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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珅是个妻管严(53)+番外

郑士芳是个聪明人,当下便问道:“既然不懂,你又怎说这是珠玑妙语呢?”

冯霜止一愣,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破绽,心念一转便笑道:“这文章是先生给我看的,想必是好文章之中的好文章,只可惜霜止鲁钝,看不明白,只能赞一句‘珠玑妙语’,方能不显得自己太过粗鄙,若是先生真问我,我是答不上来的。”

这话很明显是在说假,郑士芳内心之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也不听冯霜止在那儿瞎扯,他慢吞吞道:“作此文章的人的文采,在他那年纪,当真算是一等一的风流,只不过……锋芒毕露,易伤人伤己……”

冯霜止心跳停了一瞬,只觉得郑士芳是话里有话。

她不知道自己猜测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只能小心翼翼试探道:“这可是那一日先生瞧见的好文章?”

郑士芳也不介意说这些,他的确欣赏那钮祜禄家的小子,说道:“便是那一份了。只不过,这文章现在出了些问题。”

这个时候冯霜止忽然后悔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若是说自己看得懂文章,想必现在也不必在这里寻思怎么套郑士芳的话了。

她肚子里的心思一圈接着一圈,郑士芳这边也纠结。

他看了冯霜止半天,忽然笑道:“是我糊涂了,就算是旁人不让他入学,不还有你玛法英廉吗?霁丫头,你今日帮我个忙可好?”

冯霜止看着笑眯眯的郑士芳,忽然警惕了起来,退了一小步,十分矜持并且克制地问道:“先生先说是什么忙,霜止才敢答应。”

☆、第二十五章扇之误

回来的路上,冯霜止是一脸无奈。

喜桃有些纳闷:“小姐,奴婢看到三小姐跑出去了,是不是她惹您生气了?”

冯霜止心说这跟云静能有什么关系?她纠结的不过是方才在屋里的时候,郑士芳跟她说的那帮忙的事情——让她代为转达他的意思,根本就是在开玩笑吧?

冯霜止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话语权,不过是一个传声筒。

想必是郑士芳不好直接进去跟英廉说话,要避一下嫌,找个人传话真是再妥当不过了。

所以,冯霜止就中招了。

她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苦笑一声:“先回去,回头待玛法回府,再去请安。”

代郑士芳说咸安学宫的事情,暂时按下不表。单说三小姐云静这边,回到自己的院儿里就大哭了一场,十分委屈。

现在管事的三姨娘一听说自己女儿哭了,心疼得跟什么似的,立刻就跑去云静那边说话了。

这消息传到冯霜止这里,喜桃再次纳闷了:“三小姐上个学也哭,这是怎么了?”

冯霜止手中捏着的羊毫小笔停也不停一下,依旧在宣纸上动着,颇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气度。此刻听了喜桃的话,她笑道:“还没等先生开口,她就知道自己肯定不会被先生收,哭出来,心里没那么多委屈,兴许好受一些。”

郑士芳那人古怪,原本冯霜止还有几分担心,没有想到云静自己不争气,一下就走了。

“对了,小姐之前去老太爷那里请安出来的时候,表情也很奇怪。”喜桃总是有旺盛的好奇心。

以往冯霜止偶尔会说两句,这一次却直接将那毛笔提起来,作势要往喜桃额头上点,吓得喜桃连忙捂住自己的额头,叫到:“小姐你干什么?奴婢错了,您这是要干什么啊——”

冯霜止道:“小丫头片子,给你几分颜色,你便要开染坊了不成?什么事儿都问,不注意着,早晚要坏在这一张嘴上。”

喜桃眨巴着眼睛看她,小声嘟嚷道:“奴婢这不是好奇吗?”

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冯霜止无言,沉默半晌,才转身摇头,继续写字,一副以为喜桃“朽木不可雕”的老气横秋相。

——小姐这样老气,日后肯定很早就嫁出去了。

喜桃心里有些郁闷起来。

练了不到小半个时辰的字,就听到外面梅香通禀了一声,说是外面有请帖下来。

冯霜止一怔,“哪里来的请帖?”

梅香到书房前停下,双手呈上帖子来,“是傅相府的小姐。”

傅相府的小姐?

傅恒的权势如今是如日中天,位同宰相,以前与这府中的女眷从未交往,今日忽然送了请帖来,这才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