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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是大爷!(9)

作者: 苏冬坡 阅读记录

说完拿上手包扬长而去了,姜溪桥叫来服务生收拾了残局,赔偿了摔坏的东西,十分抱歉的跟店里的人道了歉,这才回了学校。

刚到座位,前头那位大爷就转过来骚扰了。

“哟?”

殷亭晚假模假样的看了眼手表,半侧着身子靠在桌边奚落道:“这眼瞅着都快放学了,你说你丫还回来干啥?直接跟那美女私奔得了!”

姜溪桥心情不好懒得搭理他,直接趴桌上装睡。

“嘿,问你丫话呢?耳朵里塞驴毛啦?”

眼看对方不搭理自己,殷亭晚直接上手推了一把:“听没听见啊?”

被殷亭晚接连不断小动作惹恼了的姜溪桥气急抬头,一把打掉自己脑袋上的手,指着殷亭晚怒骂道:“没完没了了是吧?我告儿你,思想有多远,你丫就给我滚多远!”

“你丫让滚我就滚?那我多没面子啊?”

“哟,您还知道面子呢?知道面子这两字儿咋写的吗?”

“嘿,你丫这可就不地道了啊!我怀着革命友情搁这儿安慰你呢,你丫还骂我不要脸?”殷亭晚做出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我可没说你不要脸,就您那脸皮的厚度,国家没拿来研究防弹衣,那都是屈才了!”

骂完最后一句,下课铃响了,姜溪桥利落的起身闪人。

殷亭晚收拾了收拾,也跟了上去。

经过这次骂架,殷亭晚发现,这小子的嘴也忒损了,一句话倒个顺序来回都是骂你的。

不过虽然被人给骂了一通,殷亭晚其实心里并没有什么感觉。

因为他发现,自打这件事以后,姜溪桥对自己的态度缓和了很多。

虽说也是见天儿的挤兑,可好歹会搭理自己了,偶尔自己说笑的时候还给捧个哏。

然而只要一想起前几次交锋里,自己都一败涂地的惨状,殷亭晚心里报仇的小魔王又开始叫嚣了。

又过了几天,星期四一大早,姜溪桥按着惯例准备拿英语书上门外站着,却突然发现自己的书找不见了。

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殷亭晚,此人正抬头挺胸专注的背着英语单词,可惜那比一般英语书高了一层的厚度还是告诉了姜溪桥,偷走英语书的犯人是谁。

“幼稚!”

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姜溪桥一脸淡然的空着手走出了教室。

灭绝师太正在门外义愤填膺、唾沫横飞的训斥其他人,一见姜溪桥连书都没拿,登时跟炸了锅一样吼道:“一个学生,作业不做就算了,上课连书都不带,你有把自己当学生吗?啊?还知道学生的本分吗?”

声音之大,让整个楼道都响起了回音,姜溪桥站一边左耳进右耳出了,反正灭绝师太骂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习惯了也就那么回事儿。

事实上,姜溪桥也好,殷亭晚也罢,都没把这事儿放心上。

姜溪桥是知道这些老师不管自己的原因,殷亭晚是自己琢磨出来的。

打从姜溪桥转过来这么长时间了,他就没见这人写过一次作业,除了灭绝师太隔三差五的来个狮子吼,其它老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之任之了。

一般这种情况,要么就是有人打招呼了,要么就是老师都觉得他成绩很好,好到写不写作业也无所谓了。

然而这次却出乎两个人意料了,第二节 课上了一半,姜溪桥就被班主任焦凤叫走了。

第8章

再回来的时候,殷亭晚发现姜溪桥拿了书本就往教室后面走,连忙叫住他:“嘿,座位搁这儿,你丫往哪儿走呢?”

姜溪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没理他继续往后走,到最后一排站定开始发起呆来。

殷亭晚的隔壁桌是个男生,姓王名小宇,人送外号八卦王。

八卦王前世大概是个狗仔,没事儿的时候,最喜欢各楼各班的到处溜达,这学校里发生的事儿,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殷亭晚趁老师不注意,偷偷探出身子敲了敲八卦王的桌子,冲姜溪桥的方向摆了摆头:“咋回事儿这是?”

八卦王瞧了瞧黑板方向,确定老师没注意这边,这才探出脑袋来,悄悄在殷亭晚耳朵边说:“听说灭绝师太上老焦那儿告了一状,说是姜溪桥学习态度不端正,要是不给她个说法,咱班的课她就没法儿上了!”

“她丫有病吧!之前姜溪桥不写作业的时候,他们不是也没说什么吗?就一次没带书,至于这么上纲上线的嘛!”

殷亭晚肺都要气炸了,我就想逗逗他而已,谁TM让你把事儿闹大了?

八卦王见他一脸愤慨就跟吃了□□似的,心说:不是说这两人关系不好吗?我怎么瞧着不像啊?

“那老焦也不问问事情始末,就这么罚他上后面站着去了?”对于姜溪桥这个人,殷亭晚自认还是了解的,按着这丫恨不得见天儿躺床上不起来的懒劲儿,怎么想也不可能是自个儿自觉站后面上课的。

“还问始末呢!听说老焦把他叫进去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那快吃人的样子差点没把其他人吓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姜溪桥把教学楼炸了呢!谁都不敢上去劝,说是罚姜溪桥剩下的三天都站着听课。”

说着神神秘秘的冲跟殷亭晚招招手,小声的在他耳朵边上嘀咕道:“我还听说,姜溪桥住在红桥区,每天上下学要走一个多小时。”

“据说是因为他晕所有封闭的交通工具,哎,这站一天再走一个多小时路,换成是我,估计腿都要瘸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撑得住。操....老师看过来了!”

八卦王立马收回身子,装出一副眼观鼻鼻观心认真听讲的模样。

听了八卦王的‘科普’,不知道为什么,殷亭晚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儿。

他其实就是想逗逗姜溪桥,按照他的预想,依着之前老师的态度,灭绝师太顶天儿了让姜溪桥在外头多站一节课,却没想到这事儿居然连老焦都惊动了。

一想到这之后的三天里,姜溪桥都要站着上课,恶作剧成功的喜悦瞬间消散不见,只剩下他自己也不知道缘由的难过。

“操,这TM叫什么事儿啊!”

殷亭在心里骂了一句,余光瞄到后面站着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心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捉弄姜溪桥的初衷,从看这个人不顺眼,变成了一种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好像只要看着这个人笑,只要他跟自己说句话,自己就很满足了。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然而心却是欢喜的。

这天放学,姜溪桥走路的速度明显比前几天慢了很多,快到家的时候,姜溪桥在街边的防撞栏上坐了好一阵,这才起身往家里走去。

殷亭晚知道,他是怕一瘸一拐的回家,让姜奶奶看了担心。

然而就是这样,反而让静静的跟在他身后的殷亭晚,心里的那一丝愧疚越变越大,大到好似要将他的整颗心吞没。

这天晚上,殷亭晚没有按时回家,目送姜溪桥回家后,他在姜家小院外站了好久好久。

第二天放学的时候,姜溪桥突然发现,原本一直跟着自己的人,居然蹬了辆自行车跟在自己身边。

殷亭晚放下双脚撑住自行车,冲一边儿走着的姜溪桥喊道:“旁边走道儿的那个,叫声哥,我就带你!”

姜溪桥闻言停住了脚,歪着头瞥了他一眼,眼里明晃晃的写着五个字:‘你丫有病吧!’

这一眼把殷亭晚心底的火又勾起来了:“嘿,我说你那是啥眼神儿啊?”

姜溪桥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着,嘴里慢悠悠的说道:“我没骂你是个傻子,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你丫也别给脸不要脸!”

莫名其妙就被挤兑了一番的殷亭晚立刻忘了初衷:“你大爷的,我好心还有错了是吧?要不是看你走得艰难,我犯的着还跨个自行车么?”

你丫会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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