸从一开始就走了一条没有后路的路。

一条除去皇帝,除去百信,没人会喜欢的路。

触碰了贵族世家的根基,只要皇帝不再护着他,江逸根本活不过几天。

后来甚至连他曾经的岳家江家也开始不满,江逸毫不留情的与江家断绝了关系,至此孑然一身。

他没有家人,没有妻子,没有孩子,戚戚冷冷的江府,只有零星可数的几个老仆人。

许多人说他徇私枉法,说他贪污受贿,可是南宫玄见过,这么多年,江逸甚至连腰上的玉佩也不曾换一枚,甚至连上面的罗缨也带了许久。

若不是他所施行的政令的确让百姓吃饱了,让户部银子多了,也让多年的贪污受贿现象少了,他真的会被盖上佞臣的名号。

谁让皇帝无论如何也不会动他分毫,高处不胜寒,总是有无数人想拉他下来。

了解他的人可怜他,不了解他的人在背后拼命的诅咒他。

南宫玄有些于心不忍,他难得有心的与江逸喝了杯茶,依旧是两人都熟悉的碧螺春,南宫玄甚至替他做了决定,让他收一收锋芒,与朝中的重臣们缓解缓解关系。

江逸却摆了摆手道不用。

江逸如果能被劝得动,那就不是江逸,亦或许曾经有人劝得动他,可是那个人却已经不在了。

江逸当初离开京城时与他说春末便会回到京城,春末他果然回来了,只是回来时是孤身一人。

他问他临安郡主何在,江逸面色复杂,像是喜悦,又像是悲伤,最后淡淡道,

“走了。”

南宫玄曾见过临安郡主对江逸的用情至深,所以她又怎么会走,怎么舍得走。

可是江逸偏偏说她走了。

南宫玄心头隐隐的疼了一刹那,突然明白走了并非只有一个意思。

她许是有了意外,永远的走了。

南宫玄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江逸,因为他自己在听闻这个消息时也有些难过,想起那个明艳又张扬的女子,依旧在心头留下了重重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