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如刃:盲少高调宠(438)+番外
庄龙站在试验床旁边,他跟季饮冰挨得很近,却有些看不清她。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床上个人,始终没有清醒过来。
庄龙的心越来越沉。
他突然伸手握住季饮冰的手,用不算大,却显得急切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
“饮冰。”
“季饮冰!”
“冰冰!”
无论他怎么喊,床上那个人,始终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庄龙暴躁的想要骂娘。
“我就知道,就知道不会成功!”
“你真狠,你要死就该自己找个地方悄悄地死。”
“死也不让我好过。好样的,你们一个二个,都不爱老子!”
庄龙骂得很凶,渐渐地,他充满了愤怒和忐忑的声音,变成了惊慌、不舍和痛苦。“你给我起来啊!要死你也别死在我的手里!”庄龙声音都嘶哑了,藏在防毒面罩下的眼睛,也变得红润。
他终于忍不住,弯腰一把搂住季饮冰的身躯,干嚎起来。“冰冰,你醒来啊,你醒来看看我。啊,别睡了,你不是还要去救言诺那老男人吗?言诺都还没死,你怎么能死了?”
“你就这么死了,薇拉那小婊子岂不是要笑死?”
“冰冰,听话,快些醒。只要你能醒,我就听你的,明天就回a国去,跪下来跟潇离道歉,求她原谅我,求她跟我在一起。我再也不作天作地了。”
“你听到了吗?”
庄龙一边哭一边吼,抱着季饮冰的手在疯狂地颤抖。
他最信任也最亲密的伙伴,竟然死在了他的手里!
“听…听到了…”
一道喑哑的声音,在庄龙的怀中响起。
庄龙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人又说,“你可记得啊,明天就去跟阿离道歉…”
庄龙的双手臂微微松开些,他惊喜低头,看见季饮冰睁着眼,正看着他。
“醒了?”
季饮冰点点头。“抱我出去,这气味真难闻。”
“好。”
庄龙赶紧将她抱出来,放在太阳下。
他脱了防毒面具,看着阳光下,季饮冰满头的白发,他眼露不忍。
“你看什么?”
庄龙说,“白了。”
季饮冰将脑后的头发抓了一缕,放在眼前,看见白发的时候,她也是一愣。片刻的沉默后,她忽然说,“庄龙,你得送我一百顶好看的假发了。”
庄龙又说,“你声音,变得沙哑了些。”
“这药没有稀释过,毒性太大。”季饮冰揉了揉喉咙,低头说道,“看来,我们投毒的时候,要先将这药稀释一下。”
“好。”
季饮冰让庄龙将他扶了起来。
两个人回到庄园,见到季饮冰,所有人都感到惊讶极了。
拉普直接红了眼睛,“夫人,您的头发…”
季饮冰伸手,阻止了拉普的话。
她问拉普,“当首领们都不在的时候,首领夫人对所有佣兵,都拥有调配权吧?”
拉普点头,“是的夫人。”
“那好,我要亲自挑选二十个精英,去救言诺。”
“是。”
…
魔窟岛,地下室的囚牢里,关押着数十个人质。
言语的伤被黑墨客让人给处理了下。
黑墨客是吓唬他们的,那箭头上的确涂了毒,但毒性发作需要一定的时间。
真要等到毒发身亡的那一天,可能要十来天。
但这毒也有个可怕之处,它毒性不急,但中毒症状却很恐怖。中毒的人,会慢慢地被毒液侵入血液,然后,体内五脏六腑一日日腐烂,中毒之人的皮肤上也会开始长黑色的斑。
当内脏全部烂掉,人也就死了。
从中毒之后,人就会痛不欲生。
二十多个人,全都中了毒。黑墨客给其他人都解了毒,唯独言语是例外。
“你为什么不救她?”饶是遇事镇定,心理素质强大的沙泽龙,这一刻,也要暴走了。
黑墨客笑得贼贱,他道,“因为,痛在她身,伤在你心啊。”
“黑墨客,你无耻!”
“我是无耻。”
黑墨客甩手就走了,然后,他就开着监控,坐在监控室里,欣赏地牢里面的画面。
一天一夜过去。
言语是胸部受的伤。
黑色的斑块,开始从她受伤的四周张开。她坐在角落里,五脏六腑火辣辣的疼,但她一直忍着。若不是她的额头一直在冒汗,任谁看她,都不像是个中了毒的人。
沙泽龙不忍心,对她说,“你疼的话,可以叫出来。”
言语却说,“老娘只有在操你的时候才叫。”这个时候,她说话依然生猛。
☆、495章 龙龙,你抱抱我
沙泽龙听到这话,心里揪得疼。
言诺扭过头,看着别处,就是不去看言语。
言语痛得睡不着,眉心一直拧着,她不睡,沙泽龙和言诺都陪着没有睡。
这晚深夜,言语忽然喊了声龙龙。
沙泽龙望着她,目藏关怀。他嗫喏唇瓣,半晌后,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倒是言语,轻轻地说了句,“龙龙,你抱抱我。”
沙泽龙看着她。
言语用贝齿紧咬住那对失了血色的惨白的唇,额头上是大颗大颗的汗珠子。
她身上的作训服,又一次被汗水打湿。
沙泽龙终于靠过去,将她抱到了怀里。
她衣服已经两天没换了,沾了血水和汗水,闻起来很刺鼻。但沙泽龙却不嫌弃,他将她的头按在怀里,对她说,“实在是疼,可以咬我。”
言语还在逞强,她说,“我只有在操你的时候,才舍得咬你。”
“你傻。”
“不傻,傻子不会爱上你。”
听了这话,沙泽龙又说了一遍,“你是真的傻。”爱他,才是真的傻。
言语没力气跟他拌嘴。
怀中的人,疼到甚至在轻颤。
沙泽龙抱着她,心也跟着揪成了一团。
“做点儿什么,能让你好受些?”沙泽龙问。
言语却说,“给我一枪,给我个痛快,我会好受些。”
闻言,沙泽龙与言诺齐齐动怒。“不许说胡话。”
此生最重视的两个男人,同时朝自己发了脾气,言语心窝子里却暖暖的。
也许,她也可以示弱一些。
她便说,“我的胃部跟肺部好痛,龙龙,我有些...承受不住。”
沙泽龙心痛。
她是那么能忍的人,她都开口说痛了,那痛苦程度,绝对不敢想象。
沙泽龙说,“那我给你唱首歌?”
“好。”
沙泽龙:“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刚...”
这歌有些傻乎乎的。
言语听不下去了,“我能按下一首么?”
沙泽龙也知道自己傻逼了些。
他思考了半晌,才说,“我会唱的歌不多。”他今年41岁,他从军校毕业后,就一直在部队里。对于那些流星情歌什么的,他是不会唱的。他想了想,才说,“记得歌词的,我就只会唱一首。”
言语说,“我听。”
沙泽龙嗯了声,却没有立马开口唱。
短暂的沉默后,沙泽龙才用他那并不适合唱歌的低沉嗓子,唱起了一首不在调上的老情歌。
自你离开以后从此就丢了温柔
等待在这雪山路漫长
听寒风呼啸依旧
...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
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
可你跟随那南归的候鸟飞得那么远
爱像风筝断了线...
沙泽龙发现的女人没有出声。
他低头看了眼言语,发现言语闭上了眼睛,头靠在他的大腿上,呼吸很微弱。
歌声戛然而止。
沙泽龙有些慌乱地喊言语的名字。
“言语。”
“言言!’
言语疼晕了过去。
言诺赶紧走过来,探了探言语的鼻息,发现她还有呼吸。提到喉咙口的一颗心,这才重重地沉下。
就在这时,囚禁室墙上的小喇叭里面,传出黑墨客的声音来。“少将美人儿,别那么紧张啊,你放心,你的心上人没那么快死。她还能再痛上个七八天...”说完,黑墨客就切断了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