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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梦(60)【CP完结】

作者: 银河店长 阅读记录

“当然可以,黎先生。”

“黎峥,你到底要干什么?”

贺从容转头看向他,在桌下拽住了他的手:“你疯了?”

“这是属于你的,你为什么要给我?”

“我心意已决,不会更改。”

“麻烦你们做一下转让手续。”

黎峥没看贺从容,坚定地把文件交出去,贺从容一点都没觉得感动,反而难受,他到底什么意思?在律师跟秘书的面前,贺从容没有多说,只等他们走了,他才关上门,跟黎峥面对面坐在客厅。

“你为什么不要?”

“这是你应得的。”

贺从容每说一句话,心就痛一分,本来葬礼的事情就让他够疲惫,现在还要应对黎峥,他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缓解情绪。

黎峥从座位上站起,他走到贺从容面前,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抚上他的颈脖,轻轻地把他往怀里一带:

“我跟他……没有任何感情基础。”

“我也不觉得自己是他儿子,这份财产本就不属于我。”

“再说,我也不姓贺,凭什么拿你们贺家的财产。”

贺从容简直要被这头倔驴气笑,可他靠在黎峥怀中的时候,好像又没有那么生气了,他居然有这样神奇的治愈功能,简直让贺从容感到惊奇。

贺从容不想跟他继续辩驳下去,黎峥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现在他只想休息,贺从容伸手回抱住黎峥,宠溺又无奈:

“世界上怎么有你这种傻子。”

“叮。”

收到一条消息,贺从容随便滑开,没想到是费承发给他的——

“我回LA呆一段时间,有事找我打这个号码XXXXXXXX”

那头,费承发完群消息,关掉了手机,坐在头等舱,旁边的席洲还在低头玩手机。他伸手抢过手机,按下关机键,席洲抿唇,没反抗,乖巧地坐在座位上,凸显出与他整个人形象不符合的气质来。

“后悔了吗?”

“没有。”

飞了十几个小时,下了飞机直奔费承母亲在LA购置的别墅,两人冲进房里,行李还没整理,呼吸便乱作一团,互相撕扯衣服,那是属于亡命天涯的囚犯逃脱追捕后重获自由的快感,席洲很难形容这种劫后余生的心境,只是此刻,他很想做,恰好,费承也想,仅此而已。

两个人边吻边说话,费承脱掉身上的衣服,扒掉了裤子。

席洲的视线在触及到席洲穿着蕾丝q趣dingz裤时,整个人都疯了,他露出浑圆挺翘的双臀,侧腰的纯黑丝带勾勒出轻薄的胯骨,他双腿笔直细长,均匀瘦白,却步步紧逼,猛地把他重重地推在沙发上,自己跨坐上去。

席洲激动地搂住费承,他的手滑了下去,隔着蕾丝紧紧地握住费承那处,引得费承漏了一声呻吟。

费承拽着他的衣领,揪着他的头发,重重地吻了下去,两人吻得极深,恨不得把彼此的唾液都灌入对方口中,席洲此刻也没有平日的拘谨害羞,他彻底被费承调教成了喜欢的男人。

他脱掉上衣,露出坚实匀称的肉`体,把费承反压在身下,与他贴面,疯狂喘息,吻从颈脖一路滑下,锁骨、小腹、腹股沟,他把费承吻得直发颤,还没开始,就已经浅哼起来。

费承双颊透着情`欲的殷红,两条长腿夹着他的腰,dingz裤半遮不掩地挂在身上,即便被他吻得湿淋淋,却仍旧不服输地挺起上半身,勾住他的下巴,宣誓主权地说道:

“叫老公。”

……

席洲叫不出,脸一下又“唰”地红到耳根,下面已经涨得发疼了,随时都能提枪上阵,明明都快爆炸了,费承依然还在撩拨他的理智。

“脸怎么突然这么红?”

“跟我在一起,脸皮这么薄可不行。”

费承舔吻他的唇,那处蹭着他的,两手滑过他的胸肌、小腹,握住他那处,缓缓地套弄起来,暧昧至极地吹了口气:

“你不叫我,那我要叫你了。”

席洲再也忍不住了,他把费承掀翻在身下,用力重重一挺,便到了底,费承被这突入的“凶器”攻击,激烈大叫,挣得腰身脱离了身下的沙发,直往上挺,两只手死死地圈住席洲宽厚坚实的后背,含住近在唇边的耳垂,边喘边道:

“老公,gan死我。”

席洲听见这声“老公”,浑身过了电,酥了半边。

他不敢去看费承的脸,光是听费承叫就觉得自己又石geng了几分,费承被他翻过来,埋首抬腰,翘着那穿着蕾丝dingz裤的双臀对着他,仿佛野兽j合的姿势,粗鄙野蛮,却又刺激着每根神经。

那处又软又湿又热,紧紧地吸着他,舒服得快要登临天堂。他只好愈发用力地让身下人叫得更欢,费承一口一个“好老公”“棒老公”“老公好大”“你gan得我好爽”之类的词,叫得他心神不宁、情`欲高涨,只能拼尽全力让费承说不出话来,直到由“老公”变成“小畜生”“小牲口”,席洲就知道,费承满意了。

他可真是模范小狼狗。

————————

第四十八章

接连几天的阴雨,湿冷暴风打弯窗外的树,摇曳晃动的树影张牙舞爪地肆意摆动,贺从容蜷缩在床上,裹紧身上的被子,却感受不到一点温暖。他吃了药便睡下,已经不知道多少个小时过去,任何人敲他的门,他都不回应。

他搬回了贺宅,跟黎峥说,想静几天。

丁浩的项目还没做完,太多事情积压在他一个人身上,此时又查出脑瘤,好在是良性,等用药稳定到一定程度,还得去医院做手术。贺从容本能地害怕手术台,他从小在医院长大,以为自己早就看淡了生死,可轮到自己时,他发现自己舍不得,他有太多舍不下,想到此处,泪水又悄无声息滑下,濡湿枕头。

一室黑暗,贺从容就这么躲在床上,睡了醒,醒了又睡,起身去洗手间也不开灯,窗外的天空快要暗下去,却又透着灰蓝,他指尖冰凉,再次拉上窗帘,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地进入梦乡。

半夜,贺从容睡得轻浅,忽觉被窝里袭来一阵暖流,贴近他的后背,手穿过他的腰,紧紧地搂住他。半梦半醒间,贺从容转过身来,实在看不清男人的脸,但他身上的气味是贺从容再也熟悉不过。他刚刚醒过,脸上的泪痕还未干,估计两道晶亮的水迹在脸上很清晰。

两人甚至连对视都没有,黎峥裹挟炙热清香的气息拥抱了贺从容,先用唇轻轻地亲吻他的脸颊,又用舌尖拭去他眼角发咸的泪水。

“对不起,没能守住约定,我实在忍不住了。”

“只能来找你。”

“从容,我想你想得发疯。”

黎峥的手臂收紧,衣料与被窝发出摩挲的声响,他手掌托着贺从容的后脑勺,把他重重地拥入怀中,此时才喟叹一口气,他这几天根本睡不着觉,他怕贺从容一个人扛不过来,可他又不让自己陪他,辗转反侧整整八天,一天都没睡好觉,今天下了班直奔贺宅,问了佣人,才知道贺从容比他想象中的情况更糟。

贺从容听见黎峥说想他想得发疯,心脏瞬间漏跳一拍,莫名悸动,冰冷被窝有黎峥的炙热,他一瞬间就不觉得自己冷了,他握住黎峥的手,十指紧握,主动抬脸吻上他的唇,先是浅尝辄止地试探,贴着唇,并无进一步试探,两人分开,贺从容惑人心神的眼眸溢满水意,轻轻地看了黎峥一眼——

黎峥猛地起身压住了贺从容,他哪能经得起这种眼神,他的手从贺从容衣摆下探入,一路抚上小腹、胸肌、锁骨,轻薄的皮肉在身下活色生香起来,原本清冷平淡的脸火速染上情`欲,他喘得轻微急促,在黎峥耳中却是致命的兴奋剂。

他俯身轻轻咬住贺从容的下唇,不停碾磨、吮`吸,解开他睡衣的扣子,湿吻如窗外细碎肆虐的暴雨,一路从颈脖滑下,贺从容抓不到黎峥,只能死死地握住身下的床单,两人盖着被子,这么一番动作,早已热烘烘地抱成一团,黎峥的吻一路向下,来到腹股沟时,他重重地吸了一声,贺从容整个人都绷直了腰,轻轻叫了一声“不要”,黎峥充耳未闻,埋首在他胯间,细心温柔地舔那处紧闭幽深的入口,手指上下套弄那处昂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