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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虐渣攻略(182)

她背贴着椅背,僵硬得厉害,傅臣的嘴唇是颤抖的,带着凉意的,贴在她眉心,又顺着下移,擦着她琼鼻鼻尖,转眼便落在她微微分开的粉唇之上。

唇与唇相贴合,姜姒手抖了一下,抠紧了扶手。

少有这样贴近的时候,傅臣也少有这样心情难以平静的时候。

兴许是姜姒方才遇到的危急,让他忘记了自己应该是老成冷静的,他一尝到那唇瓣美好的味道,便似着魔一样停不下来。

舌头描绘着她的唇形,一手落在她耳后,另一手则压在她放在扶手的手背上。

姜姒坐在圈椅内,被他团团困锁在其中。

她像是猎物,无法逃脱。

兴许,此时此刻,郎才女貌,看上去又是情投意合,再没有比这合适的了。

只可惜,煞风景的人永远来得很快。

外头有人问话,是谢银瓶有些焦急的声音:“姜四姑娘今可还好?”

一听见这声音,姜姒便缩了一下,傅臣也醒悟过来,他退了开,撤了手,也慢慢直起了身子,不过还是站在姜姒椅子前面。

回头望去的时候,谢银瓶已经撩开了帘子,后面还跟着似乎有些头疼的谢方知。

谢银瓶进来发觉气氛有些不对劲,硬着头皮问了一句:“姒儿妹妹可还好?听说出了事,所以我来……”

傅臣已起身,拿起了药瓶,他自己手上也有伤,此刻还没处理,随口回道:“太医说没大碍,皮肉伤。”

谢方知也进来了,只是他比谢银瓶更敏锐,或者说……

他对这些事更熟悉。

比如,姜姒的嘴唇。

一堆狗男女!

手里掐了一根不知哪里来的树枝,谢方知“啪”地一声掰断了,忽然觉得这一句更适合用来骂自己,心里更是暗恨。

姜姒此刻已经波澜不惊地垂下了眼,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弯唇,看谢银瓶道:“劳瓶儿姐姐挂心了,只是受了些惊吓。”

“还说没什么,看这白生生的一双手都成什么样了……”

姜姒自己不心疼,却不知旁人看着她这一双近乎完美的手伤成这样,有多碍眼,多叫人心里不舒坦。

谢银瓶暗自叹了一口气,看她低眉顺眼地坐着,更心疼她几分,拿了旁边的白缎将她手掌心给裹了起来。

这边,傅臣也没处理自己手上的伤,与谢方知一块儿退出去说话。

帐外风很大,吹得呼啦啦地。

傅臣道:“和靖公主太让人不省心了,姒儿不喜欢她。”

两手各拿了半截枯枝,扔了右手那根,又“啪”地一声,再掰断一回,谢方知道:“那……送她去和亲怎样?”

“……好主意。”

最近刚刚与北域那边平定了战事,谢乙这脑子转得也真快。

傅臣已经点了点头,显然就是这样定了。

谢方知看着手里两截枯枝,又扔了一根,留在手里的那一根,再次被他轻轻掰断。

啪。

他看谢银瓶出来了,自然不好再留,姜姒的丫鬟们这会儿也进去了,谢方知便告辞离开。

一转过身,他整个人便是面沉如水。

入了自己帐中,谢方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去端了一壶酒来就喝。

谢银瓶就在后头看他,还没说话,便听见谢方知咬牙切齿道:“男女授受不亲!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她就不知道自己走吗?!还做成那样,两个人必定已经卿卿我我,败坏自己名节,以后看谁还娶她!”

“……”

这一瞬间,谢银瓶忽然觉得谢乙很欠抽。

她道:“世子自会娶她,全京城都没人敢说闲话。姒儿名节好不好,与你有什么相关?她嫁了人,你还能抢不成?”

谢方知喝下去的酒都在烧他心烧他肺烧着他五脏六腑不得安生,听见谢银瓶这话,他提着酒壶的那一只手,分了一个手指头出来,指着她道:“即便她声名狼藉我也要,便是嫁上千回百回我也爱。谁娶了她,我就拆散他们,她能一嫁二嫁三嫁四嫁,我就能一拆二拆三拆四拆!我拆散他们拆散他们拆散他们拆散他们拆散不死他们!”

“……你……”

作为谢方知的妹妹,谢银瓶头一回有一种转身就走的羞耻感。

谢方知浑然不觉,说完了,他心里也舒坦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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