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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275)+番外

作者: 万九儿 阅读记录

点点头,裴颐华释然一笑:「那颐华倒要看看,这位卿欢帝姬到底是何方神圣,值得姐姐这样推崇。」

「不会让郡主你失望就是了。」

天色不早,两人各自散去。

宫中难得的风平浪静,裴颐华现在已是大宫里炙手可热的新宠,秦月澜也在太后那里得了看重;赵后则安心在静慈庵思过,赵家势微,越发激励得太子俭勤勉奋进起来…浅夕自觉目的达到,便想着要出宫回瑞宅去。

之所以如此急切,一来是事情已了,宫里又多了芳怡、秦月澜、裴颐华三双眼睛帮她盯着,她无需自己再坐在宫里盯着柔妃和严若儒;其二,也是最要命的,穆太后日日替她张罗亲事,几乎把东都城里的适龄皇族子弟挨个儿全捋了一遍,她变着法儿的挑刺推诿,如今都词穷了。

第363章游湖寻芳

情急之下,浅夕没有多想,径直去向太后请辞,哪知太后根本不允。

事前没有料到,浅夕愕然不解,一时寻不到合适的由头,只得闷闷回了桐花殿。晚间丹姬现身,带了慕容琰的信儿来,说要见一见她。

次日,浅夕便去跟穆太后说,要回瑞宅去取些随身之物,晚上就回宫。

穆太后自然没有再不允的道理,殷殷笑道:「哀家如今竟离不得你,早去早回罢。」

浅夕很是疑心穆太后话里的意思,什么叫做离不得她!是她在皇后之事上表现的太惹眼,太后不安,想要把她拘在宫里?

心中万个念头闪过,理不出头绪,不过,再多纷乱,也搅扰不了去见慕容琰的好心情。浅夕云髻高挽,青衫罗裙,戴上帷帽,便出宫往凌烟湖去。

万顷碧水,烟波浩渺,风中送来荷香,明明是湖光晴日,却仿佛夏夜沉沉的梦香。

帷帽上的轻纱拂过脸庞,浅夕在船舷边伸展了双手,立时袖袍鼓荡,清风盈怀。

慕容琰沉默坐在舱内,深邃立体的脸,如寒铁浇筑一般。

本来,他见浅夕欢喜而来,心里还有些不悦。心道只有他日日受尽相思之苦,她却欢喜称意的很…横竖不管怎么想,慕容琰心里都是一阵阵的恼怒。

但是此刻,看了日思夜想的娇人就在眼前,不盈一握的身子乘风翩跹,他的狂躁恼怒一瞬间都化成了水,又蒸腾成烟,最后消逝无形…

浅夕每日在宫中,都仿佛闷的喘不过气来,这会儿正觉得全身束缚一朝飞散,从内到外皆轻松飘然,身后就伸来一双健臂,将她整个人圈进怀中。

不禁两颊红热,好在隔了帷帽,慕容琰也瞧不见,浅夕微垂了眼,任他抱着。

慕容琰早已看见轻纱里,她侧颜羞涩,长睫忽闪,瞧得人心尖儿都颤了。

腰肢真的只盈盈一握,慕容琰鼻息渐重,将浅夕揉在怀里,低头在她耳畔低道:「这样喜欢么…家里的沧澜湖本王已经重修了,你喜欢什么莲花,本王回头命人重上,以后你便是想日日游湖寻芳也使得。」

旧事如梦,一瞬间,浅夕仿佛觉得跨越了两世生死。

那时,她伤病缠身,只能靠记忆里最向往的儿时梦想缓解痛楚,所以她一次次提起早逝的娘亲;说起自己「白宛」名字的由来;说到要在将军府里,引水开渠,挖一池荷塘,好在夏日里泛舟采莲。

桩桩件件,慕容琰都记在心里,可她嫁到王府,却只看到荒芜怆凉的沧澜湖…

现在荷园重修,沧澜湖该是另一番景象了吧。

浅夕极目远眺,碧水云天,她仿佛看见了裕王府里湖畔绿竹猗猗,水中莲花摇曳。两世情钟,三个名字融于一身,硬是凝成此时触手可摸、真切可见的幸福。

「明日,本王会入宫一趟…」慕容琰犹豫片刻,还是继续道:「你回大燕已颇有些时日,和亲之事久拖无益,本王也该娶正印王妃了。」

第364章于心何忍

一瞬间失了心跳,浅夕不觉僵住。

慕容琰之前就说过要借机将错就错,娶了她做王妃,现在忽然这样急,想来多半是因为穆太后的缘故。

感受到浅夕身子的些小变化,慕容琰不禁忐忑,也只有为了夕儿,他才会如此患得患失罢。

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但眼见得浅夕在宫中锋芒初露,他隐隐有些不安,尤其穆太后动作频频,看起来颇有几分动真格的意思,他不能再这么被动的等下去。

「此事不可任性,」伸手将浅夕帷帽撩开一线,慕容琰托了玉瓷般的小脸,耳提面命:「太后或可容你胡闹一阵儿,但皇上一旦龙体大好,执意将联姻之事定下,彼时,你当何以自处!本王再纵你,这事也宽谅你不得!」

被激起好胜,浅夕挣脱推开,倔强道:「不劳王爷费心,夕儿自有法子拖延。」

「拖延?」耐心丧失殆尽,慕容琰黑了脸:「皇命不可违,圣旨一下,就算你如昭圭一般折腾得自己声名狼藉,也照样能找到皇族子弟将你娶回府!皇上如今尝到了甜头,不为你,为了你背后的柔然,也会想尽办法做成这桩姻亲。」

「可…」浅夕脊背一挺,还要说什么,已经被慕容琰拦腰扛起,带回舱中。

一路踢腾,慕容琰重重在她臀上打了两下,扔在软榻上便欺身将她锢在两臂之间,一双眼寒森森的看着她。

浅夕越发慌乱羞恼起来。

她不是不想嫁,上一次是庶妃,这一回可是正经的王妃,他的妻子呢。偶尔夜里想起来,浅夕梦中都会笑。可她着实是怕了…复仇之事,她必须要靠自己,再像从前那般坐在深宅里,被慕容琰护在羽翼之下,她有许多计划,便不能实施。再说,她也怕自己的身份,会连累了慕容琰。

「阿琰…」软下口气,浅夕想央了慕容琰容她、帮她。

「本王不许!」慕容琰只差暴怒。

多日的相思之苦且不说,他有他的底限,总不能眼瞧着自己的女人同旁人议亲,嫁作他人妇吧!

想想就火冒三丈,隔了轻纱,慕容琰重重的吻下,形同惩罚。

「慕容琰你不讲理!」奋力推打,浅夕气得想哭。

不讲理便不讲理,慕容琰索性松了手,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怎么会这么重!

全身动弹不得,胸腔里的空气都险些被挤压干净,浅夕喘息不得,拼尽全力嚷道:「慕容琰,你若再如此,信不信我回了柔然去!」

忽然停了动作,慕容琰心头仿若被人拿刀生生割去一块。

「你答应过本王…这一生、下一世都不会再离开…」

「你,你也答应夕儿,会帮我做我想做的事!」听得往日誓言,浅夕心中一抽,话里不禁气短。

「此一时也彼一时,本王总不能眼见着…」低哑的声音里带着裂痕。

浅夕不忍往下听,截口圆场:「王爷若说话算话,夕儿也会信守承诺!」

令人不安的静默,就在浅夕觉得自己快要失去勇气的一刹,慕容琰忽然无声一笑。

「夕儿你不会走。」

手指轻轻挑开帷帽上的轻纱,四目相对,慕容琰浩瀚星辰般的眸子看定浅夕,俊朗的面容因为唇畔的一抹笑意,如春回大地一般,撩拨人的心跳,教浅夕怅然失神。

指甲掐着手心,浅夕勉力憋出一句:「王爷何以见得夕儿不敢!」

「你不是不敢,是不舍。」笑意愈盛,慕容琰俯身在浅夕绯红的颊边轻声道:「『卿欢既然远嫁和亲而来,就是半个燕人,来日诞下孩儿,也是大燕的子民。』众目睽睽之下,这话是谁说的?」

耳边一嗡,浅夕本就红热的脸,愈发滴出血来。

这话是她在广阳宫力压柔妃之时,脱口而出的,确乎无意之中流露了心声,此刻,被慕容琰独独挑出来,一时间,教她情何以堪…

「那,那是…你在做什么!」浅夕已经被慕容琰的戏谑乱了心神,正勉力想要解释,挽回些颜面,就见慕容琰一手撑身,一手正解颌下的衣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