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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117)+番外

作者: 万九儿 阅读记录

那裕王府里,除了先帝赐的四宫女四采女已年长持重,操持打理着慕容琰的日常起居。三年前惠帝赏赐十二美姬可还是个个鲜妍如花年纪。莫不是?

想着自己每日清晨醒来,他总不在身边,浅夕脸都白了。

闭眼摇头,不可能!不能瞎猜!再怎么,他们还是新婚,这一点脸面,慕容琰还是会给自己留的,何况他人品贵重,不是那等色急之徒。

洛氏看出浅夕动摇纠结,便从荷包里取了三个养身方子出来:「这都是我方才找出来的,当年我有钦儿的时候,也才十五。你外祖让人给我求的方子,你先拿去用着。我明儿就知会你大舅舅一声,让他出去给你寻千金方儿去。」

「只要莫过度,身子保养着些,晚些生,并没有那么可怕。」

「不然。」洛氏看着呆呆的浅夕,又沉吟道:「我从咱们家乖巧貌美的小丫头里头择一两个,给你带回去,用自己人总比外人好拿捏。」

「谢谢母亲,不用了。」浅夕会过意来,顿时一个激灵,从洛氏手中拽过药方儿,脸上红红白白好不精彩。

洛氏暗暗发笑,谁说夕儿不愿嫁,不愿嫁能这么紧张?王爷那样惊才绝艳的人,大燕找不出第二个来。多少女子都妒红了眼…偏王爷还是个执情、痴情的。

想到从前关于裕王和端静公主的一些隐秘传言,洛氏又是不安,也不知该不该告诉了夕儿。横竖斯人已逝,不知道也好…

从来母亲忧心孩子,总是这样患得患失。

浅夕稍稍平复下来,就立时换了话题,给洛氏说起二房严氏母女的事。

洛氏听见她们居然已经搭上了皇后那条路子,顿时色变。

浅夕忙到:「母亲是有身子的人,不宜过劳。明日还是禀了祖母吧,就说是我带回来的消息,让祖母去问清楚了,早作打算。不然会酿成祸事的!」

洛氏也已去看过秦月曦,知道情势不可挽回。而严氏,想必在打击之下,还未曾顾及到该如何善后。

点头应下,洛氏暗忖,这事儿多半还需相爷才能把握得好分寸,岂是她能担当的起的。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难道相府的劫数来了不成…

晚膳后,慕容琰果然来接。

但只是坐在马车里,不曾通报府里,也未露面。洛氏体味出其中绵绵心思,宽慰不少,她的夕儿不管去到哪里,都不会乏人疼爱。

扶了慕容琰的手上车,浅夕便乖巧的牵着他,不肯松开。慕容琰眼底带笑,不枉他心神不宁,等她这一日。

马蹄滴答,跑过宁远大街,想着毓儿府邸离此不远,浅夕又分了心。

第153章补身药膳

上次一别,不知毓儿可安好,有没有被韦天枫劝服,肯不肯耐心静待慕容琰去郁山查明真相。

还有那夜遇袭之事,也不知慕容琰查的结果如何。

思及毓儿安危,浅夕不自觉便问出来:「王爷小巷的黑衣人,陆昌可查出是什么来历了么?」

想起那天她与白毓,慕容琰顿时脸色一黑:「尚在查,你好生待在府中,自然无虞。」

实则,自那晚遇袭后,慕容琰便在白府外加了一队暗卫,以护白毓周全。

浅夕觉出他话中有刺,不想引他不快,偏了头默然无语。横竖这两日瞧着,红蒹与陆昌很是亲近,倒不如回去问红蒹,来得更容易些。

好好儿的气氛僵住,慕容琰竟觉无策。从那日见识了她的眼泪之后,今天又知道了她可以随时用赌气方式来让他不痛快…真真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而白府中,白毓则早已从震惊之中醒悟过来,开始跟着韦天枫习武练剑。

他整整想了三日三夜,连韦天枫也没有告诉。

那一声「毓儿」,和飞扑而来的身影,除了姐姐不会有旁人。就算浅夕不是姐姐,那一刻,也一定是姐姐的魂魄显灵了。

幼时,母亲早逝,他几乎是姐姐一手带大。个中亲密,无人可及,姐姐的感觉,他最清楚。

从前因着男女有别,因着浅夕是秦家人,他心有抵触,便是正眼也不肯看她。

但是那晚,她舍身相救,还扳了他的脸庞问,「毓儿你怎么样?」

那一瞬,白毓便从她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看到了姐姐宛如复生。

心中再没有了孤苦,姐姐的话,他会听,也会等。韦叔说的也有理,没有权势地位,再不练好身手,便是仇人近在眼前,也无力替父亲报仇雪恨!

天气渐寒,晚间已有轻霜。

栖月阁的内殿里,浅夕窝在慕容琰怀中安然睡去。一整晚都绷着脸的那人,这才眸光柔和,拥揽了她的腰肢,亲吻她的发顶和额头。

这样的感觉实在太煎熬,偏偏他已嗜毒成瘾,舍不得放手。

迷蒙间,残烛暗去,窗棂上,却已东方发白。

浅夕这次特意留了心,但凡身边的人动一动,她便挨上去。待到慕容琰起身时,她就伸长了两支羊脂白玉般的藕臂攀住他的颈项吊着。

无奈只能再次躺回被中,慕容琰看着眼前几乎诱惑的睡容,和微微散开的衣领里,精巧的锁骨上艳醴的胭脂痣,鼻息渐沉,一时苦不堪言。

迷迷糊糊噙了得逞的笑,浅夕又去他怀里寻舒服的睡姿。不经意,腿根处碰着一个硬物,想也未想,浅夕便伸手去摸索。

慕容琰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几欲失控,低哑着声音,在粉颊上亲了两下,哄道:「夕儿乖,松手!」

握了她的玉腕,将那闯祸的小手带离。

清晨的大脑还有些迟钝,浅夕依言将小手松开,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抓的是什么。

心头一阵乱跳,两颊滚烫,浅夕背过身去缩成一团,佯装熟睡未醒。

慕容琰知她羞怯,心里好笑也不揭穿,替她掖了背角,俯身轻道:「时辰尚早,本王去园中走走,你再歇一会儿。」

听着他起身离去,浅夕羞得整个人钻进被里。

天哪,她做了什么?想知道慕容琰早上去了哪里,让绿芜、彩薇留个心不就是了,非拉不下脸面,要自己逞强。结果,现在更丢脸。

从绣褥里探出半个头来,浅夕哪里还睡得着?

原来慕容琰每日清晨离开,都是去园中散步了么…是因为抱着她捱了一夜,早上格外敏感么…浅夕捂了脸。这可怎么办?

跳下床榻,从妆匣底下将洛氏给的三个方子寻出来,浅夕偎在床上就了晨光细看:其中两张都是膳食单子,最后一张是药方。

若说昨日她还有些犹豫,今天她已经决心要把这些个东西赶紧吃起来。

晨间,绿芜进来伺候梳洗,看着满眼清明的浅夕不禁诧异:「娘娘今日醒的早些么,还是昨晚不曾歇好?」

「唔,」敷衍着应了一声,浅夕又唤彩薇进来,将三张方子递给她,说是洛氏在家交代的补身方子。

彩薇不敢耽搁,忙出去找了郭妈妈,着人速速配进来。

如今王府后苑中,算是浅夕一人独大,开个小厨房易如反掌。且绿芜出手阔绰,膳房的婆子们不到半日,就把一处久不曾用的小厨房清理了出来。郭妈妈亲自带了两个粗使丫头,去盯着熬药,煮药膳。

一时,浅夕又唤了红蒹来细问那晚遇袭的事。

陆昌果然已查出些眉目来,和浅夕猜测的相差无几,还是娄家人在为了娄霖义伺机报复。如今,京兆尹正四处搜捕娄家余孽呢!

知道黑衣人袭击的对象是自己,浅夕稍稍安心。又想着京城的事进展如此有效率,不知涿郡那边孟将军可有控制住郁山。

听上次慕容琰的口气,仿若是要等娄家采金案尘埃落定,他才好启程去涿郡。再说,他们是新婚,一月不到就匆匆离京,意图也太明显了些。

下午,浅夕午歇,蓉娘便过来在一间抱厦里,给几个丫头还有郭妈妈授王府的规矩。

蓉娘便是当年长乐宫的芳瑞姑姑,如今她已重回天枢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