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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喊你回国结婚(36)+番外

有些老病人介绍来,指定要找她的,她也会帮忙劝至别的同事处。

如此一来,没过多久,全单位都知道了她打算走的事。

反应最大的当属叶澜,他特别震惊:“梁医生为什么忽然要走?”

梁盏跟他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和顾铭的约定,末了又多交待了一句:“你这几天有空的话,把我手里剩下的病人档案整理一份给我,我好好看一下。”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手里的病人,大部分都已经治疗到后期,只剩下两三次复诊便可以结束治疗了。

叶澜闻言,先是张了张口,好一会儿后才点头道:“……好。”

话音刚落,他便推开门出去替她找病历去了。

梁盏坐在办公室里,刚准备拿出手机摸会儿鱼,就听到面前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

她皱了皱眉,伸手接起:“喂?”

“梁医生。”听筒内传来同她最熟的那个前台声音,“楼下有一位女士说要找您。”

“我今天下午没有病人啊。”她有些疑惑。

“这位女士没有预约记录。”前台顿了顿,“她说不是来治疗或咨询的,只是有事找您。”

梁盏:“???”

如果是她哪个朋友恰好路过要上来的话,肯定会提前给她打电话确认她这会儿有没有空。

难不成是她以前哪个病人吗?

这样想着,她还是让前台把人带了上来。

然而打死她也想不到,这位不是来治疗也不是来咨询的女士,居然是她的高中校友,谷心。

前台带着人推开门进来的那一刻,梁盏彻底愣在了座位上。

相比她的不可置信,谷心表现得就淡定多了:“好久不见啊,梁盏,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梁盏站起来,给她倒了一杯水,道:“不记得谁都不会不记得我们级花啊。”大橙子

平心而论,读高中的时候,她俩着实算不上熟,甚至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只是双方在学校里都这么有名,这会儿装对对方没印象,也实在有些假,所以梁盏此刻并非刻意恭维,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可问题是,谷心能有什么事找她啊?

难道是为了——

没等她在心里继续推测下去,谷心就再度开了口。

谷心说:“我看到了你在微博上的直播。”

梁盏:“……所以?”

谷心眨眼:“所以我就来找你了啊,你肯定有他的联系方式吧?”

尽管她没有把名字说出口,但这个“他”指的到底谁,她们两个心里都很清楚。

梁盏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纪同光回国之后就用回了他本科期间那个手机号。谷心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就意味着早在他们高中毕业之后,这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而高中毕业,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也就是说,十年过去,谷心还对纪同光有想法?

第35章

按谷心的说法,她是刷微博时偶然看到了梁盏之前一个直播,点开看了两眼后,确认是记忆里那位校友,便把梁盏的微博都看了一遍。

梁盏:“……”

“然后我就看到纪同光了。”她叹了一声,“高中毕业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没想到他看上去几乎一点都没变。”

“人怎么可能十年一点都不变。”梁盏下意识反驳。

“但他真的没变啊,还和当年一样。”谷心说。

谷心当年追纪同光追得那叫一个轰烈,可惜纪同光不仅不为所动,还在高三最后半年毫无预兆就再也没来过二中。

高考前夕,她曾去省实验找过他一次,问他要联系方式。

结果他居然说因为要认真准备高考,他手机已经交给家长了。

谷心:“那你把号码告诉我呗,我等考完了再找你总行吧?”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写给了她。

要到号码后,谷心拨打过不止一次,可惜每次听到的都是冰冷的“对方已关机”提示音。

于是她耐着性子等到了高考结束。

这回提示音变了,是“对方已经欠费停机”。

谷心差点没气死,兜兜转转找了好几个在省实验读书的初中同学打听,然而始终没打听到什么能让她将追求继续下去的信息。

再后来就是估分填志愿了,谷心觉得凭纪同光的成绩,肯定能考上最好的大学去帝都,于是自己也咬咬牙填了一所帝都的大学。

他们那会儿还是先填志愿后出分,等知道纪同光那令整个省实验都不敢相信的高考成绩时,谷心已经没了改志愿的机会。

上了大学之后,生活陡然丰富了起来,谷心也渐渐把这段满是失败的追求忘在了脑后。

如果不是这次偶然间在梁盏的直播视频里看到纪同光,她大概不会特地去想起这个人。

可惜没如果。

现实就是她刚从遥远的北方来到S市没多久,便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她年少时的白月光。

“这证明我跟他还是有缘分的。”她对梁盏说,“上天都觉得我应该再试一次,也许这次就成功了呢。”

“呃……” 梁盏一时心情复杂,“可我不能不经他同意向人透露他的联系方式。”

“你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啊,还用计较这个吗?”

梁盏再度:“……”

谷心锲而不舍趁热打铁:“你要实在为难的话,帮我约他出来吃个饭也行啊。”

梁盏想了想,道:“我帮你问一下吧,他要是同意,我就把他联系方式给你,你看行吗?”

“我怕他知道是我就立刻拒绝。”

“……” 梁盏真的不知道这种时候该说什么。

幸好谷心不是个非要为难别人的姑娘,叹了几声后,就同意了梁盏这个提议,还表示如果纪同光同意了就请她吃饭好好报答她。

梁盏:“不、不用了。”

谷心笑盈盈道:“你别这么客气嘛,怎么说咱们也是校友啊。”

梁盏刚想回一个笑过去,就听到自己的手机忽然震了起来。

她皱了皱眉,拿起一看,发现竟是路青扬。

“喂?”

“喂是我。”电话那头路青扬的语气难得焦急,“你今天有上班不?”

“有啊怎么了?”她疑惑。

“我陪我爸逛景点呢,逛到一半他忽然说牙疼得厉害,我一看半张脸都肿了,就带他去四院挂了号,结果前面排了七八个人,他又一直喊疼,我琢磨着带他上你那看一下,一会儿就到了。”

梁盏一听便会意:“行,放心来吧,我去帮你跟楼下打声招呼。”

路青扬:“靠谱!”

电话挂断,她就站了起来,对谷心道:“你先坐,我下去说个事。”

谷心点点头:“没事你忙吧。”

同事之间打个招呼走个“急诊”不是什么大事,梁盏下去简单说了一下,就有同事表示这会儿空着,一会儿人到了直接进诊室就行。

梁盏松了一口气:“谢了,回头请你们喝咖啡。”

“小事。”同事摆着手顺道八卦了一句,“是你朋友牙疼?”

“朋友的父亲。”她解释,“总之拜托你了。”

鉴于谷心还在楼上坐着,没聊几句,她就回了办公室。

进去时她瞥到谷心面前的杯子空了,又顺手替其加了水。

“谢谢啊。”

“不用。”

事实上,梁盏在答应替谷心去问纪同光一声后,就有点不知道还能跟她说什么了。

两人中学时代虽是校友,却几乎没说过几次话,甚至关系还有些微妙。

谷心那会儿一门心思倒贴纪同光,完全不搭理二中那些试图向她献殷勤的男生,加上她始终没倒贴成功,便成了很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那些人谈起谷心时,最常拿来比较的对象,就是梁盏。

尽管梁盏本人从未表达过半点看不起或不喜欢谷心的意思,但也因为这些无聊的比较而莫名其妙站到了这位级花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