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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珅是个妻管严(57)+番外

冯霜止摆摆手:“一边儿去,额娘当初说的时候你都听得睡着了,怪得了谁?你若想学这描扇子的本事,我回头教你。”

“……”喜桃郁结地退下了,她根本不记得太太有教过小姐这个啊,大概是自己真的睡着了吧?

看喜桃走了,冯霜止才甩了甩自己的手腕,没形象地伸了个懒腰。

描扇子这样的技术,肯定不会是许氏教的,她重生回来的时候都什么时候了?无非是看喜桃这丫头好糊弄,随便敷衍了两句罢了。

心里有一搭没一搭地估量着傅相府的宴会,一会儿又想到冯云静,想到自己那一搭的破事儿。

不知道这次宴会会遇到什么人……

细细的笔从那扇骨上描过去,点出几分绿意来,这才放下。

暂时这样就能看了,后续的工艺不是冯霜止能够完成的,还要找人送出去才行。

于是她又叫来了喜桃:“喜桃,你着人将这扇子送出去,回头从柜子里把那羊脂玉的扇坠儿寻出来挂上。”

喜桃接过来走了,回来的时候却给冯霜止带来一个不一样的消息。

“你细说一下。”

冯霜止皱了眉,没明白喜桃这是什么意思。

方才喜桃急匆匆地进来说话,语速极快,她只听到其中几个关键词,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喜桃顺了口气儿,有些兴奋道:“傅相府在春和园办赏花宴席给毓舒小姐庆生的事情,整个京城都传开了呢!听说京城里的贵公子们也会去,那天我们遇到的那两位傅相府的公子也要去的,听说还有一些才子呢,小姐,这可是——”

“好了——”

冯霜止已经重新听出了重点,恨不能直接找条布把喜桃的嘴巴给塞上。

毓舒小姐办庆生宴席,她的兄弟们自然也是要来的,这样就有机会将京城名流的公子小姐全部请出来,大家一起开联谊会。

本来这种名流聚会一直都是这种目的,选秀之前不准议婚,可没说不许处对象。

冯霜止心说这些人才多大,就已经开始钻制度的空子了。

她道:“我再说一遍,喜桃,把你这嘴给管严了,我院子里怎么说都没事儿,传出去让三姨娘逮住了,看她不抽死你。出了府,就更要句句留心,别跟着府里那些传流言的瞎掺和。”

喜桃缩了缩头,道:“明白了。”

嘴上说着明白,到底是不是明白了谁知道呢?

冯霜止知道喜桃有自己的分寸,只不过是看她最近越发轻狂,这才出言敲打两句。

吹雨轩这边没什么大事儿,英廉那边却已经开始动作了。

郑士芳曾让冯霜止帮个忙,冯霜止也的确帮忙了——在给英廉请安的时候,冯霜止就说了这件事,只不过冯霜止很聪明,她把郑士芳给卖了。

在学塾里,郑士芳因为挂念着那优秀学生和珅的文章,又想帮助和珅入学,所以将这主意打到了英廉的身上。

英廉曾与朱珪打赌,说八旗有人,朱珪这赌到底输没输,现在还没个定论,不过他们这一赌已经出名了——官场上都等着看笑话呢。

朱珪这老顽固,拉不下脸来,看了和珅作的文章之后那老脸黑得跟锅底一样,听说就差没气得坐在地上。

书房里,英廉写着折子,一边写一边对自己身边的冯忠道:“郑士芳这头狐狸,打得真是好算盘,巴不得我去算计朱珪,他怕是一心给六阿哥卖命了,不过只是个侍读学士,让他教六阿哥那是抬举他,得罪了六阿哥,有的他受。”

冯忠跟了英廉许多年,这政治上的风浪也见多了,反倒笑道:“大人现在能在奴才面前说的事情,想必已经有了主意了。”

“郑士芳借霜止的口,跟我说了六阿哥的打算,我却不准备直接跟朱珪杠上。朱珪是头犟驴,谁惹他谁倒霉,这可惜这善保了,能不能进学只看他运气。”

英廉叹了一口气,说完这话的时候,已经写完了折子。

他吹干了纸上的墨迹,又对冯忠道:“我写折子说这事儿,只当是戏说我与朱珪打赌的事情,圣上自有圣裁。八旗的情况圣上比谁都清楚,我还不清楚吗?对这年轻人来说,这是一个赌,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赢这一把。”

英廉这折子若是呈上去,若是乾隆注意到和珅,要了这文章来看,那郑士芳的请求自己也算是完成了——好文章不愁没人看,不管是为了八旗的面子,还是单说和珅这文章,乾隆都得说一声“好”。常保家的孩子,因为这一次顺利进咸安学宫自然是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