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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114)+番外

作者: 万九儿 阅读记录

陆昌、红蒹一人一马,比才从门里出来的两人都还要高兴。

仍是慕容琰抱着上了马车,两人一路无话,少顷就入了宫门。

剩下的路需要步行,一切风物如旧,入目是清风暖阳。

浅夕故地重游,有了慕容琰伴在身边,平白多了许多勇气。

原来,风物也由人心。带着大好心情去瞧从前华丽牢笼一样的地方,也有了风景如画的闲适,浅夕身心松弛,明眸看定前方,入目都是佳景。

走在一段长长的回廊上,清风穿廊而过。

浅夕衣袂翩跹,小手端在腰间,步子不大不小,头抬得不高不低,端静从容,庄雅宜人。这不是刻意做出来的规矩,而是已经深入骨血的风仪清贵。

慕容琰眸光扫至,满目都是怜惜。

不经意,已经携了浅夕的手。

浅夕转头笑得由衷,粉莹的唇,洁白的贝齿,几乎是心情绽放般的笑容,扫净了慕容琰心底所有的灰暗疑惑。

皇后这个时候,多在太后殿。

将浅夕送进永乐宫,慕容琰便应该去见惠帝谢恩。仍是不放心,一路陪着她进去。

到了这里,浅夕也知规矩,乖乖松了手,在慕容琰身后三步开外,不紧不慢的跟随。

穆太后与赵皇后,竟然已经等候多时了。

是什么钟灵毓秀的女子,竟让裕王殿下亲自从中门迎娶!就算是给相府的体面,这也太过了。日后娶正妃还好说,若是纳个侧妃,可让人家女子,情何以堪。

且穆太后和赵皇后同时都想弄清楚一个问题,这孩子到底有多像端静公主,裕王娶她,可是要当了影子来缅怀故人,以慰相思…

小小的身影终于从门外进来。

清丽不俗,端雅秀丽。行礼请安,一应规矩,挑不出半点错处。

待抬起头来,丰盈粉嫩的笑脸,穆太后和赵皇后同时觉得,眼前的这孩子并不如慕容琰画中描摹的那般像白宛。

穆太后率先松了一口气。

她是真心不希望裕王还沉湎往事中不能自拔,不管是为了先帝的嘱托,还是为了大燕江山社稷,裕王若是始终对白宛念念不忘,都会是她搁不下的一桩心事。

「好了,我们又不会吃了她。阿琰你还是快些去见皇上吧!一会儿来接就是,你们新婚燕尔,哀家不会勉强留饭的。」

穆太后打趣,皇后赵已经携了浅夕的手,笑语附和。

第149章司帐宫女

浅夕小脸微红,慕容琰温颜离去,再没有素日里生人勿近的疏离,赵皇后啧啧称奇。

两位中宫之主的性情、喜好,浅夕都一清二楚,虽然刻意讷言,多听少语,但一番相处闲聊下来,还是得了两位中宫的满意。

穆太后望了赵皇后,心怀安慰:「到底是秦氏家门的教养,阿琰的眼光从来都是不错的。」

仿若话中有话,赵皇后心领神会,知道太后意指的,是自己给了留用玉牌的秦家三女秦月曦。所谓由此及彼,试想一个庶出女儿,容貌不过中上,都尚能这般教人如沐春风,遑论秦家那个颇有声名,才貌双全的嫡女呢。

选秀也就是几日后的事,已无甚好隐瞒。

赵皇后便含笑问起浅夕,你家三姐姐性情如何,姊妹感情可好,云云。

实在意外,浅夕不知秦月曦竟然得两位中宫看重。

以严氏、秦月曦的性情,若是有此等光耀脸面的事,必然遮掩不住;还有二房那些恃势凌人的下人,总该有管不住嘴,带出一字半句来时候。何以瞒得这样严实,莫非…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浅夕心惊。

如今秦月曦已然疯癫,她虽没有亲眼所见,但是绿芜却特意使唤小丫头瞧过。秦月曦着实疯的厉害不说,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磨折,从前的倾城容貌,竟变得口眼歪斜,惨不忍看。

不知该如何回答,浅夕只觉一块无形的乌云,已经悄然压向秦府上空。[]

正措辞苦恼之际,就听门外莺语之声入耳,轻柔宜人。

「臣妾来晚了,刚刚才听到信儿。」一个娇小纤细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外:「臣妾给太后请安,给皇后请安。」

浅夕看着骤然出现的柔妃,实在有些感激涕零,方才赵皇后的问话,不管她如何回答,日后只怕都难逃欺瞒之责。

穆太后深谙柔妃来意,笑道:「横竖你也不是起心来给哀家请安,晚不晚有什么打紧,人还在这里呢,你赶上了!」

说罢,便一指旁边的浅夕。

惠帝这一后两妃,都是为太子时所纳。赵皇后本是太子妃,育有一子,就是当今太子;另静妃和这位柔妃分别育有一女。是以,惠帝登基时,此三人便得了册封,其余皆是上不得台面的美人、充衣。

现在娄霖灵已然被褫夺贵妃尊号软禁宫中,于是,大宫里又恢复了从前一后两妃为尊的局面。

柔妃听了穆太后戏谑之言,也不分辨,会意一笑,朝浅夕看去:「这便是裕王的新妃么?好招人怜的小模样。」

要说真招人怜,这位柔妃才首当其冲,容貌虽只中等,却腰如束素,眉眼温柔、肤质细腻宛如少女。

浅夕福身下去行礼。

赵皇后替她介绍:「这是华宫的柔妃。」

浅夕依言请安,四人又是一番说笑。

方才的话题自然是进行不下去的,赵皇后待静妃、柔妃素来都是熟稔有余、亲近不足,礼上过得去罢了。

闲聊了半刻,浅夕告退,慕容琰已等在永乐宫外。

穆太后果然没有挽留,只赏赐了丝帛。浅夕知道,其实太后心绪颇佳,只是碍着自己位份不够,在为日后慕容琰的正妃留余地而已。

如她这般身份,若不是两位中宫都心存好奇,今日入宫谢恩,也不过就是在殿外叩个头而已。太后、皇后都是可以不宣见的。

马车上,慕容琰喜忧不辨,仍是寡言。

浅夕也知自己没有呱噪的必要,方才她出来时,沈公公便站在马车旁,想必太后殿里的谈话,慕容琰都已知悉了。

车厢里有好闻的熏香,却盖不住浅夕身上非兰非麝的馨甜。慕容琰强抑了拥她入怀的念头,细细梳理方才沈公公所言。

一个西山军营,莫说是庶妃,便是正妃,惠帝也是肯逾制赐婚的。他之所以只为浅夕讨庶妃的名分,就是不想让皇上、太后觉出自己太看重浅夕。

可惜情不自禁,今日入宫他还是表露的太多了些。既然浅夕如此游刃有余,往后入宫他便不再多管。不!日后还是不要让她再入宫的好,那里根本就是个吞吃人性的地方。

少顷,马车回到王府。

下车看见司徒盛等在门口,慕容琰就知定有要事。吩咐了浅夕午膳不用等自己,便大步往天枢阁去。

浅夕已端着脸,应酬了大半日,此刻倒真巴不得喘口气,松散下来歇一歇。

进了自己的偏院儿,绿芜、彩薇都迎上来,绿芜脸上还有几丝强笑,彩薇的黯然失落都摆在脸上。浅夕只做未见,自去软榻上歪了歇息。

午膳时,浅夕就在自己房中吃,绿芜、彩薇寻着机会缓缓问起宫中的情形,知道浅夕面见了太后、皇后,甚至还有柔妃,二人都是意外,看来王爷的脸面果然非同一般。

浅夕吃得差不多,搁了银箸,才幽幽望着二人道:「说罢,又在家里听了什么壁根儿,一个两个的都这么摆在脸上。」

绿芜面有愧色,彩薇才不管浅夕话中的弦外之音,忿然道:「娘娘,你可知昨晚那四个老婢是何人?王爷的侍姬!绿芜姐姐,你倒是说说,娘娘大婚之夜,她们凭什么闯进去?」

侍姬?浅夕怔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

看来昨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那四人进来,只向慕容琰行跪礼,对自己却没有半点表示时,浅夕便有所察觉。不过按规矩,以她们的身份,若没有慕容琰的吩咐,见了她确实可跪可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