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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是大爷!(31)

作者: 苏冬坡 阅读记录

这边姜溪桥一走,那边殷亭晚和张斯咏也不闹腾了。

两个人互相给了对方一个白眼,跟约好了似得,各自占据了姜溪桥两边的位置。

到了姜家,姜奶奶看见张斯咏,果然笑得开心极了。

说起来,张斯咏也有两、三年没来过了,然而姜奶奶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真要说起来,在他们三个还小的时候,比起赵景华,姜奶奶其实更喜欢张斯咏。

原因嘛!自然也是不言而喻的。

在姜奶奶看来,赵景华实在是太皮了,她担心姜溪桥被他带坏了。

而张斯咏就不同了,瞧着就是个斯斯文文的孩子,懂礼貌、识大体,叫人看了就喜欢。

事实上姜奶奶不知道的是,赵景华确实是挺调皮的,然而张斯咏这丫也不是啥好货。

当初赵景华和姜溪桥干的那些坏事儿里头,他可没少出谋划策当狗头军师。

直到后来转学走了,姜溪桥才变成了二人转里头那个拿主意的。

“奶奶,好些时候没见着你了,身体还好吧?”

张斯咏一边笑眯眯的的跟姜奶奶寒暄,一边把手里拎着的礼物往茶几上放。

姜奶奶打眼一看,袋子里装的全是水果、土鸡蛋、橄榄油什么的,一看就特别实在,当下心里更添了几分欢喜。

“你这孩子,来我家还带什么礼物?这不是拿我当外人吗?”

张斯咏那是什么人啊?

人精一枚!

一听姜奶奶这说话的语气就知道老人家高兴着呢!也不跟她客套。

“就因为没拿奶奶当外人我才带这些来的,当孙子的孝敬奶奶那是天经地义,再说了,也不是啥值钱的东西,赶明儿等我赚了大钱了,奶奶想要啥我给买啥!”

一番话说得姜奶奶笑得合不拢嘴,乐颠颠儿的进厨房说是要给张斯咏做他最爱吃的炸茄盒。

一边儿的殷亭晚听得整颗心都酸溜溜的,这家伙那嘴上是抹了蜜吧?

两句话就把奶奶哄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要真让他插上一脚,自己本来就暗淡的未来不就更艰难了吗?

不行,得想个辙,悄摸儿的收拾了他才行!

姜溪桥一进屋,张斯咏也后脚跟了进去。

殷亭晚本来也想跟的,可是一想到上次放假的时候,姜溪桥看着自己费九牛二虎之力折腾出来的菜,那嫌弃万分的眼神。

那踏出去的脚步不自觉的就拐了个弯,小媳妇儿一样灰溜溜的进了厨房。

看见殷亭晚进来帮忙,姜奶奶还是挺开心的。

其实以前姜溪桥也曾经想进厨房帮她的忙,可惜姜溪桥那聪明的智商对他的厨艺没有一点儿帮助。

进厨房半个小时,就错把糖当成盐放,毁了姜奶奶一锅汤。

让他剥两颗蒜,他就真的只剥了两颗蒜。

这期间还打碎了三个碗、两个盘子,吃光了姜奶奶打算包汤圆的自制花生芝麻馅儿。

打那以后,姜奶奶就禁止姜溪桥踏入厨房一步。

这会儿有个人肯帮忙,她自然是高兴的,当下就指挥起了殷亭晚,一会儿让他帮忙剥个蒜,一会儿让他帮忙递个盐。

当然了,这忙也不是白帮的,殷亭晚问起那些做菜的技巧的时候,姜奶奶半点没藏私的都跟他一一说明了。

有些光说解释不了的,甚至还亲自上手给殷亭晚做示范。

晚上又是一顿美餐,洗碗的工作自然还是由姜溪桥三个人包圆了。

当然,主力是殷亭晚和张斯咏,姜溪桥完全算捣乱的。

姜奶奶年纪大了,吃完饭看上不到一个小时左右的电视,就回屋休息了。

而另一边,姜溪桥的房间里,正在上演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只见姜溪桥头疼的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而殷亭晚和张斯咏则一人占据床的一边,谁也不肯让谁。

“你,去跟姓赵的那个小子睡,这床今儿晚上是我的!”殷亭晚抄起胳膊,抬头挺胸一副理直气壮的冲张斯咏说道。

“凭什么?你让我走我就得走,你哪位啊?”

人张斯咏也不是啥省油的灯,当下也毫不示弱的拿话顶了回去。

“我一看你就知道你睡相不好,晚上吵着小荷怎么办?”

殷亭晚眼都不眨的就开始往张斯咏身上泼脏水了,他才不管人家是不是真的睡相不好呢!反正他只是需要个理由把人赶走罢了!

张斯咏挑了挑眉,正打算回击,姜溪桥开口了。

“别争了,这床你俩睡吧!我去跟景华凑合一晚上!”说着拿起换洗的衣服就打算开门走人。

剩下的两个人连忙上前拦了,开什么玩笑?

要让自己跟这个臭不要脸(假面小人)睡,还不如让自己去死呢!

最后还是张斯咏妥协了,没办法,谁让他脸皮没殷亭晚厚呢?人也不说要去哪儿睡,直接就往姜溪桥的床上一趟,用实际行动抢得了先机。

张斯咏出门前狠狠的瞪了殷亭晚一眼:你小子,等着吧!等我找好盟友,不收拾得你掉金豆子,我就不姓张!

殷亭晚才没把张斯咏那记威胁的眼神放心上呢!

先把便宜占了再说,至于以后的事儿嘛!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他就不信,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了?

姜溪桥把第二天要穿的衣服放椅子上,冲殷亭晚扬了扬下巴:“我床小,两个人睡不下,你睡沙发去!”

眼见着光明的道路又要变得曲折起来,殷亭晚转了转眼珠,突然开始哀嚎起来。

“哎哟!我才想起来,昨儿晚上我表叔踹了我一脚,我这腰还疼着呢!那沙发那么硬,真睡上一晚上,我这腰就别想要了,你就忍心让我伤上加伤?”

姜溪桥都快被他气乐了,脸皮厚的他不是没见过,但厚成殷亭晚这样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你表叔昨儿晚上踹了你一脚,你蹦跶了一天都不疼,这会儿一让你去睡沙发,你丫就腰疼了,骗鬼呢?

然而不管姜溪桥怎么说,人殷亭晚就赖在床上不起,就是一副你有本事把我扛起来扔出去,否则这床我是睡定了的模样。

姜溪桥被他气得,抓起衣服就要开门往客厅走。

那边殷亭晚一直注意着呢,这会儿听见声音,连忙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想偷偷看看姜溪桥在干嘛!

一看他拿衣服要出门了,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可自个儿今儿真要出了门,以后就更别想跟姜溪桥睡一张床了。

到这一步,那就是比拼谁的耐性更强了,殷亭晚不愧是张斯咏都要骂臭不要脸的人。

人心里就算急得都快冒烟了,面上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姜溪桥怒气冲冲的向门走去,然而手握住门把手的时候,心里却突然想到:这是我的房子,凭什么我要去睡沙发?要去也该是他去!

这么一想,又赌气走了回来,把衣服往桌上一扔,掀开被子就往床上躺了上去。

殷亭晚本来还等着姜溪桥摔门声,想着自个儿到底是坚持到底呢?还是服个软请姜少爷回床上睡,他去沙发上将就一晚上?

还没想好呢!就感觉到身边的床垫突然往下一陷,紧接着左边的胳膊就贴上了一个温暖的身体。

殷亭晚心下一喜,立马睁开眼转过头一看,身边躺着的,不是姜溪桥又是哪个?

顿时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跟吃了人参果一样,那叫一个通体舒泰。

这会儿又不要脸不要皮的凑了上去:“哎,不是说要去睡沙发的吗?怎么?这么舍不得我?”

姜溪桥瞪了他一眼,翻了个身背对他嘟囔起来:“脸皮真厚!”

殷亭晚看着他脖子上薄薄的绒毛,越看越心痒难耐,就想伸手去薅一把,心里这么想,身体也这么行动了。

姜溪桥心里正怒火中烧呢,就感觉到自己脖子后面被人家摸了一把,连头都没转,直接一个肘击就奔殷亭晚胸膛去了。

殷亭晚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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