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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69)+番外

作者: 万九儿 阅读记录

秦家骨血?最听不得便是这一句!

起身上前,慕容琰单手撩了帐帘,深深看进那双冰雪繁花的眼。每每瞧见这双眼,心中无望的荒芜和岩浆泛滥一样的灼痛便可缓解。是啊,诚如她自己所言,不过只是个奴婢所出的庶女,既然时时想看这双眼,想要拥有也简单…

唇边轻笑,似乎所有顾虑排遣一空,慕容琰心头松快,一牵衣襟榻畔安坐,伸臂将怒目以视的人圈到身前,也不过轻而易举,抬手之间的事。

浅夕刚刚警惕,整个人便跌入那人怀中。抵了火热的心膛,抬头就看见那人似是而非,笑意温柔。

第89章王爷侍姬

心口似乎被什么东西戳中,浅夕居然没有再痛斥他得寸进尺。

依旧是熟悉的俊颜,除却前几次见着的消瘦,这回又添了苍白,眉宇间更是隐隐一股青气,方才似乎还有咳嗽…便是从前日以继夜、衣不解带在她榻前照顾,也不曾见他英武魁伟中添过一丝憔悴,这是怎地?浅夕心里一软,对视上慕容琰邃如星空的眼。

那人正全神贯注追逐着她的眸光,眼中的温柔居然带着一缕心满意足。大手扣紧她的腰肢,寝衣纤薄,热度传递间根本如若无物,慕容琰望她的眼中毫无欲色,鼻息平静。

就算再心思难测,如此反复几次,浅夕也该想得到,慕容琰这般留心她,根本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而是自第一次在海棠苑重逢起,他就在她眼中看到了那抹似曾相识的熟悉。

白毓思慕长姐,连与她玩笑,都不肯叫一声姐姐;慕容琰清傲高贵如斯的人,为了寻访一抹虚幻慰藉,不惜两度夜入香闺…一个、两个的都如此挚情,对她难舍难忘,她到底是该欣慰,还是有苦难言。

或者是不是该寻个恰时之机,将附体重生这等匪夷所思之事告诉了他。只是如此一来,他更要不肯放手了!如今她只是庶女之身,与他身份悬殊,当中又要横生多少波折?且,自己真的已想好了要嫁与他为妃,再续前缘么?心慌意乱,浅夕总觉得心中哪处有一件极要紧的未了之事,牵绊得她身不由己。

如此眉目婉转,柔肠百结,贝齿咬了粉唇伤情为难,看在慕容琰眼中都是欲拒还迎的动人的邀请。扣了她的后脑,拇指在嫩颊上摩挲,触手之处温凉腻滑。鼻息渐重,眸色幽深,慕容琰欺身将她压在枕上,就着手边在莹润的耳珠上轻轻一吮。

「呀…」失声惊呼,浅夕松了牙关,红唇上齿痕犹在,红滟微肿。

细细的含吻,带了说不清的哄慰宠溺,也不知是叹息还是满足,甜美柔软的触感唤起沉寂已久的愉悦,翻腾叫嚣着流窜过每一片肌肤,愈演愈烈。

噙了香软樱唇浅浅品尝,撬开牙关贪婪攫取。仍旧裹在丝毯中的身子温热娇稚,眼前俏颜粉里透红,灿若云霞。不同于从前气若游丝、命悬一线的提心吊胆,取而代之,是可与他唇齿尽欢、教他安然拥有的餍足。

心中隐痛的那块空缺,仿似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弥合,快得让人神迷目眩。慕容琰拉开浅夕抵在自己心膛上的小手,按在她头顶,愈发将她压得更紧。

从前不曾遇见宛儿时,他与大多数皇子一般,只觉女子如衣,不过是闲来排遣、开枝散叶之用。至于他的正妃,更是门阀势力联姻之工具,又或者他可随便寻一家中立无争的门户,娶个知书识礼的,以安帝心。

然而自打那个聪敏、坚韧、美丽、隐忍的女子走进了他心底最柔然温情的那处,所有的认知颠覆。冷冽如冰的他也学会了小意温存,从来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甘休的性子,百般无奈之下,也甘愿自苦,守候等待…

不再是随便哪个女子都可以于他榻畔承欢,弱水三千,他只要心里想千恩万宠的那个人。

似乎感觉到身下的小人儿心如撞鹿,慕容琰不禁笑入眼底。更惊讶她今日的柔顺安静。松了甜蜜的柔软,意犹未尽在樱唇轻啄:「若是喜欢,本王明日便接你入府。」

磁沉蛊惑的低喃,却将浅夕击醒。水润润的眼望了他,不明所以:「入府?为何?」

为何?不期然被她问住。慕容琰瞧着一脸伶俐偏又呆傻着眼的浅夕,一时无力。接她去王府,自然是承恩受宠,不然难道让他夜夜来爬墙不成?

挽唇微笑,在她光洁的额上印吻:「本王内院无人,可许你为侍姬,这两日,本王便让陆昌把此事办妥。」

一脸的春风称意,几月来的阴郁都在此刻一扫而空,慕容琰竟有些庆幸浅夕出身低微,省却他许多麻烦,一乘小轿便可接她入府,连宗正哪里都不需报备。至于那些个礼数,自有陆昌跑腿操办…

不期然,身下的人儿早已瞪大眼,侍姬?浅夕顿时惊怒炸毛。

掌风袭来,慕容琰闪头捏住,皱眉望了她轻斥:「哪里学来的坏毛病,回秦府也大半年了,竟没学规矩?」

皓腕如雪,纤细得似乎用力即折,慕容琰恐使力伤了她,却一眼瞥见腕上红斛籽串子,衬了欺霜赛雪的肌肤炫目刺眼。淮安郡本是他封地,所产红斛他岂能不知?洛云渊,算算日子理当刚刚到任,寄情之物就送回了东都。

想起方才坐在帐外,看浅夕枕臂而眠,睡意酣甜,手上就戴着这只串子,慕容琰心头冒火,眉眼阴郁:「这东西哪里来的!」

咦,自己还没发怒,他倒频频质问!真是黑白颠倒,岂有此理!

依稀想起昨晚困倦之时,绿芜说过是洛云渊自淮安捎来,浅夕当即唇角噙了冷笑:「好好的少卿夫人不做,却去与为王爷侍姬,王爷何以认为浅夕要舍乔木而为蓬草?」

「莫非你要妃位?」慕容琰脸上一片寒凉,秦月曦的影子在脑中一闪而过,她们姐妹莫非是一个心思…

「王爷此言差矣!婚事取舍皆在父母。」浅夕笑吟吟望了他,不惜火上浇油:「洛表哥与浅夕乃是母亲属意,打算亲上做亲,不然王爷以为,这等私相授受之物,也可堂皇送入相府内宅么?」

玉腕上精雕细琢的红斛籽,鲜艳欲滴,慕容琰怒火中烧,偏又狠不下心责她;软玉温香犹在怀中,听她尖牙利嘴,极尽讥诮之能事,也舍不得放开。

心口一阵血气翻腾,慕容琰霍然起身,避去窗边圈手咳嗽。内息调整数次,阴寒的腥甜才被压下,眉间青气又盛。

探身榻畔,浅夕愣怔。几句话便气成这般,这还是鹿门关上与狄戎蛮人持剑而立煞气遮天的少年将军么?心里没来由慌乱,什么气恼都被扔到脑后:「殿下…可是身体微恙?」

第90章静候佳音

慕容琰也不料那碧寒烟竟这样厉害,自上次饮了酒,伤口又沾水溃烂,他便时常受寒症袭扰。依芳瑞说,正是余毒作祟,需得平心静气的调养几月,不然入了冬更难好了。

听得身后关切之言,慕容琰心神稍慰,却并不回头,免得她看见自己脸上青气涌动,横生遐想。

浅夕见慕容琰背身不语,只当他还在气恼,正要再问,就听他声音冷硬。

「今晚来,原有一件事。」慕容琰负手而立:「侍剑是鹿门军中一名校尉遗孤,养在我府中几年。前些日子她与陆昌口角,想是说岔了什么话,负气跑去你庄子上。」

原来侍剑是裕王府的人,怪不得…心中本已愧疚,浅夕又听说是将士遗孤,更心生怜惜,也不曾细想何以侍剑负气会去了她的桑园,便道:「侍剑在庄子上过得甚好,王爷无须担心,明日我便让郭嫂子送她回王府。」

慕容琰无声一笑:「她性情不大同于常人,且倔强执拗,若是她不愿,便是本王也勉强不得。夕儿既然聪敏过人,便替本王劝她一劝。」

「王爷府上人,何故让我来劝?」浅夕警觉顿生。听慕容琰的意思,分明是要她把侍剑接来秦府,不然她还能再去桑园去劝人不成。