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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珅是个妻管严(45)+番外

不知道是哪里,忽然起了这么尖声的哭喊,不像是真心实意,倒像是在做戏,戏台上的戏子一样带着夸张的感觉。

冯霜止本欲起行了,听了这声音倒是脚下一顿,望了一眼道:“哪儿来的声音?”

时间尚早,他们倒是不慌着回去。

这边祭扫的不止冯霜止他们这边一家,周围也有人诧异,抬头起来看。

冯忠听了此问,走远了一扫,看到不远处的山头上,有几个人站在那里,其中一个妇人跪在地上,不住地哭喊着,还挥舞着手臂。

“那是哪家的?”

冯忠问的是随行打马的马夫,那马夫一看:“是不久之前故去的福建副都统常保的墓。”

这一个问答,冯霜止已经听明白了,常保?

她想也不想便道:“走吧。”

而后喜桃扶她上了车,冯忠心里觉得奇怪,先开始还问一句,之后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怪事。

他哪里知道,冯霜止是觉得自己逃不了,所以有些心烦。

乾隆二十五年故去的福建副都统,除了和珅的阿玛,怕是没别人了。

进了马车之后,冯霜止就按住了自己的额头。

喜桃看她面色不昱,以为她不舒服:“小姐,怎么了?”

“无事……”前世今生的事情,找谁去说?

回程的路,在冯霜止看来是很远的,马车从山道上走,一路有些颠簸,冯霜止果然开始不舒服起来,只不过她压着没表现出来,心想熬过这一阵就好了。

只不过往前面走的时候,忽然听见前面有马蹄声和喧哗声,马车外面还有人的惊叫声。

“让开!速速让路!”

“莫要拦路!”

……

前面车辕上坐着的冯忠一下急了,“有快马,要撞上,速速停下来——”

那马夫也慌了神,迎面闯过来一匹神骏的高头大马,四蹄踏雪,能骑这马的,绝非是什么普通人。往上面一看,竟然是一大一小两个人。

冯忠眼神好,心道一声糟糕,连忙上去夺过缰绳,直接将马往路边让,只不过到底没能够全部让开。

迎面来的那骑马的人也没想到转过路来就撞到这么一辆马车,也是急忙勒马。一时之间,护军统领府的马车往右边路上撞去,好不容易才刹住;那一匹市乌云踏雪马,却是前面两蹄高高扬起,差点就要踏上冯霜止他们这辆马车,还好那马上的人勒马及时,强行扭过马车一偏,这才避免了惨祸。

然而即便如此,冯霜止也是在马车里面东倒西歪,手肘和额头都撞了一下,顿时觉得头晕眼花,甚至差点从马车前门摔出去。

喜桃已经吓坏了,哭出声来:“小姐,小姐你怎么样?小姐——”

冯霜止额头出了血,手肘也受了伤,两道秀眉紧皱在一起,勉强道:“无妨……”

其实只是习惯性地说无妨而已,事实上,她受伤不轻。

外面冯忠也慌了神,这个时候车辕也撞坏了,马车顶棚上是歪歪斜斜,他哪里想到只是护着小姐出来祭扫就出这样的大事?也顾不得许多,直接上前掀帘子道:“马车坏了,喜桃快把小姐扶下来,受伤可严重?”

喜桃带着哭腔,“已经出血了……”

紧接着马车前面挂着的帘子一动,却是喜桃扶着冯霜止下来了。

她额头上有一块出了血,浅蓝色小褂的手肘部也浸出血来。

周围的人不多,却也不少,看到这边出了事情,看上去还是两个大户人家的人,都没敢过来。

冯霜止抬眼一看,却见方才闯过来的那一匹骏马已经完全稳住了,紧接着从马上翻身下来一个身材魁梧的英俊男子,顺手提溜下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

方才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男子的脸上尚有几分惊乱,不想那小男孩儿竟然还笑了两声:“好马,好马!”

冯霜止一听这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任是谁遇到她今日所遇之事,怕都是会惊慌失措,甚至是翻脸的。

护军统领府这边,冯忠跟喜桃,乃至于那个马夫,都是六神无主,唯有冯霜止,俏生生地站在么车旁边,一脸的镇定,虽惊不乱。

她出言先安抚了冯忠与喜桃:“不必惊慌,人没事儿便好,我身上的伤也无大碍。”

冯忠心里着急,只是一看冯霜止那脸色,就不敢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