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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驸马之为欢几何(44)+番外

作者: 煤气味的榴莲 阅读记录

她嘴边埋怨着,念叨着“真是个麻烦人”,足下却一刻不曾停歇,上马赶去,最后将林景笙又带回了府。

算是好事一件,也不枉她“闻臭大侠”的名号。

天香心满意足回了公主府,方踏进屋内,便被门后一黑影给抱了住。

“可算是回来了,”那人在她颈间蹭蹭,贪恋软语道,“真教人好等……”

天香松了突跳的心,睨一眼那人,闩上门便走去床榻方向,“哪日吓死了本公主,看你等谁去。”

“再说,来还是不来也没个准信,到底是谁好等了。”天香挣脱了那人缠上来的手臂,坐床沿另一侧,不满嗫嗫。

“是是是,是我怠慢了公主,还逼得公主特地写信来问话。”冯素贞从怀中掏出薄薄一卷信纸,夹在指间,遂小心拈开,细细端详其中,“话说公主的字是写得愈发漂亮了,让我来念念,暝以为期,明星煌煌。未几天兮,劳心忉……”

未待她念完,天香便要来抢夺,手臂七移八挪将其避开,那人脸颊的海棠红晕便愈盛,嗔视着她,“把信还我!”

“送出的信哪还有收回的道理,更何况是公主写的信,下官定是得收藏完好。”

“本公主后悔了,再不还来,看我不……”

天香起身去夺,却因这半个脑袋的差距如何也够不找,只能看着她盈盈笑脸,后悔莫及。

一个奋力,她终是将那玩意儿触到了指尖,雀跃不已将其抓在掌心,身体却不受控制向前侧倾去,扑进了那人怀里,倒在床榻上。

“若敢说本公主投怀送抱,明日便将那窗户封死去。”似是猜到了冯素贞的后话,她抢先道。

“下官不敢。”

温香软玉在怀,正靠近去,门外便传来桃儿的声音打断了动作。

“公主,该沐浴了。”

真是扫兴了。

天香却望一眼去,好声交代:“且等着我,乖乖藏好了,可别让本公主到侍卫手里领你去。”

冯素贞笑得无奈,点头应了声,推推她,正要出门去,却见她又折返回来,搬来柜子里一床冬日里厚实的被子,压她身上,左右瞧瞧,方才作罢。

(二)

云衫坠地,褪了裤儿脱绣鞋,层层堆砌在女子一双玲珑的足踝边,踏出,随几节木阶入了汤浴。

金缕绣屏深掩,麝沉肆虐。正盛夏时,受着氤氲熏热的云雾笼罩,实在是郁热得很,便潸然渗了些汗渍入去云鬓。想着屋里那人,天香只管着快些结束,粗略以浴巾擦拭身体,只是背脊之后是如何也够不着的,真真是手到用时方恨短。

今儿个那两丫头也不知是死哪儿去了,想她堂堂公主,洗澡时竟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

“桃儿杏儿!”她扬声高呼,不出一刻便传来女子轻盈的声响,那步子若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是新来的下人吧,这般念头一闪而过,却无暇顾忌,府里下人多如繁星她也管不得任何。

这般想着,便向前伏靠去身体,趴在浴盆边缘以方便其擦洗,吩咐:“动作快些。”

“是,公主。”

天香身儿微震,这一声应答真教她耳熟得很,怎那般清幽殊绝的声嗓,虽是女子,却带了些微凛然沉沉的气节。

僵持了片刻,方回身望去来人,瞧见是着一身粉装纱衣的冯素贞正松去发髻,落个青丝披肩,出尘绝艳。

“你……你怎么进来的!”天香猝然躲去,背脊紧贴浴盆木壁,指尖微颤指着来人。

几步之外那人正一件一件脱去云衫,莲步轻摇向她走来,微启檀唇,念道:“自然是来服侍公主沐浴的。”

目及那人视线低垂,眼角神色似意味不纯,天香低头一瞧,遂慌忙躲到水下,露出小半个脑袋,凝滞咋舌道:“我……我告诉你啊,本公主可不是吃……吃素的,你可别胡来,不然我……”

戛然而止,是那人束胸落地,似鱼身般起伏匀致玉体教天香看直了眼。她瞠目结舌,吐不出半句后话,血色红到了耳根,更深躲到水下去,不敢看她。

俄尔,她已踩上了木阶,走得真是尤其得慢,将那木质相挤压的声响拉得冗长,如同拙劣的琴声,那般刺耳,在她心上研磨。天香受不住心跳的敲击,应声,天香抬眼小觑一眼去,正对上那人灼热的视线,又仓促地收回。

冯素贞真的是个奇怪的家伙,现如今她这哪还有当初妙州初见时赧然于窃、不出兰房的闺秀模样,好似只要一穿上那身男装,便像变了个人似的,胆大妄为,又温润如玉,眼下,连她眼神里那些强烈的玩意儿也教人意乱情迷。

“不然如何?”她抓过水下天香的身体,轻抬起那直要埋到地下去的俏脸蛋儿,真似抹了胭脂般娇艳欲滴,“奴婢若是胡来了,公主要如何?”

天香已触到了那人胸前软肉,不由唇间溢出一声轻呼,纤手抵在她肩处,低眉怯怯瞧着她,嗫嗫嚅嚅,莺语微颤道:“你……要如何胡来……”

“自然是……”

说罢,她缓缓靠近天香颈项,倾唇相覆,由柔软的耳垂渐而向下,在薄汗与水渍交融的骨肉间啃噬亲吻,一寸一寸烙上雪梅。

酥胸紧贴,玉体轻偎,好似莺穿柳影,纠缠相融。天香懵懂,只含情仰受,溢出着娇弱的喘息,甚微缝绽而不知。现云为为何她自然是知晓的,只她脑中乱的很,处处滚烫,望着高处的房梁,眼前一道一道白光若隐若现。

其纤手轻捻香酥,游移而下,愈是往下,便愈是叫人心慌,天香不堪承受,眼低迷而下顾,紧抓住胸前那人绒软的青丝,喘息尤甚,唤道:

“冯素贞……”

闻声,冯素贞从中抬起头来,起身,将水下的手顺其脊背挪到肩处,由细微颤抖的起伏牵引着,“害怕么?”

“嗯,有些……”天香心有惴惴,狎昵之间,天香是生怕她乱来的,话说了出口却又怕她就此放了自己,只怕过了这村,再寻不着这店,便其后战战加了句:“可温柔些……”

“定当谨记。”

舌送丁香,冯素贞将其抵在浴盆边缘,撬了贝齿,忍不住狂蜂恣采。

浴堂外,桃儿正侧耳贴着门扉,似要将整个人钻进去一般,恨不得将里头的动静听个所以然。

这儿公主府,沐浴处自然是小不得的,隔着这般距离及那屏风,哪能轻易被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小丫头听了去,如何费劲,只传来些细微的莺声呖呖,她无以辨明那是痛苦抑或其它,不由便心急了,急唤一旁怡然自得的杏儿,“这里头该不是出事儿了吧?”

“没事儿,有驸马爷在能出什么事。”

“可这声音……”

“哎呀,你就别管了,咱们公主还能教别人欺负了去?放心吧。”

思来想去,桃儿斟酌着杏儿的话,遂听听里头动静,“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得……”

“回头要是公主说起,我可不替你说情啊。”

转眼一瞧杏儿泰然自若模样,便又教她犹豫了,挣扎几番,方松去正欲推门的手。

这位驸马爷,她们已有几个年头未见了,虽早没了那荒唐的头衔,见这她,她俩脱口而出的仍是这三个字。

那时,公主正推搡着林大人出门去,后脚,因瞧见洞开的窗户,踏入屋内,便发现了这位久违的人儿。再见时,她仍是记忆中的模样,一副出尘的公子模样。

如此,她与杏儿便心照不宣替主子瞒起了此事,只是不知杏儿竟这般大胆,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套下人的衣服,塞给屋里人,使使眼色,便将其送进了兔窝。

真教她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堂内云雾缭绕处,天香玉臂轻摇,她忙抓住身前人的肩膀,紧紧,在其肩背肌肤间留下一弯一弯细小却繁多的痕迹。

她倒是言而有信说到做到,动作是温柔得很的,只是未开花蕊,怎禁的浪蝶深偷,受着这乍深乍浅,乍浮乍沉的侵入,不由气喘如嘶,忙挣脱了唇舌纠缠,伏她肩处,言娇语涩一番,便下嘴,再留下一道齿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