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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喊你回国结婚(31)+番外

梁盏点头:“对,我助手,新来的。”

说完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他以前就跟着我,技术挺好的,一会儿粘附件不用担心,他熟着呢。”

纪同光:“……”

叶澜倒是反应很快,还冲他笑了一笑,然后请他先取下牙套。

虽然纪同光现在脑子里还回荡着之前在门外听到的这人对梁盏的评价,但就诊在即,他还是配合得相当爽快。

他的牙长得好,可调整的余地不大,所以附件和牙套也没有起太大作用。

但既然整都整了,梁盏当然得负责到底。

这回复诊,她根据初诊情况替他重新调整了一下牙套的数据。

“你之后要出差是吧?”她对纪同光道,“那等你出差结束,你可以再来一趟让我看下。”

“哦对,下次别特地请假了,你单位不是就在这附近吗,提前一天跟我说一声,直接午休的时候来吧。”她额外叮嘱了一句,“我给你看下,很快的。”

“也就是说,我可以给你打电话了?”他问。

说这话的时候,护士刚好收拾完东西出去,诊室里只有他们两个外加一个也正准备出去的叶澜。

叶澜闻言,直接身形一顿。

不过那停顿太过短暂,以至于梁盏根本没发现。

她满心都是不解:“我什么时候不准你给我打电话了吗?”

他躺在那没有动,片刻后才摇了摇头。

“没有。”他说,“但是我总怕你还是想躲我。”

梁盏:“……” 所以这才是你特地请假来复诊的理由吗?

她张了张口,发现这话怎么都不好接。

而他仰视着她,目光缱绻得像先前那个醉酒的夜晚。

“阿盏。”连喊她名字的语调都是一样的,“不管怎样,别躲我好不好?”

“……好。”

算了她认了,她真的没法不心软。

第30章

纪同光没有在这边待太久。

复诊结束,又得了梁盏不会继续躲他的保证后,他就走了。

梁盏中午没有休息,这会儿还剩一个约了半小时后来的病人没看,脑袋有点难受,便想着回办公室躺椅上眯一会儿。

许是因为让她心神不宁一整天的人已经来过又离开,这回她倒是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结果这一放松,她竟直接睡死了过去。

等她从躺椅上醒来,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6,她瞬间懵了,这是一觉睡到了下班?!

如果没有病人的话,在办公室睡觉也不算什么大事,但她今天下午是有病人的。想到这里,她几乎是立刻从躺椅上下来,推开了办公室大门,想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门刚一推开,外头便响起了叶澜的声音。

他大概是刚去楼下帮了什么忙,脸上还戴着口罩,此刻刚走上楼梯,看到她从办公室里探出半个身体,有些惊讶地问:“您醒了?”

梁盏抓了抓自己刚刚没来得及重新扎一遍的长卷发,道:“你怎么没来叫我?”

叶澜摘下口罩,走到她面前解释:“病人临时来了电话取消了预约,tz前台让我通知您,我一看您睡着了,就干脆没喊您。”

梁盏一听,终于松了一口气:“不是我放了人鸽子就好。”

之后两人一起回到她办公室,叶澜说那个病人把时间改到了两天后。

梁盏点头:“行,差个两天应该问题不大,就怕那些钱都花了,wxl然后还总是拖延复诊的病人。”

叶澜笑了:“可能大家都怕见牙医吧,我小时候也很怕。”

她顿时有些好奇:“那你后来怎么会当牙医?”

“调剂过去的。”他不太好意思地挠头,“我本来想学的是建筑,但是我们母校建筑系的分太高了。”

“……是很高。”梁盏深有同感,“所以我也没上成。”

叶澜说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如果当年读了建筑,现在日子大概会比当牙医苦好几倍。

梁盏想了想纪同光之前在过什么日子,忍不住赞同道:“你说得对。”

两人这么随便聊了几句后,下班时间就到了。

各自脱了白大褂下楼的时候,梁盏又听到了前台在讨论纪同光,大意是可惜他今天的复诊没有直播,不然下班了就可以去欣赏一番。

梁盏:“……”

以前她总觉得沈子言很闲,现在看来那丫头可能只是正常颜控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长成纪同光那样的人,谁会不喜欢看呢?

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路往外走,快进停车场的时候,跟她一起出来的叶澜竟也难得朝她八卦了一句。

叶澜问她:“今天下午那位纪先生,就是之前跟您一起直播过的那位病人吧?”

“对,是他。”

“他是您朋友?”叶澜又问。

“嗯。”她点头,“认识很多年了,不然也不会帮我这种忙。”

叶澜看着她提到纪同光时忽然变得有些微妙的脸色,一时说不清自己内心的感受。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憋了小半天的那句话说出了口。

他说:“他那是喜欢您。”

“?!”梁盏差点使不上力去开车门,缓了好一会儿后,她才有些不解地对上他的目光,道:“有那么明显吗?”

年轻的助手勾了勾唇角,说很明显啊,他看您的眼神跟看别人不一样。

梁盏:“……”

她正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句话,叶澜又问她对纪同光是什么想法。

“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有点好奇。”青年眯了眯眼,“我之前也见过几个为了追求您找到工作单位来的,但是……”

“但是?”

“但是您很少会愿意见他们。”

其实叶澜这话已经说得很宛转了。

事实上,梁盏对纪同光以外的追求者几乎就没给过好脸色,不仅拒绝得干脆无比,还会直接把对方名字添到不接待名单里来。

哪怕是梁盏本人,现在回想起来,也会觉得这差别对待实在是有些明显。

难怪叶澜会好奇,她想。

“他不太一样。”她叹了一口气道,“我跟他认识太久了,而且父母辈里也有往来。”

“所以不太好拒绝?”

“不。”她摇头,“是不太好接受。”

“小叶你跟了我一年应该知道我的个性,我对谈恋爱看得很淡,也没有什么追求。”

“当年护士长不是说想给我做媒,问我择偶标准吗,我告诉她,她说我这不是要找对象,是要包养小白脸,以为我唬她。”

这事叶澜也记得。

学医的人平时开黄腔开惯了,谈论起这种问题时也没什么顾忌,什么都能说。

梁盏当时是这么说的:“我就俩要求,一长得对我胃口,二不能太缠人,我不找他他就最好别来烦我。”

平心而论,这标准的确不像定给恋爱对象的,所以护士长那句吐槽也不算错。

但梁盏却是认真的。

纪同光或许可以努力改变自己去对应她这个标准,但那样对他来说太不公平了。

“算了,我跟你说这个做什么。”她长舒一口气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下班了,早点走吧,趁这会儿路上还不算堵。”

“梁医生。”叶澜叫住正打算关上车门的她。

“嗯?”她顿住动作,挑了挑眉。

“那如果真的有人符合您这个标准呢?”他问,“您会考虑接受吗?”

梁盏想了想:“以前的话应该会。”

但现在……她甚至无法说服自己对纪同光毫无感觉,还是别去祸害其他人了吧。

尽管她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口,但看她沉默下来时的表情,叶澜就基本猜到了她这会儿在想谁。

他只好无声一哂,结束这个话题,与她道了别,转身往自己停车的角落走去。

之后一直到周六,梁盏都没什么特别棘手的病人。

周六下午,她按照市场部的要求,如期录制了一个病例讲解分享,最后给单位大老板手下集团出的水牙线做了个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