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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之红尘轮回(20)

作者: 萧洛凝 阅读记录

只听一声清响,乱红飞舞,剑气纵横,萧秋水已拔出了扁诸神剑,加入了战团。

邓玉函的南海剑法,剑走偏锋,而且辛险奇绝,往往从别人意料不到的角度进击,但是却突不进那一团金亮或暗红的剑芒。

至于冰焰的剑法,只能说是每一招都逼迫的康出渔只能自保,不能伤人,乌黑的剑似泼墨,星星点点。

萧秋水的浣花剑法,意御剑光,写意处比写实处更无可抵御,而且剑虹飞逸,快如游电,却仍是突不破康出渔手上如烈日当空的骄厉凌威!

反而康出渔的剑势越来越威猛,越来越盛,正是他仗以成名的剑法九日升空。

一剑九变化,一招九剑式,萧秋水、邓玉函、冰焰都反攻为守,被一招又一招、一剑又剑的威力与压力,逼得喘不过气来。

但是康出渔也觉得处处受制,难以发挥,除了前面三柄辛辣、精奇的剑之外,还有他身侧背后一双巧手,招招不离他的要害死穴,给他莫大的牵制,加上我的琴总是让他陷入莫名其妙的境地,即使只是一瞬,也足以让他发挥不出全部能力。

他的剑芒盛烈,左丘超然施了七八种擒拿后,都由于双目难以视物,认拿不准要穴,无法制住康出渔。

康出渔如烈日,但日既有东升,亦会西沉。

康劫生的手臂麻木了后,才知道自己中了暗器,他一面大叫暗器,然而手已不听使唤,剑往下落。

他慌忙想用左臂去拾,俯身的时候,忽然上望,只见一美丽如雪、傲拗而清定的女子,用雪玉一般的眼神在望着他,还有他那个一向柔和的兄弟唐柔也这么坚定地看着他。

他只觉心中一寒,身子就顿在那儿。只听这女子问唐柔道:“他是他们的朋友?”

唐柔点了点头,这女子“哦”了一声,轻轻摇了摇首道:“那你最好不要去抬剑,因为我不想杀死他们的朋友。我姓唐,叫唐方。”

康劫生全身顿如坐在冰窖里,一下子全身都冷却了,不要说去拾剑,连站起来的勇气也消失了。

康出渔的“观日剑法”,已不是十五年前闲定观日,而是自身成为太阳!“喀登”一声,冰焰、邓玉函的剑折为二!萧秋水的剑之所以不断不折,因他所使的是扁诸神剑。

烈阳恣威,无对无匹,而我们正是因为太关注这里的战局,一齐在那一瞬间分了神。

康劫生趁唐方唐柔这个分神之际拾得了剑,唐方出手,打出了三点星光!

康劫生一拾得剑,连舞七八道剑花,叮叮叮,碰开三点星光,长身而起,他一得剑后,第一件竟不是协助老父力敌众人,而是破窗而出!但是唐家的暗器之精之奇,是他始料未及的。那地上的三点星光,忽又弹起,康劫生反应再快,也中了一下,砰地摔跌下来。

就在这一瞬间,康出渔也掠出,掠出的同时,推出双掌,双掌撞向左丘超然,匆促间左丘超然无法刁手借力,只好硬接,在康出渔全力施为的一招之下,左丘超然震飞丈外,破墙而出!

康出渔立时拾剑,少了观日剑,就等于少了观日剑法,少了观日剑法,康出渔就不再是康出渔了。

邓玉函也立时滚身,捞剑,他捞起的是地上萧东广的“古松残阙”,冰焰更是直接又取了一柄长剑继续攻击(这柄剑自然是放在空间戒指之类的东西里的)。

萧秋水立时出剑,他一剑划出去,嗤地一声,康出渔臂上多一道殷红;萧秋水得手,第二剑划出时:“当”地一声,剑身已被压住,只见一团金芒,却正是观日神剑。

康出渔已一剑在手,但同时间,另两剑已抢险刺到。

康出渔井没有接剑,他立时倒飞出去!他决定——逃。

“追!”萧秋水大吼了一声,说着就追了出去。

邓玉函也立时追踪出去,海南剑派的人一向是急先锋,剑法与性格相似。

唐方射倒了康劫生,她的人也如清风般消失了。

冰焰也响应萧秋水的号召,掠出门外。

留下来的是左丘超然、唐柔还有我。左丘超然要留下来,留下来制住康劫生并且照顾重伤未愈的唐柔和我;他要问康劫生为何要这样做,这样做对不对得起朋友!

听雨楼那边的战斗,我已经插不上手了,这边有左丘超然和唐柔在,放了康劫生也是必然。

康劫生被放了,之后萧秋水、邓玉函、唐方还有冰焰来邀左丘超然、唐柔和我共同进食,却见康劫生已然不见,左丘超然只说了一句话:“我放了他,是我不对。没有得过老大和老三的同意,你们处置我吧。”

邓玉函铁青着脸,没有作声。

唐柔插嘴道:“我也同意了,要处罚就一起处罚吧。”

萧秋水忍不住道:“我们知道你们的心情,要是看守劫生的是我们,我们说不定也会这样做。”

唐方瞧着我们,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你要放了他?”

左丘超然恭然道:“因为他是我们的朋友。”

萧秋水接道:“甚至已经可以说是兄弟。”

左丘超然道:“一朝是兄弟,一生是兄弟。”

唐柔也到:“我们不能轻易对兄弟出手。”

唐方叹了一声,悠悠道:“我真是不了解。”

邓玉函忽然道:“既一朝是兄弟,永远是兄弟,他就不该出卖我们!尤其是出卖兄弟的兄弟,我见了,一定要杀!”

第17章 突出重围

在饭桌上,大家都很愉快,但在吃完之后,大家都沉默了起来。

萧西楼又要重提那一件事了:“秋水,你一定要逃出去,到桂林去,把孟师叔、易人、开雁都请回来,听说玉平兄、唐刚、唐朋兄也在那儿,惟有他们赶到,我们才能与权力帮决一死战!”

萧秋水沉吟道:“爹,我们不如先集中这儿的人手,把包围者一一击杀,才一齐去桂林……”

萧西楼蹙眉怒道:“胡说!这儿是祖祠之处,怎可随便易据!而且以现在情况论,权力帮高手比我们多,他们之所以不敢贸然抢攻,一因辛虎丘己死,康出渔身份又被识破,他们已不知我们的底细,以为张临意前辈还在,方才不敢轻犯;二因他们带来的帮众,死伤大半,所剩无几,在下一批兵力未援及之前,亦不敢断然猛攻的。可是这样耗下去,他们的兵力定必赶到,与其在此处等死,我们不如有人冲出去。去召集武林同道,共歼巨仇。武林中人虽惮忌权力帮已久,但不见得就无侠义中人拔刀相助,这样总比大家都在这里困兽之斗一般无望好!就算无人回援,你冲出去把我们力拒权力帮的事公诸天下,也可讨个公道,教人知道有一批不屈于强权的人,敢捋权力帮的虎须,我们多支持得一天,别人就知道,权力帮也不是无敌的,更比在这儿一齐等死的好!”

萧秋水敬然道:“是,爹爹。”

萧西楼长叹道:“为父也知道你的个性,在这忧患与共的时刻,不忍相离,但是你一定要离开,萧家才有救,浣花剑派才有救,在这儿仗义援手的武林同道才有救。你不要担心这里,到万不得已时,我们还有办法……”

萧秋水热血填膺,霍然而起,大声道:“爹爹,我去!”

萧西楼慨然道:“就算你去,也不一定能逃得出去,还需要人手,也需要计划。在这儿虽是死地,但不失为固守地,且仍有一线活路,冲出去后,敌暗我明,敌众我寡,更加危险了。”

邓玉函厉声道:“我也去!”

左丘超然低声接道:“我和老大、老三齐去。”

“我们也去吧,这里我帮不上太多忙。”我插嘴道。

唐方也接着道:“我们一起去。刚哥、朋弟,都在那儿,我们一齐去,比较好说话。”

萧夫人欣笑道:“唐姑娘,唐贤侄肯一齐去,那就最好不过了。唐门的暗器,百发百中,有你们一齐去,能化险为夷的希望就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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