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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侯组团当山贼(86)

能够将阴谋运用到如斯境地,阮尽欢也不知该叹到底是谁运气太好。

“在这世上,若论卑鄙,你已无人能及。”

夏临渊很想接一句“谬赞”,可是思虑下来的确不怎么合时宜,便暂时顿住不说,只道:“成大事者从不拘小节,却要考虑每个细节。”

算计,从来都是很精密的技术活儿,容不得一丝差错。

“那么……这一次呢……”这一次,他又是用怎样的手段赢了的呢?阮尽欢想起明月峡,想起雁流水,想起他掌心捏着的被血染红的纸条……

“这一次,是我没有赢,他也未输。”夏临渊忽然笑起来,阮尽欢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有赢,没有输,那是平手吗?

“想必你已经猜测得差不多了,之前的确是我传书青岚,让他们速围晏老将军,消息自然会不可避免地传到雁流水这边,我就使了连环计拖住他,等到他收到晏老将军身死的消息时,必定选择离去,我与他还有一场豪赌,所以他其实别无选择。雁流水是我的对手,所以也许我比你更了解他。只可惜,我回到阴风十岭的时候,没有能够看到他。”其实雁流水与他之间的交手,这一次是没有硝烟,也没有战争,更不见伤亡,东朝已经是治世,之前镇南王府的军队与晏老将军对峙就令江北再生动荡,雁流水不是那种忍见生灵涂炭之人,夏临渊也不想让治世变乱世,不用战争来解决问题自然是最好的。只是在不分输赢的末尾,夏临渊说,若下次相见,只有不死不休。

雁流水是夏临渊的心腹大患,他一天不死,他便一天不敢反。

眼中钉,肉中刺,在喉鲠。

尊贵如夏临渊,其实无法理解雁流水的为人,对他的每个做法虽然都很敬佩,可是却都不认同。尽管他是对手。

“颜沉沙,现在如何?”时间已经过去月余,那个总是让人看不懂的臭老九,现在又走到哪一步了呢?阮尽欢忽然就有些释然了,雁流水大约是安全的,至于薛忘音——这个江洋大盗大概是最用不着人担心的。也许这家伙没钱了就跑到大牢里借住几宿,还能把牢头狱卒全部都训得服服帖帖的……

只有颜沉沙,最是让人难以揣测的。

颜家当年遭遇灭门之祸,乃是秦家所为,至于原因,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了,再惊天动地的血海深仇,在时间的冲洗先也会淡去,记得的只有当初那些事情的受害者。听说最近秦家也遭遇了灭门之祸,不过是因为贪污被官斩。

“他在御史台。”夏临渊直言不讳。

“他不适合当言官吧?”要阮尽欢去想象颜沉沙这种人拿着一本奏折整天寻思怎样弹劾别人,跟朝廷里的那些官员争得脸红脖子粗……还真是有些困难。

“不,他很适合。半月连上七折,参倒了三名朝廷大员,他似乎天生就是当言官的。”只不过,这些大员……都是他夏临渊准备除掉的人,不过即便如此,颜沉沙的奏折也必须参到点子上,让整个朝廷无法反驳,在这一点上,颜沉沙做得很漂亮。

天生就是当言官的?

阮尽欢背靠着窗台,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嘴那么毒,也对,不当言官还真是委屈了。”

“你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暂时不想问了。”阮尽欢差不多已经有了决定,只是还在仔细的斟酌之中,他想要的不是荣华富贵,而是脱身……“箱子里的东西我都可以完完整整地给你,但是我有条件。”

“可我并不是只想要那些东西,我是很有野心的人。”死物终究是死物,可是阮尽欢却是一个大活人。

“你有野心关哥屁事儿。”

……

真是很久没听到这么粗野的话了,夏临渊竟然一下笑出来,也懒得介意阮尽欢那鄙夷的眼神。

罢了,操之过急也不好,依他算了。

“什么条件?”

“一定的自由。”阮尽欢翻白眼,他是很随遇而安的人,适应力比小强还牛逼,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垂头丧气呢?“你可以派人跟着我,可是我要自由,能够出这个园子,能够出府,能够逛街喝茶听戏嫖妓看庙会,就这么简单。”

逛街喝茶听戏看庙会都无可厚非,但是“嫖妓”为什么要这么一本正经地放到它们中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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