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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主是渣女(9)+番外

作者: 陆不罹 阅读记录

直至最后两人唇舌分开的时候,拉出了一道银丝。

叶瑾歌的脸红得快要冒烟了,萧宸脸上还是温柔无奈的神色,伸手将她嘴边的银丝抹去。

“怎的又亲上来了?又是因为好看?”

“嗯!”虽然脸红得要命,叶瑾歌还是大胆直率地承认了。

“刚才只是亲了你女装的样子,男装的我都没亲过。”

萧宸失笑,“你呀……”

她只当是小女孩看见好看的东西都喜欢,在她心里,这喜欢是和叶瑾歌平时看见花觉得好看就喜欢是没什么两样的,所以也就不多在意。

之后,哪怕叶瑾歌不时贴上来抱着她亲,她也都一一纵容了。

她就那样清醒却糊涂地,忽略了她逐渐沉沦的过程。

等到她日后发觉的时候,已经太迟太迟了,那时候的叶瑾歌早就被她的忽视折磨得近乎疯魔。

而那时候,她也才发觉,原来一直沉沦的,从来不止叶瑾歌一个。

第10章 第十章

也不知道是不是架空的原因,皇宫里有些花盛开得有些诡异,比如通往御花园的小径旁一排的蓝花楹,叶瑾歌穿越之前去云南旅游的时候见过这种花树,对它多少有些了解。

这种花树并不娇气,但是从气候来说,还是更适宜生长在阳光充足、气候温暖的南方,而长安......按理来说,也应该和前世她学的历史上的长安一样,在陕西一带,而且这种花树是民国才引进的品种。

如果这个世界是一本书的话,肯定就是是一本漏洞百出、bug满满的小白文。

不过,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看到熟悉的花,她还是稍微觉得有些开心。

虽然知道萧宸在皇宫里住了十几年了,肯定看过这花很多次了,她还是想摘一朵回去送她。

只是她严重高估了自己的身高和弹跳能力,怎么跳都够不着。

但给萧宸送花这个念头起来了怎么也灭不了,她和这花树硬是杠上了,跳得她都腿软了,还是不肯放弃,叶瑾歌虽然在古代生活了也差不多有大半年时间了,但骨子里还是个现代人,见一直够不着,眼神落在树干上,瞬间起了爬树的心思。

正好旁边一棵花树生长得极为不羁,在她大腿位置处的树干就有一坎,她踩着那个坎就要往上爬。

正当她一只脚已经踩上去了,手就要用力把自己也弄上去的时候,旁边忽然有一道身影飞起,踩了两下树干,而后身姿优雅地在枝头折了一枝花下来,递到了她的面前。

那人刚才在树干上蹬了两脚,本就开得极盛的花树簌簌抖落了一片繁盛的花雨。

“给,你是想要花吗?”

叶瑾歌从那递到眼前的花,顺着那手一路看了上去,神色微微怔住。

那花许是开在顶端开得极盛的一枝,一连串饱满的花瓣坠在枝上,连盛开的弧度都显得生机勃勃,深深浅浅的蓝紫色混在一起,像是一片紫色的云停留在他手上。

而那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叶瑾歌高中的时候学的理科,大学学的虽然是文科,但也是和国文干系不大的日语,但看到那手的瞬间,她忽然想起高中的语文老师讲起杜甫的时候,讲道杜甫的风格虽然是沉郁顿挫,但他的沉郁里也不乏细腻柔美,而举例时说的用过这么一句诗——

肌理细腻骨肉匀。

而抬头看清那人的脸的时候,恍然间,她将那句诗的前面半阙也想了起来——

态浓意远淑且真。

虽说原句是形容杨贵妃,后续也是讽刺之词,尖锐又辛辣,但就这两句而言,确确凿凿是形容美人的华丽——和她眼前所见之人、如出一辙的,华丽之美。

叶瑾歌原本以为萧宸已经是她见过的颜色最盛之人,但见了这人,才发现原来世间还有这样一等一的绝色,非她言语所能描绘,大脑所能想到的,也是杜甫的一句诗——

冠盖满京华。

“...不是要花吗?”

那人见她久久不动,伸手又将那花往前递了一下,有些疑惑地问她。

叶瑾歌有些迟疑地接过花,“...谢谢。”

花拿到手了,叶瑾歌就想回东宫去找萧宸,接过走了两步,发现那人跟在自己身后,宫里没有别的皇子公主也没有妃嫔,此处过去只有东宫。

而容貌如此之盛、能旁若无人不受召便能随意进宫,目的地还很明确就是东宫,思来想去,便唯有传说中的昭王了。

叶瑾歌小心翼翼地地回头,试探道:“...王叔?”

那人眼底浮起一丝困惑,正当叶瑾歌怀疑是不是自己猜错了的时候,他却恍然道:“你是宸儿的……太子妃?”

他中间古怪地停顿了一下,叶瑾歌只当他在犹疑,并没有多想。

两人并行一齐走回东宫,刚进去大殿,昭王一眼就看见了拿冰供着的糖葫芦,脸上闪过一丝动容的神色,语气却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无奈。

“宸儿也是的,我送她的糖葫芦,又不是多稀罕的东西,居然还拿冰存着。”

叶瑾歌脚步一滞。

“……王叔送的?”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昭王笑了一下,“她这几日又没有出宫,若是这是初三那晚拿回来的糖葫芦,那自然就是我送的。”

叶瑾歌低下头,神色不明,“……哦,原来是王叔送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昭王知道萧宸身份

但他当初闲散惯了,不愿意管事

第11章 第十一章

萧宸出来后,看到昭王,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走上去,激动得看着他:“王叔,你回来了!”

她平时端得很,因为担心被人看出身份的端倪,向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这回却是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了,甚至连旁边的叶瑾歌都没注意到。

叶瑾歌觉得心下烦闷,连带着看手里那支花都觉得厌烦不耐起来,直接递到萧宸手里,“刚才路上折的花,给你,屋里有些闷,我先出去走走。”

“这花......”萧宸有些愕然。

昭王倒是笑了一下。

“我过来的时候看那小姑娘一直在树下跳,帮她折了一枝花,还在想她要花干嘛,原来是送你的,这算起来,也算是我送你的花了。”

叶瑾歌还没走远,就听到昭王这么一番厚颜无耻的话,愣了一下,气得想回头去打他,但想了想,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这口气咽下了,论身份,他是长辈,她总不能失了礼的。

“那糖葫芦,你怎么不吃还这样拿冰存着?”昭王话题一转,说起了那串糖葫芦,“又不是多稀罕的东西,你要是喜欢,和我说一声,我再给你带就是了。”

萧宸摆了摆手,“哪儿呢,我给了瑾歌,大概是进宫之后没怎么吃过糖葫芦了,总惦记着,又不舍得吃,所以放哪摆着吧。”

叶瑾歌隔得远远的,又听见昭王笑了起来,声音似羽毛划过琴弦。

“你们两个小孩啊,这是都拿我送的东西借花献佛了。”

她忽然就觉得一直在心底翻滚的烦闷感直接涌上了喉间,在原地等了一会,却始终没等到萧宸说些什么反驳的,忿忿地走远了。

叶瑾歌觉得昭王进宫应该是有要事商量,但却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而到了晚上,她就知道了——

皇帝病重,危在旦夕。

先前一个多月的起色如今看来只是时间稍长的“回光返照”罢了。

当天皇宫里就传出了诏书,任命昭王为摄政王,太子登基后辅佐太子监国。

而次日清晨,皇帝就驾崩了。

之后将老皇帝入殓,前朝后宫都穿上了丧服,在太庙里高声号哭。

萧宸和叶瑾歌一样,都不知道老皇帝这段时间是硬撑着的,她们一直都以为老皇帝的病情真的是有所好转,却不曾想,那是一个父亲给女儿留下的、最后的慈爱和残酷。

短短一夜,萧宸整个人的精气神好像都被抽出体外了似的,眼底青黑一片,嘴唇苍白裂开,而守灵时,百官拜祭完,丞相就伏倒在地,以大礼行之,“微臣恳请太子殿下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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