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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灵诡集(98)+番外

作者: 豆大王 阅读记录

刘婆子却习以为常,目不斜视的走到香炉边上,剪了一片香片进去,跟着自己到了外屋歇下。

老太太睁开眼,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阴沉黑暗的地方,她看了一圈,墙角有个孩子背对着她,便走过去轻声问:“你是哪家的孩子啊?”

那孩子一直在哭,老太太小心的把手按在他的肩上,“不要哭,你先跟我说说。”

孩子垂着头,“我要娘……”

“谁是你娘啊?”老太太问。

孩子小手突然放下,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啊,我娘是谁?你说,我娘是谁?”

那孩子突然抬头看过来,老太太一下瞪大了眼睛,噔噔噔后退几大步,剧烈的喘息着,她鼓着眼,“这不是真的,这是做梦,这一切都是梦!”

“这是做梦,但是你做过的事,不是梦!”

有人在耳边轻声喃语,老太太瞳眸骤缩,“你滚,你滚开!不是我,我没做过,不是我!”

一声惊喘,老太太睁开眼醒来,她呆呆看着床顶,口里哆哆嗦嗦的,“不是我,不是我……”

第81章 第四章 深宅厉鬼

施虞陪着李安凤,大夫人照顾了一晚上女儿,天亮了又去伺候婆婆,施虞眼看着她走了,这才坐到李安凤身边。

“说吧,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端了药喂她。

李安凤白着脸,她一晚上都只是沉默,要不就是安慰大夫人,别的也没开口,施虞猜到这事不对劲,李安凤应当是不想大夫人担心。

她张口喝药,苦的脸都皱了起来,“我……”一说话脖子就疼,她捂着那一块儿,哑着嗓子,“小鱼,你一定会信我的对吧?”

“当然了,在这里我只认识你,我不信你信谁?而且又没发生什么,你刚见到你娘第一天呢,突然就上吊自尽,我可不信你会这样做。”施虞笑着又喂了一勺。

“对啊,娘在我这哭了一晚上,我也心疼,可是我……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我娘不会是那种人。”李安凤眼眶含了泪,可怜巴巴的。

施虞低头搅着药碗,勺子和碗沿轻微碰撞,她不动声色的道:“到底发生什么了?别急,慢慢说。”

“我昨天晚上吓你之后就回来,然后听见楼上有人在敲地板,我本来以为是你故意想反整我,所以我没当回事,谁知它一直敲一直敲!”李安凤说着指尖揪紧了被褥,“我心里就有点生气,就敲你那边的墙壁,让你别吓我了,谁知道你一直没有回应,我好奇就出来推门,发现你的门已经反锁了,我就反应过来了,从楼上传声,你应该是在楼上才对,怎么你的屋子反而从里面锁上了呢。”

施虞指尖顿住,递了一勺药过来,“我也是累到了,所以昨晚睡的有些沉,不过也不是没有感应到,所以后来才醒来救了你。”

李安凤点头,“我知道,不过当时我觉得不对,就往楼上走,看看到底是谁在敲。”

“谁?”施虞问。

李安凤摇头,“没谁,我就没进去,阁楼被人从外边锁了,我走到楼梯口就被挡住了,只能回来。越想心里越瘆的慌,你说门从外边被锁了,那又不是一楼二楼,那是三楼,谁没事跑几十年没人住的地方去敲地板啊?这不是瞎折腾嘛。”

施虞垂眸一笑,拿了颗红枣塞给她,“你昨儿不还是说世上无鬼神吗?相信你的科学。”

李安凤强撑着,“当然啦!那些都是怪力乱神!”

说完又迟疑,“可是……我后来回来,越想越害怕,然后,”她缓缓抬眸看向头顶。

“然后怎么了?”施虞含笑问。

“然后我看见我的腰带挂到梁上去了,我本来没多想,就伸手要去拿腰带,结果怎么也拿不到,我就搬了个凳子踩上去拿。”

“等我站上凳子了,发现腰带竟然打了个结,我就想解开把腰带拿下来,然后就听见外边一声大吼说有鬼,我这不就有点心虚了嘛,然后身上一下就很重,好像有什么压住了似的,动都动不了了,后来脚下开始晃,我抓着腰带,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脑袋就套进去了,凳子一倒,我就喘不上气了,然后听见你在喊我,我情急之下把鞋子踢了,后来就被你救了。”

施虞端来小点心给她,“这次安全最好。”

“小鱼,虽然这事儿这么巧合,可我总觉得有些诡异,你说,世上真的没鬼啊?”李安凤扯着袖子。

“听你这么说,是有点不对,可是这样证明不了什么啊,除非,你还有什么没说。”施虞玩笑似的道。

李安凤心虚的看了她一眼,“小鱼,不是我不告诉你,这事我一定要自己弄清楚!那个人说的话,绝对不是真的。”

那个人?施虞低头,“不说就算了,不过你要记得,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告诉我,不然又出了这样的事,要是我没赶到,我这辈子岂不是都不安?”

李安凤拉住她的手,“我知道了,谢谢小鱼,就知道你最好。”

“对了,安凤,我看,你还是先换个地方住吧?或者跟我换房间看看,我有身手胆子又大,不比你,这样我也放心些。”施虞笑着提出来。

李安凤犹豫了一下,“换地方当然要换,可我怎么和我娘解释呢?她精心为我安排的房间,我说不要就不要了,多不好啊。”

“这样吧,你刚回来,就说想她了,可以搬去跟她住几天嘛,你娘每天操心劳神的,你这么大了,尽尽孝道也应该。”施虞慢条斯理的。

“对啊!”李安凤一下兴奋起来,昨晚那些话一直回绕在耳边,她还想着怎么时刻保护大夫人,然后悄悄查探当年的事呢,这样一来就方便多了,“可是这样咱们就不能住一块了。”

“我们平时不也在一块,也就是睡觉的时候分开,我你担心什么?在这府里我只认识你,除了找你我也不跟别人打交道,更不招惹谁,就是有鬼还能找上我吗?”施虞宽慰道。

李安凤点头,说得对,“小鱼你真是太聪明了,我等会儿就跟我娘去说!”

施虞勾了勾唇角,看看头顶的隔板,转而看向窗外的风景,或许那些传闻,都不是假的。

当年的荷花池离这院子这么近,哭声有可能是荷花池边上的,也有可能是院子里的人,不是吗?

下午李安凤去找大夫人,施虞照常逛着园子,竟然又看见那个老人,对方蹲在花丛里修理花枝,剪刀“咔擦咔擦”响个不停。

“大爷,又见面了。”施虞站在他身后,随意道。

花匠拿着剪刀转过头,上下看了她一眼,“你昨晚出去了。”

施虞眸色一深,“大爷说什么?”

“不要出去,这宅子里头,东西多,债也多,难免分不清,找错了人。”花匠哑着嗓子道。

“是吗,那他们可就惨了。”施虞扬了扬唇。

“年轻人,不要意气用事,有些事是要还的债,隔了多少年都是一样的,搅合进去没有好处。”花匠抬手,又剪了多余的枝子。

“这一个家族啊,像一盆花一棵树,本来大家都有水分阳光,但是有的枝不知足,非要去抢别的枝的,看似长的好,其实内里也烂了,到这时候,就该下下狠心,把那些抢了人家的,全都给剪掉,剩下的,就是一盆好花了。”花匠絮絮叨叨的,手下那盆花,精致又漂亮。

施虞上前躬身看了一眼,“这比喻不恰当,剪花儿取决于花匠,取决于拿着剪刀的人。人在一个环境里,做出什么选择,发生什么变化,那都是跟当时处境跟周围人都有着关系的,人比花复杂得多,怎么能拿花去比呢。”

花匠手下一顿,“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人啊,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他摇着头起身。

施虞见他要走,“大爷,我知道您是好意,但是我如今走不得,我想问您,知道李府的大少爷是谁吗?”

这人一直在劝她,想来不是个坏人,而且明显知道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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